风正雨刚离开不久房门再次被人敲响,叶清羽起身一边打开门一边说到:“我就知道你不会轻易离去的,跟我一起仗剑天涯行侠仗义那是何等的……”
话说到一半僵住了,来人不是风正雨而且白夕颜,二人四目相对对视良久叶清羽才从惊诧中回过神来说:“怎么是你?你不是已经走了吗?”
“没有,我还有点事想不明白特来相问。”白夕颜一改之前的冷若冰霜的面容这让叶清羽也有些举足无措。
“那快请进吧。”叶清羽急忙让路
“不了,我们还是去外面吧,正好也看看这江南水乡的夜景。”白夕颜说
郬州城经此大难往日的繁华喧闹丝毫不减,不多时二人便行至静月湖。四周有各式各样的花船停泊等待着客人租借,湖对岸就是郬州最有名的妓院天香阁,更是夜夜笙歌昼夜不息。静月湖边尝尝有文人墨客题诗助兴,其中多半都是附庸风雅的打油诗罢了。也有些富家公子租花船带上几个歌姬于湖心赏月,实则也是借此炫耀一下自己的门庭罢了。
“老板你这船多少钱啊!”叶清羽来到湖边询问船家
“五两。”船家说
“什么五两!你这船卖了也不值五两吧?”叶清羽愤怒到
“客官,五两已经不贵了,咱这虽比不上天香阁的金枝玉叶,好歹也算是略有几分姿色。”船家边说边从船舱里拉出一小妇人说道
“怎么了?”白夕颜见叶清羽在这边争吵起来走过来问道
“这……”船家一看到怎么还有一姑娘顿时哑然失色
“大哥我们只是想租你这船去湖心游历一番有什么问题吗?”白夕颜问
“你们两个人?”船家问
“不然呢,你之前说什么天香阁还有什么几分姿色,什么意思啊?”叶清羽说
“没有没有,二位快请,一两银子即可呵呵。”船家急忙八二人迎了上船,一旁的小妇人也落了个大红脸。
小船很快动了起来,白夕颜看我船舱里的布置十分惊奇,粉账红毯,中间竟摆了大红床一张,上面铺满了各式各样的衣物,看的直叫人面容发烫。
不多时之前那个小妇人便端上了早也准备好的美酒蜜饯送到二人面前,然后又缓缓退到船舱外,临走时还把粉红色的船帘放下对着叶清羽使了个眼色手指指了指桌上的美酒。
这下更是让叶清羽摸不着头脑,总感觉哪儿怪怪的。看着一旁的白夕颜如坐针毡一般,面红耳赤的,便随手拿起桌上的绣娟刚想伸手递过去,哪知手刚伸到一半眼前一黑鼻尖一阵剧痛两股热流呼之欲出,就剩下抱头惨叫了。
“下流!”白夕颜丢下一句随即拨开船帘走出来船舱。
叶清羽一脸懵,这什么情况,自己好心给她递个绢帕怎么说动手就动手啊,还下手那么重。
来到舱外才得知原来这船老大误将二人当做是出来寻欢幽会的痴男怨女,这才如此安排。
船老大说之前见叶清羽一人来询问价钱还以为是去不起对岸天香阁的嫖客来次作乐的,后白夕颜过来搭话又见两人相识这才误将两人当做是一对佳人。
“凭什么啊,他们搞错你也搞错!下手还这么重。修为高了不起啊!”叶清羽捂着血流不止的鼻子对白夕颜吼道
“活该,谁让你动手动脚的!下次把你手给剁了!”白夕颜怒视道
“你别以为小爷我怕你,要不是看你是一介女流小爷我早就……”叶清羽愤恨道
“早就什么?”白夕颜瞪着他说
叶清羽自知好汉不吃眼前亏,现在无论如何也不是她对手,可别为了趁一时口舌之快而被她弄得生不如死,看她这一脸死了爹妈的面相还真什么都做的出来,算了还是先忍一忍,日后要是落到自己手里非连本带利还回去。
船家见两人争吵不休也急忙上来劝解,一边帮叶清羽止血一边赔不是,声称都是自己的失误才酿成大错,这次就免费带二人游湖一圈。
白夕颜也不是真心要让叶清羽难堪,毕竟这次来是有事要问可别弄得太僵,她挥了挥手让船家离开自己有事要和这位叶公子相商,并且还付了五两的银子让船家将船停在湖心半个时辰。
船家见竟有如此好事,自然是不在推辞,乐呵呵的离去再不多留。
“给。”白夕颜拿出自身携带的绢帕递给叶清羽
“干嘛!当我傻啊!你别给我来这套,我告诉你,你最好别落在小爷手里。”叶清羽气狠狠的说道
白夕颜也不勉强把绢帕收了回来说:“好,那我们说正事。”
“正事?我和你没正事,小爷我走了,我还不伺候了呢。”叶清羽说着就要离开,之前她仙女下凡的感觉荡然无存,果然外表艳丽的女子内心都住着一个魔鬼。
叶清羽刚一转身就感觉脖颈处有点寒冰冰感觉一闪而过,是剑气!太快了,自己对这剑气十分熟悉,幻月落雪!吓得急忙倒退几步。
“你什么意思?”叶清羽问
“很熟悉对吧?我只是想问令尊师是何方高人,竟能将我琼阙宫的不传秘术传授与你?这是第一问。”白夕颜说
“说了你也不知道,还是去问你们掌门吧!”叶清羽说,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族长老头怎么会人家琼阙宫的绝学,难不成他是因为偷月被琼阙宫的秘术这才被赶下山的?
“好!第二个问题,你个那魔界公主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何她接二连三的对你手下留情?”白夕颜说,从在稻花村到今天的战斗中来看江玉瑶的实杀掉叶清羽可以说是轻而易举,可她并没有这么做,自己也是从稻花村有此想法,今天也再次验证了自己的想法。队伍风正雨江玉瑶可以毫不留情的轻易击飞,而叶清羽明显只是在一味地应付并未真正出手。
“手下留情?你不是吧,我差点死她手里了,你竟然说她对我留情了,你脑子没问题吧?”叶清羽说
白夕颜看着叶清羽的眼神不想是在说谎,莫非真是自己想多了?魔君即将苏醒,这人却在这时横空出世。如果是巧合以他的身法不可能这么多年默默无闻,身上习得皆是琼阙宫的心法剑术,琼阙宫数千名弟子能接触到秘术幻月落雪的更是寥寥无几!着实令人费解!
“第三个问题,你是否认识此发簪?”白夕颜从自己头上取出先前被叶清羽拿走的那根簪子问道
“这不就是上次那根吗?不认识,怎么了?”叶清羽
“好了没事了,你走吧!”白夕颜略显失落的说
“我很好奇你为何会用一根男子佩戴的发簪?”叶清羽问
“这你不必知道!”白夕颜说
两人谈话陷入僵局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夜渐渐深了月色洒满了整个湖面宛如打上了一层厚厚的白霜。远处传来阵阵琴声,一条小船自东而来,船上端坐一白衣女子娴熟地拨动着琴弦,琴声悲凉且悠扬动听令人久久不能平静。一人一船就这样轻轻驶过众人缓缓使向了南方,仿佛从未出现过只留下那一声声扣人的心弦久久不能释怀。
经船家介绍说此人便是天香阁的头牌,说是前不久有一南方商人替她赎身娶回家做小妾了。
这本是件好事,可从它刚才凄凉的琴声中却是充满了无奈于痛心。叶清羽虽不懂音律,可听罢比曲心中浮现出的画面却是自己从小在村里受尽的冷暖和不甘,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他相信每个人听罢此曲都会有勾起自己内心深处最真实最不愿意回忆起的往事,等他在转身是白夕颜早也不知所踪。
次日天方破晓叶清羽就被沈千情从床上拉了起来,明日便是琼阙宫举行天覆大会的日子了,如果今天再不赶往昆仑山可就来不及了。二人收拾行囊准备出发,叶清羽也使用了风正雨传授的御剑之术一路上带着妹妹歪歪扭扭的向着昆仑山前进。一路上倒也顺利,路上也越到形形色色的人正往昆仑山赶,想来也是受邀前来,不过他们可别叶清羽高级多了,报名身份便有琼阙宫弟子出来迎接。叶清羽就难受了,没什么正经来头,熟人也没几个,最关键的是琼阙宫在整个昆仑山设有结界,内设剑阵一经启动足可诛神!凶险万分,四周更是迷雾重重一旦进入再难回头,不消片刻便会被浓雾化作一缕青烟成为浓雾的一份子。当然这只是坊间相传,难免有些夸大其词,想堂堂一仙门正道怎么会用如此阴毒的邪法作为护山手段。
沈千情看了看矗立在眼前巍峨的山巅有些吃惊,拽了拽叶清羽的衣袖道:“哥,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叶清羽仰望了下高耸入云的山巅在云层之中若隐若现,山底并没有去往上峰的道路,不禁也是感慨万千,正准备御剑上山背后却传来了一声阴阳怪气的讥讽:“哪儿来的无知小儿,此时御剑上山无异于自掘坟墓。”叶清羽回头一看,来人一身白衣,体态轻盈,面容枯瘦,一缕长然垂于胸间。来人身后跟着七八个年轻男子,个个肩背长剑,面目清秀皆是道门打扮弟子。这边来人刚说完紧接着后面又传来了一句响亮的笑声道:“哈哈哈,沐掌门说的极是啊!你说这琼阙宫的门槛真是越来越低啊,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随意进出,可悲可叹啊!”话音未落众人皆是大笑,只有叶清羽二人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如他所说既不能御剑上山,哪有该当如何?
过不多时身后山间陆陆续续落下十几个琼阙宫的弟子,其中有男有女,皆是无聊而下。这可把叶清羽给弄糊涂了,不是说不能御剑而行吗?这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这老头在捉弄自己?只见那下山而来的十几人恭恭敬敬的递给众人一块碧绿的玉牌。众人接过玉牌这才纷纷御剑上山消失在山巅之上。
叶清羽虽不知这是什么情况,但还是走到其中一名弟子面前勉强挤了个笑容道:“你这玉牌还有吗?可否也给我两块?我们也是受邀而来。”
那名弟子恭恭敬敬的给叶清羽施了一礼道:“公子已经有了一块护山令,再那多一块也是无益。”
叶清羽一头雾水,自己什么时候拿了?回头看了看沈千情,千晴也是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那弟子接着说:“令牌就在公子怀中。”叶清羽赶忙伸手去掏,掏出来的竟是当初在云州收到的那封请柬,叶清羽再次端详一下却发现这请柬果然非同一般。稍等封皮均有一寸之厚,这才反应过来,回头道了声谢,带着妹妹上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