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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商业成功的奥秘

出口原材料和粮食意味着撇去牛奶上的奶油。我们必须在本国使用原材料,消费粮食,然后再出售制成品。如此,我们才能让世界财富流入本国。

亨利·福特[1]出售比例恰当的钢铁、黄铜、皮革、木材,价格为每磅五十美分,因此他能够支付美国工人每人每天最低五美元的工资。在任何欧洲国家无法与之匹敌的制造设备的帮助下,他做到了。

亨利·福特首先满足国内市场,然后购置制造设备,向国外提供产品,因此才有了今天闻名各国的福特公司。美国人应该出售的不是原材料——我们应该出售的是我们的智慧、才能、技术、效率、组织能力。

命运将一个人扔在某种环境中。如果这是一个荣誉之所,这个人则把进入此处的功劳完全归于自己。如果这个环境没有荣誉可言,他将永远责备将自己带入此处的人。

我们总是将成功归功于自己,错误归咎于他人。

我们证明自己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正确的。智者清楚地看到这种自我证明是大自然自我保护的一部分。这种夸张的自我证明是最重要的必需。世界各地的所有优秀之人将自己的工作价值增加十倍。生活中的成功在于使自己相信自己是重要人物,然后让世界接受你的观点。

罗斯丹[2]的笔下有一只自信十足的雄鸡,在信心满满的它看来,只有自己的一声啼叫,天下才能大亮。雄鸡让母鸡对着自己咯咯叫,这成了正统时代精神的一个永久组成部分。它一直被保留了下来,但是偶尔也会有意外——当珍珠母鸡喜欢上畜棚场的主宰者时,会发生爱的意外。

因此生命是自相矛盾的——爱不仅是幻觉,更是伟大的启迪者。

女性被极大地纳入社会福利中。女性是天生的经济学家和管理员。她不需要保护人相伴左右,深受家长作风之苦。

骑士精神是家长作风的结果。

让女性自我调节,以适应财富的制造,从而拥有财富。如今每所学校都开设了商业课程。遍地开花的商业学校做了大量出色、有用的工作,使女性能够胜任有回报的工作岗位。

工厂、商店在某种程度上充当了教育机构。

虽然世界的前进速度慢于我们的预期,但是它的确在前进,朝着正确的方向前进。

绝大多数情况下,在医院候诊厅的病人是由于暴饮暴食导致中毒的。

此外,其他严重的后果还包括呼吸不畅、睡眠不规律、缺少运动、滥用兴奋剂,产生恐惧、嫉妒、仇恨的情绪。

以上这些情况在大多数人身上会引起发烧、发冷、胆怯、充血,以及排泄不畅。给由于“报复”的欲望以及缺乏新鲜空气而导致营养不良的人服药只是简单地增加了他的麻烦,搅乱他的疾病,使他准备好面对乙醚和手术刀。

大自然永远试图保持人们的健康状态,大多数所谓的“疾病”(疾病的字面含义仅仅是“不舒服”)是自我限制,事实上是会自我治愈的。

如果你有胃口,别暴饮暴食。如果你没有胃口,就别吃东西。

除了新鲜空气与阳光,对其他所有东西都要做到适可而止。

传道书的一个主题就是适度。

在佛陀的笔下,所有语言中最伟大的一个词是“平和”。威廉·莫瑞斯曾说过,生命最大的福祉是井然有序、有价值地工作。圣保罗[3]声称生命中最伟大的事是爱。适度、平和、工作、爱——拥有了它们,你就与医生绝缘。

这是一个所有医生都认可的处方:由“医学之父”希波克拉底提出,后经埃皮克提图[4]修改润色,传自他的学生——伟大的罗马皇帝马可·奥里利乌斯,最后传播至所有理性的人——适度、平和、工作、爱。

在刘易斯与克拉克考察队[5]中有三十四名男性与一名女性。这名唯一的女性叫作萨卡加维亚,在队中担任向导和主要顾问。她了解沿途的浅滩、狭路、小溪,当食物缺乏时,她孤身一人前往印第安村落向当地妇女求助,为自己以及队友找来了食物。在两千英里的路途中,背着孩子的她徒步为队友们指引方向。当男人们满心失望时,她鼓励他们勇往向前。

在俄勒冈西北部的波特兰市,白人女性为这位勇敢的印第安妇女竖立了雕像。雕刻家对这座独一无二的雕像非常满意——沉默、镇定、耐心、泰然自若的她满怀希望地眺望西边的山脉,指明方向。背上胖乎乎的、不哭不闹的婴儿丝毫不知道他正在创造历史。这尊崇高的青铜像展现了一位诚实的妻子、慈爱的母亲、可信的朋友、准确的向导。欣赏这座雕像的几千人无不静默站立、感动落泪。雕像里蕴藏着一种严肃庄重,斥责着轻浮,令人油然而生敬意之情。

法律中有这样一句格言:善举不应该成为恶行的补偿。生命的发展先于法律。法律常常落伍,步履蹒跚。布莱克斯通[6]说过:“好律师的职责在于使法律跟上时代步伐。”当我们听见有人被起诉时,会感觉心情沉重,并且问道:“是谁?还有别的什么吗?”通常我们都知道事实不只是起诉书中陈述的那些内容。起诉书只提到了最严重的一部分,恶意地、有预谋地重复一遍又一遍。起诉书的责任是起诉。法律是一回事,公正是另一回事。如今所有优秀的律师和法官都承认这一点。他们不像以前一样油嘴滑舌地空谈公正。我们想起了历史上最伟大的人如何被痛斥、辱骂、监禁、没收财产;我们想起了建造雅典城的伯里克利[7]被杀、被羞辱;想起了他如何来到法庭,请求法官宽恕他的妻子阿斯帕齐娅,免其一死。我们想起了阿斯帕齐娅和伯里克利的儿子在政府的命令下被执行死刑。我们想起了伯里克利的好友、最杰出的雕刻家菲迪亚斯[8],因为他将伯里克利的形象雕刻在圣盾上,被认为亵渎了神灵而被处以死刑,尸体被扔给野兽。我们想起了苏格拉底,这位最伟大的思想家和哲学家在500名陪审员的命令下被判处服毒自杀。苏格拉底在法庭上慷慨陈词,据理力争,后由学生柏拉图整理记载在《申辩篇》中,成为不朽的文学经典。

希腊铭记苏格拉底、阿斯帕齐娅、伯里克利、菲迪亚斯、希波克拉底、亚里士多德的辉煌——他们在法律面前都是有罪之人——被羞辱、流放或处以死刑。只有将他们以及毁灭他们的人留在文字记载中,希腊的历史才得以保留,因为他们的名字与伟大紧紧相连。

当人们忘记如何微笑;当人们的进取心消亡,创意凋零;当世界无法孕育出诗人、发明家、画家、雕刻家、开拓进取的人时,中世纪迎来了千年的黑暗。但是当1942年哥伦布扬帆起航,当马丁·路德[9]在街头歌唱,用帽子接便士,当米开朗基罗和达·芬奇生活、恋爱、工作时,世界便从沉睡中苏醒了。在一百年中,最伟大、最优秀、最聪明之人却被处以死刑、被辱骂、被诋毁、被监禁——例如,哥白尼、布鲁诺、伽利略、巴尔沃亚[10]。发现新大陆的哥伦布被投入监狱,直至死神逼近,才得以被释放。

新生事物必须为自己的存在而战。每一项创新都会遭到反对。惰性阻碍我们前进的步伐,与新生事物相比,我们宁可捍卫旧事物。

此外,对新发明价值的质疑一直不断,必须承认,新发明很有可能会全面失败。爱迪生不仅发明了使用电的方法,还使之商业化,教导全世界如何用电。乔治·威斯丁豪斯[11]发明了空气制动器,然而他的真正挑战在于说服铁路部门相信其价值。

令他人相信自己是一件美妙的事情。这是爱的一种巨大回馈。爱将对象理想化。爱将小小的倾向放大成优秀的美德,将潜力转变为才能。爱是一种行动和反应。一个承载着巨大期望的人将得到提升,他的美梦终会成真。

母爱是人性海洋中永恒的、伟大的、澎湃的、神圣的涌流。即使无言的动物也流露出母爱。雌鸟宁死也不愿抛弃雏鸟;不可战胜的老虎竭尽全力保护幼仔。天才深深感激母亲,从不冷言相向,因为爱不能被分析,也不能被放在载玻片上。

对说谎者的惩罚是他最终也相信了自己说的谎言。

预言家是文明的侦察员。

你是否观察过求职者或手下的年轻人,预言他将一事无成,只能做个小职员,然而数年后你的预测却被完全推翻?

如果你是编辑,是否曾将一份自认荒唐无用、一派胡言、蠢话连篇的稿件拒之门外,然而这篇作品却被你的竞争对手采纳发表,并且受到大众的一致认可,在你口中不懂写作为何物的作者却令你望尘莫及。

作为商人的你是否收到过下属递交的计划,你是否断然拒绝,认为这样的计划愚蠢至极、不切实际,然而后来你的劲敌却因采纳这份计划而赚取了上百万美元?

你是否曾勇敢地捍卫某一行为或纲领,然而几年后却主动承认自己错了,转而谴责你曾经支持的行为或纲领?

你是否作为原告站在法庭上,面对陪审团笑着说道,对方根本站不住脚,然而不一会儿陪审团团长冷静地对你说道,陪审团找到了证据?

因此,你明白了,对自己绝对正确的信心稍加质疑,减少深信不疑,生活才不会变成一场徒劳。

世界只对一件事情给予金钱和荣誉上的丰厚奖赏,那就是自发性。什么是自发性?让我来告诉你吧:自发性是在没被告知,没人吩咐的情况下,主动并且出色地完成工作——这是第一种人。第二种人是被告知过一次后立刻行动,做好工作。第三种人直至被告知两次后才会动手去做。这样的人既得不到荣誉,金钱回报也很有限。第四种人只有在形势所逼下才开始做事。这种人只会遭到漠视,收入相当微薄。他们浪费了大好光阴,最终只能以悲剧收场。第五种人哪怕有人逼迫,告诉他如何去做,并且死死地盯着他,他也无法将事情做好。这样的人走到哪里都逃脱不了失业的命运,只能默默承受自己造成的后果。

你属于哪一种人呢?

商场如战场——一场持续不断的斗争——如同生命一般漫长。人们通过斗争达到了现今的发展程度。斗争一直都有,并将永远存在。最初只是纯粹的武力斗争,人们逐渐将斗争从阵地作战发展为脑力竞争,精神之争,只剩下少许原始人的脾性。

毫无疑问,斗争将一直持续下去——让生命充满了活力。如果是善举之争,那么斗争仍将存在。如果你被惰性占据,那么死亡即将降临。

这场生命游戏中唯一真正的中立者是死者。

不仅要永远警惕自由的代价,还要警惕其他所有美好事物的代价。没有主动、警惕、细心、机警的员工效力的企业是失败的。如同氧气是生命的分解法则,夜以继日地分裂、分解、消散,因此商业中也有一些东西在不断地散播和毁灭财富,或将财富从一人转移至另一人。上百万只老鼠不停歇地啮噬着每一家风险企业。

老鼠不是中立者,如果员工里的中立者过多的话,那么整个企业最终将在他们面前垮台。

我很欣赏日本陆军元帅大山岩的一道命令:“请将柔道术教给你在我们军中发现的每一位光荣的中立者。”

服从的精髓在于控制冲动,以此控制开放的思想与热情的内心。有的船长密切留意舵柄,有的却粗心大意。那些船长忽视舵柄的船只迟早会被撞出大窟窿。

避开岩石,服从舵手的命令。

服从不是奴性十足地听命于人,而是一种欢乐的精神状态,适应各种必要的情况,乐于执行命令。

不懂得服从命令的人不适合发号施令。但是懂得执行命令的人能够发号施令,甚至能够令他人服从命令。我知道有一家著名的公司因其诚信与价值招致了许多对手的敌意。事实上,好多家公司企图联手搞垮这家公司。在与这家公司一位年轻的员工交谈时,他说道:“哦,我是这场斗争的中立者。”

“可是你从这家公司获得面包和黄油呀,我不知道你如何能保持中立。”他转移了话题。我想如果我加入日本人的军队,我不会做一个中立者。

从温泉回来的路上,我遇到了一个人,外表干净利落、胡子剃得干干净净,一身年轻人的打扮,乍看之下我以为他年纪尚小,可再一看才发现他至少已是花甲之年了。他是否真是花甲之年已无差别,他已经活了六十年。显然他很富有,但是这么问未免有些失礼。他简短、警觉的回答泄露出对拳击和赛马的熟悉。围巾上装饰的钻石也说明了他的财富来路不正。

这个身材不高的人一直挥霍放荡,如今自食苦果。他那浮夸的谈话中不时点缀着这样的字眼:静养法、不吃早餐、健康食物、精神科学。他对这些新名词有着浓厚的兴趣。他问我对玛丽·贝克·艾迪[12]的看法如何;又问我什么样的检查能测出尿酸;接着问我是否用过电子腰带。

旅行的第二天我们在吸烟车厢里又相遇了。我在读书,他心不在焉地朝窗外看去,干净的费多拉帽稍稍歪向一边。火车呼啸着穿过一个小村庄。我发现这位朋友正聚精会神地看着风景。他转过头来对我说:“又是一个墓地!”

无论何时,只要你走出家门,就应该收紧下巴,昂首挺胸,大口呼吸新鲜空气,沐浴着阳光,微笑着问候朋友,真诚地与人握手。不要害怕被误解,不要在敌人身上浪费一分一秒,心无旁骛地专注于你要做的事,然后积极主动地朝着目标勇往直前。

将注意力放在你执意要做的伟大的事情上;随着时间的推移,你会发现机遇不期而至,愿望也会就此达成,就像珊瑚虫在涨潮时凭借潮水的力量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一样。请在脑海里构想一个能干、真诚、有用的形象,这种念头会时时刻刻将你打造成这样的人。

思想是崇高的,保持正确的精神状态——勇敢、坦诚、乐观。正确地思考即是创造。世间所有的成果都源于欲望,每一位祈祷者都得到了回报,我们的愿望都将一一实现。收紧下巴,昂首挺胸,我们都是成形但未成熟的神灵。

当你认同外部世界的某一件事时,那是因为它已扎根于你心里。

悲观主义者是那些被迫与乐观主义者共同生活的人。

在恋人眼里,所有事物都同样重要,这是最高层次的心智健康。事实上,康德[13]长篇论述了万事万物都有其价值,不存在微不足道的事物,也没有什么事情重要到应该吸引人们完全的注意力。施莱艾尔马赫[14]总结道:“没有什么事情是重要的,因为所有事情的价值相同。就个人而言,没有什么事情是毫无价值的,没有什么事情是无关紧要的。死亡与生命、睡眠与活动、沉默与演讲具有同样的价值。”

恋人们手牵手地漫步在田野和树林中,翻越山谷,穿过沼泽和山脉,向北眺望黎巴嫩和亚马纳的高峰,对面是圣尼尔和赫蒙峰,那是狮子的洞穴和美洲豹的出没地;分枝的雪松和枝繁叶茂的柏树;翠绿油亮的草地上点缀着野花朵朵。恋人们聆听着潺潺小溪温柔的流水声,深深呼吸着拂面的芳香微风,一路南行,朝着东约旦走去。他们注视着基列山,可提取有治愈功效的芳香油的树木遍布山谷;走过比伦的最高峰,玛哈念地区,再往西,来到被橄榄树林、鱼塘、耕田覆盖的加尔默多山。就在沙伦平原旁边,玫瑰枝攀上了古老的石墙,谷地上开满了低垂的花朵,成群的瞪羚在百合花间觅食,乳白色的鸽子咕咕叫着,在水边玩耍或藏在岩石缝中,或藏在斑鸠常常出没的树林里。

恋人们转身向南走去,走过隐基底的宫殿、花园、地点绝佳的皇城塔楼,指甲花种植园,希实本水池;但是这个城市并不能使他们满足,他们加快脚步回归简单快乐的乡村生活、葡萄园、菜园、一望无际的田野、遍布的森林,在这里一切都是如此自由、如此美丽,就连狐狸也带着幼崽来此啃咬柔嫩的葡萄藤。

哪怕偶尔思想天马行空,恋人们仍然脚踏实地:他们并非对食物无动于衷,他们也在花园里品尝美味的水果、曼德拉草、棕榈果,品鉴石榴汁和葡萄酒。然而他们不是真正的大自然之子,因为当夏天过去,他们就要回到城市,他们谈论戒指和珠宝、图章和宝石、皇冠与项链、金银的饰钉、轿子和马车、大量的财富、大理石柱子的宫殿、象牙塔、各种香料和价值不菲的香水。

如今爱情成了生机勃勃的大自然的主要推动力,失去了爱情,地球将笼罩在绝望的黑夜里;在爱情积极的影响下,恋人得以改变,在他们眼里,世界第一次展现出壮美的一面,星星的秘密也被他窥探——他看到了万事万物美好的一面——拥有了开启他之前从未发现的神秘宇宙的钥匙。此刻人们停下了脚步,心中迟疑犹豫,他不再前进。或许是能力有限,或许是社会所迫,我们所谓的启蒙时代笑着对他嘶哑地说道:“你是个傻瓜!”而他相信了。

如今出现了一个新的团体,它阐述的事实早已为人们所知。

这个团体被称为常识团体。

它涉及政治、社会、经济、道德、商业、宗教。女人、儿童、男人同样有资格加入其中,享有投票权。除非过于夸耀,否则你的过去不会成为你的阻碍。

该团体没有入团仪式!除非你向你的世界递交申请,否则你永远不会被逐出这个团体。常识团体的基本原则有:快乐、谦恭、善良、勤奋、健康、耐心、节俭。

世界上有两种生活方式——只有两种——一种正确、一种错误。如果你的生活使人类受益,那么你生活在正确的轨道上;如果你是社会的困扰、麻烦、危险、负担,那么你的生活方式偏离了正轨,很快将受挫。

所有人,所有事都将厌恶你,因为你厌恶你自己。当你开始抱怨,你的健康状况下降,惰性和虚弱会将你牢牢占据。

软弱是唯一的奴隶。自由是最高的目的——冲破自我强迫与自我限制。

这是大自然的法则:自助者天助。如果你想身体健康,工作出色,别违背自然,她会令你保持健康与活力。只要你证明自己与大自然站在一起,她就与你站在一起。我们应该与大自然和谐相处。

如果你真诚地从事自己分内的工作,大自然将用荣誉、金钱与权力对你予以奖赏。

保持和善的态度。不能轻视或辱骂。如果你得不到理想的工作,那就接受能够获得的工作。赢得高位的唯一途径是让世人明白,你不以做卑微的工作为耻。

世界需要更多具有常识的男人和女人。新团体的格言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当心存质疑时,常识团体的信徒不会多管闲事,如果他们不知道该说什么,便会选择沉默。谈论邻居时,他们只提及对方最好的一面,因为他们知道人非圣贤——没有人能优秀完美到成为橱窗里的榜样。

常识团体的团员知道自己必须保证八小时的睡眠;必须控制食量,不能暴饮暴食;必须对他人心怀善意;如果想保持健康,必须每天去户外运动。他意识到如果自己不能保持健康,他对周围的人们或多或少是一个麻烦,自己将彻底失去属于自己的健康、财富、幸福。

常识团体的团员不会自找麻烦——也不会尝试小额贷款,巴望着发工资的日子。他们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生活,偿还债务,接受能够获得的,感激事情没有恶化。

在鲁农住着生活条件不同的、各种各样的人。曾经有一位居民叫作沃尔特·贝赞特爵士。沃尔特爵士经常到海德公园散步。在公园的入口处总是蜷缩着一个年迈的女乞丐,伸出一双满是污垢的手,咕哝着军人丈夫死去后,自己在家饥肠辘辘几个月的悲惨故事。沃尔特爵士经过时总会给她一个铜便士,久而久之形成了习惯。

几个月后沃尔特爵士和这位老妇人渐渐熟悉了:他给钱时会对她点点头,谈论几句天气,她也自然地说几句感激祝福的话。

有一天当他给她便士时,他停下来聊了一会儿,老妇人将钱还给了他。“给我银币,”她说道,“对如此可怜年迈的我,你这样的绅士居然只给一个脏兮兮的便士——我要银币!”女人上前几步,凑近他的脸,挥舞着手臂,颇有几分威胁的意味。

沃尔特爵士迈步走开了。她提高嗓门,声音刺耳,语言恶毒,一把抓住他大衣的翻领,尖叫道:“给我银币,你这个卑鄙的流氓!快把你欠我的给我!”

其他乞丐纷纷围拢,出租车司机从对街飞奔过来,行人也停下了脚步。人群聚集到一起。老妇人向人群哭诉:“看看他!好好看看他——就是他干的!是他毁了我的自尊——是他毁了我的自尊!”

出租车司机越围越紧,嘀咕着狠话——显然,他们都同情眼前这位老妇人。“他毁了我的自尊!他施舍我——他施舍我!”

沃尔特爵士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硬币,扔在人群中。趁着人们争抢硬币,他赶紧逃了。

第二天沃尔特爵士去另一个方向散步。

又过了一天,在白教堂散步的他被一个尖锐的声音吓了一跳,“就是他,就是他——这个人毁了我的自尊!看看他啊,这个衣冠禽兽——他施舍我——他施舍我!”

只见在一群顽皮的孩子的身后,那个老妇人正指着沃尔特爵士,这时一辆公车驶来,二话不说他赶紧抓住梯子爬到顶端,老妇人大叫:“就是他——这个衣冠楚楚的流氓——就是上面那个男人!”

沃尔特爵士的遭遇在慈善家中并不少见。很多尝试帮助他人的人都遭人愤恨。你的敌人竟然是那些受你帮助,受你恩惠最多的人。但是如果我们足够坚强,我们就永远不会去憎恨;慷慨大度的沃尔特爵士没有抱怨自己的遭遇——这只不过是一出小小的、奇怪的喜剧,与所有真正的喜剧一样带有几分悲悯。正如融入了喜剧,悲剧才添彩不少一样。世界上不只有乞丐、忘恩负义之人、愚者——还有耐心的工人,热心的、有同情心的男人和女人,他们是维持世界安全和谐的人。

做好事的人不应该期待对方知恩图报。做好事的回报在于做好事的过程。沃尔特爵士或许犯了一个错误,给了老妇人第一个便士。他是好心,但也许他的行为是错的——谁知道呢!

无论如何,记得保持一颗善良的心——大多数人希望做正确的事。几天里,那个老乞丐都出现在自认沃尔特爵士为躲避她的纠缠而会绕行的地方。然而应该同情的是老妇人,而不是沃尔特爵士。她失去了沃尔特·贝赞特爵士的友谊。

因对方的无知和愚蠢,抛弃一颗能够令自己受益、受到神灵庇护的大度之心——愿上帝拯救这样的人!

所有伟人的成功在于一件事——知人善任。个人的努力价值甚微!真正的价值在于明智选择、合理管理执行其计划的人员。在所有的成功案例中,不管是银行、学校、工厂、汽船、公司或铁路,经营与鼓舞整个机构的是领导者的精神面貌。企业的成败表明了领导者的心智、道德以及精神品质。能够激发大多数工人对工作尽职尽责,做事有始有终,使他们充满抱负、善意和勇气——这样的领导者应该跻身世界伟人之列。

在学校教育中,学生们背诵书本知识,背诵教授告知的内容,然而教授讲解的内容大部分是背诵书本知识以及教授的教授告知的内容。

聆听教导比主动争取容易。接受比调查容易,追随比带路容易。

然而我们都继承了独特唯一的才能,于是少数人不满足跟随他人的脚步。这样的人通常被出其不意地扼杀。如今我们大声呼吁:“给个性以空间!”

企业的成功展现了企业内部的团队精神。每一家企业都有自己鼓舞士气的精神或灵魂,否则只能一派死气沉沉。如果充斥着争斗、嫉妒、猜忌、恐惧和怀疑,不管是企业还是军队都注定失败。

团队精神主要来自领导者。领导者的责任是激励属下,而不是与之争斗。

正是因为具备团队精神,恺撒第十军团才能战无不胜。

查尔斯·W.埃利奥特博士[15]说过:“真诚是新的美德。”让你的企业以真诚著称吧。

对于已经过去的日子,我们能说得最好的话便是,它们过去了。

广告业者面朝东方,崇拜冉冉升起的旭日。传统的燃料吸引不了他们,他们想要的是能提供源源不断热量的无限煤油。

优秀的广告创作者不是伪哲学家,也不是假神学家——他是实用主义者。他追求对自己、对客户、对全人类有益的东西。

广告学是心理学。心理学是人类心灵的科学。

登广告者的工作是为人类提供所需的商品;他必须常常唤醒对人们有利的欲望。他教育公众什么是需要的,什么是想要的,在哪里、以何种方式获得。

不允许自己登广告的牙医才是“合乎职业道德”的牙医——这一观点最初基于医生做虚假广告这一推论。这种观点曾经以这一事实为依据:当时只有临时工才会做广告。住在城镇里的商人认为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的地址和提供的商品,医生也是如此。

如今这一观点已经失效。我们的生活节奏加快,各种发明层出不穷,世界日新月异,很多不做广告的人落伍了。虽然你能够将生意经营、管理得井井有条,但这也不能成为拒绝做广告的理由。

停止即是撤退。崇拜忒尔弥诺斯[16]意味着周旋在冒险边境上的哥特人和汪达尔人能在天黑之前一举拿下你的地盘,并且向内扩张数英里。为了留住老顾客,你必须推陈出新。

经久不衰的声誉、长盛不衰的企业都恰到好处地做了广告宣传。

在希腊历史上,我们所知的名字是希罗多德[17]和修昔底德[18]笔下不朽的名字。正是普鲁塔克[19]将这些名字刻在人类心中,我们才得以了解行走在石板路上的罗马人。普鲁塔克了解的所有希腊英雄都来自希罗多德的作品中。

莎士比亚所知的希腊、罗马以及久远时代的英雄来自普鲁塔克的传记集《希腊罗马名人传》。如今大多数人了解希腊和罗马的途径是阅读莎士比亚的作品。

普鲁塔克浓墨重彩地宣传他的罗马朋友,并且将喜欢的人与希罗多德作品中的希腊人逐一比较。普鲁塔克记录下自己喜欢的人物,其中一些我们了解的人物为支付开销提供大量资金。

如今,贺雷修斯[20]依然站立在那座桥上,因为诗人将他永远地留在了那里。

保罗·里维尔[21]依然骑在马背上,连夜送出警报,因为诗人朗费罗令时钟倒转。

穿过领海,敌军要求保罗·琼斯[22]投降,然而保罗·琼斯的话在大海上回荡:“诅咒你们的灵魂下地狱——战斗才刚刚开始!”受到这无畏声音激励的几千名战士冲破困境,扭转战势,很快便大获全胜。

如今在布鲁塞尔还能听见夜晚狂欢的声音,只因著名诗人拜伦将狂欢的场面化为文字,世代流传。

鲁莽冲动的26岁海军准将佩里从未发出这样的信息:“我们已经与敌人相遇了,并且将其打败。”消息是一名优秀的记者发出的,虽然佩里早已去世,但记者的文字仍然鲜活。

安德鲁·J.罗文将信送给加西亚,虽然值得赞赏,但是这个行为将随着时间被迅速淡忘。然而历史学家乔治·H.丹尼斯将此事铭刻在民族的记忆中、历史里,世代相传,如今它早已成为精神领域的典范。

所有文学作品都是在宣传。所有真实的广告都是文学作品。

作家在作品中宣传人物、时间、地点、行为、事件。他的诉求对象是全人类的灵魂。如果他不了解世间男女的心跳、希望、快乐、抱负、品位、需求以及欲望,那么除了自己以及对他赞赏有加的朋友之外,他的作品将无人问津。

广告迅速成为一门高超的艺术。它的主题是人类需求以及能在何时何地,以何种方式使需求得到满足。它具有吸引、鼓舞、教育——有时候娱乐——告知的作用,因此它促进了人类发展,帮助欧洲走向伟大的帝国。

只有性格具有价值。那么什么是性格?首先,性格与习惯有关。整天在商店或工厂工作的年轻人去户外做一定量的运动,再每天花一个小时全力以赴地提升智力,这样的人将成为卓越之人。

但是没有目标、漫无目的地漂泊、虚度时间将一无所获,技艺将荒废。在蓝天下漫步,在花园里挖土,打球,然后聚精会神学习半小时,你注定会成为赢家。

道路上留下了一排排前进的足迹,永不停歇。

“这是些什么样的人?”你问道。

这是一群年轻的人们,他们将成功,成功!

婴儿长成孩子,孩子长成青年,青年长成男人与女人。人类一直前进——坚定不移、势不可当、朝着更远更高的目标!

如今地球上的人口比过去任何时候都要多。

但是尽管人口众多,机会也比任何时候更多。

生命是复杂的、艰难的。今天的抗争比过去任何时候都激烈。

我们需要所有能够得到的工具。

世界上没有完全的成功。在取得每个成就之后,都有一个声音在回荡:“站起来,抛开眼前的成就,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

因此这是一条无止境的道路,我们永远在工作、抗争、奋斗,不断地努力就是生活的全部。

但是当生活被安排得井井有条,当我们工作、学习、玩耍、微笑,用爱情为生活增加乐趣时,我们已经找到了解开难题、突破困境的钥匙。

健康的法则非常简单,即使智力平平的人也能掌握八九分。但是我们没有获得完全健康的原因不是无知,而是惰性使然。问题出在我们的头脑中——我们缺少自制力。

一方面我们至少有所发展。无须再命令人们注意个人卫生——如今人们天天洗澡。然而在据说名不副实的好女皇贝丝[23]的时代,在11月至5月之间一丝不挂沐浴的朝臣却是默默无闻之辈。50年前,要求洗澡的旅店客人被视为不顾健康,挥霍金钱的人。在当时洗澡是大事件!必须在厨房里热水,再倒入桶内,搬至房间,旁边还要站着一个侍者,以防地毯和墙壁被溅湿。除了大热天外,洗澡时患感冒的危险也相当大。科学的管道铺设只有不足40年的历史。著名的第五大道饭店建成时连一个带浴室的客房都没有。如今人人都洗澡,洗澡的话题也就消失了。那么是否会有一天,我们也将不再谈论户外运动、深呼吸和有益健康的观念呢?我希望如此。

请法庭允许我提几个理由,以此说明为何不应以人性作为判断标准。如今时代尚未发展至能够公平、合理、恰当、正确地评价人性的阶段。人类尚未被完全创造——仍在完善之中。我有几点为人类辩解的理由。

爱默生说过:“我还未见到一个人。”言下之意,他还未见到一个与自己想象中同样优秀的人。在他看来,人类运用想象力创造出的人终有一天会变为真实的、活生生的人,从想象走入现实。凡事都是先有想法,再有行动;先有设计图,大厦才能拔地而起。这一点真实存在于我们的活动中——我们拥有感觉、欲望、想法、思想,行动随之而来。因此神灵意欲创造一个完美之人,宇宙便为实现这一目标而努力。

如今我们见到的所有人都是不完整的人——只是一部分而已。为了成为真正伟大之人,我们必须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当寿终正寝或遥遥仰视时,伟人才变得伟大无比。然而对那些与伟人朝夕相处的人而言,这样的日子有时是一种磨炼——考验着他对朋友的耐心和脾气。

大自然极少关注个人——她关注的是全民族。我们自认为了解她的一部分意图。她希望化身为完美之人。我们之所以了解,是因为这是最优秀、最强壮的男人和女人在成长与发展过程中的首要本能。当所有目标达成后,更多的欲望随之而来。丈量了每一座山脉后,会有更高的山峰。前方永远有更大的诱惑,催促着我们前进。希望、祈祷、欲望、渴望都在追求完美。在很多人眼里,对完美的渴求被集中在孩子身上;在静止时刻,表针指向北方。神灵以人而创造——我们都是神的旨意。

人们喜欢黑暗甚于光明的旧观念如今已被巧妙地抛弃了,这是对人类的诽谤,对上帝的智慧与仁慈的否定。人们寻求奴役其他人。奴隶为了奋力挣脱手铐脚镣,做了很多非常奇异、古怪、暴力的举动,看似自我毁灭,但是就我们所知,如今人类的生活一直在发展中前进。普通人渴望公平正直。当然必须承认,发展之路是崎岖不平的,就像海上扬帆的航船会遭遇风浪,有时人性的航船会停滞不前,看似迷失了方向;但是偏离航线后,迷雾会散去。此时文明已经准确且迅速地得到发展。

一天我写信给一位银行家朋友,咨询某人的工作情况。得到的回复为:“在所从事的工作中,他是个每一项都可以拿满分之人。”读罢这封电报,我将它钉在我的书桌上,以便随时都能看见。当天晚上这事印在我的脑海中,并且出现在我的梦里。第二天我将信给熟识的一个朋友看,说道:“我更愿意接受这样的评价,而不愿听到‘某人是一个伟大的什么什么家’的说法。”

奥利弗·温德尔·霍姆斯[24]曾说过,在著名的波士顿公园随便扔一块石头,也能击中三个诗人、两个散文家、一个剧作家。

满分之人还没到泛滥的程度。

满分之人不辜负每一份信任,言出必行;对效力的公司忠心耿耿;对侮辱和轻视不闻不问;措辞文明有礼;对陌生人彬彬有礼;对仆人体谅有加;不暴饮暴食;主动学习;行事谨慎却不失胆量。

满分之人在能力上有高有低,但有一点毋庸置疑——与他们打交道相当放心,不管是马车车夫、机车司机、职员、出纳员、工程师,还是铁路负责人。

偏执狂是自我膨胀之人。在集会时他们想要最好的座位,他们渴求称赞、恭维、尊重,为了看看第二天早上的报纸会如何评价,他们有时竟会自杀。

偏执狂与满分之人截然相反。偏执狂认为自己遭受了不公正的待遇,是有人故意为之,全世界都与他作对。他得到的都是奇异的、古怪的、易变的、异常的、无常的事物。

满分之人或许看似与他人不同,或许穿着、谈吐相异,但他的行为是真实的,是合乎天性的。他就是他自己。他关注的是如何完成工作,而不是人们怎样议论他的工作。他不关心一般大众的看法。他实践自己的想法,对行为思考甚少。

我见过的满分之人都是从孩童时期就被教导要成为有用之人,珍惜光阴,不铺张浪费。偏执狂几乎无一例外地都免于工作。他受到宠溺、有人服侍照顾,被嘲笑。

旧式大家庭的优点在于没有让孩子受到过度的关爱。与让孩子相信家长必须为他服务相比,在21岁之前,孩子必须为家长服务的“过时”观念其实对孩子更有利。

在大自然的本意中,我们都应当是穷人——应该靠自己的双手挣得面包。

当你遇见满分之人时,你会发现不管其财务状况如何,他都过着有节制的生活。不管有多高的专业天赋,只要自认取得了巨大成功,打算将能力用于娱乐的人都是危险的。

满分之人自力更生、自给自足;他先挣后花;支付自己的开销;明白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不觊觎他人的财产。当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时,便选择沉默。我们应该以道德品质论人,而不是仅仅看重成就与技艺,因为在生命中只有道德品质才最重要。我们应该对判断力、鉴赏力、专注度评级。因习惯和天性使然,不可靠、不忠实的人其危险程度与聪明程度成正比。我希望看到大学致力于培养安全的人,而非仅仅聪明的人。大学如何才能只向那些想要成为有用之才的人颁发“满分”的学位?难道大学不应该朝着这个方向努力吗?

一次,悉尼·史密斯牧师列举了我们必须拥有的事物。他在结尾写道,我们可以抛弃一切,除了厨师。

然而查尔斯·兰姆[25]曾经常常不吃饭,省下饭钱购买书籍。安德鲁·兰[26]说过,如果天堂没有好书,他便不再向往天堂。

此外,我们发现了几个以消除烹饪、提倡生吃为基础教义的现代异教。

我认识一个只吃坚果、葡萄干、洋李干,喝牛奶的人。他的饮食看似丰富健康。

几百年前,我们的祖先仍然茹毛饮血,崇拜火焰。

尽管有以上这些借口和遁词,但是事实上,悉尼·史密斯是正确的——为他人烹制食物的人必不可少。

让我们稍加定义吧:厨师是为我们烹制食物的人。但是在烹制之前,必须保证有充足的食物,因此在田地里栽种、培育食物的农民也是必不可少的。

烹制野兔汤的第一步是“抓野兔”,就像自诩幽默的人为染发剂公司撰写广告,并且解释的一样:“染发的必要条件是你有头发。”

注释:

[1]美国汽车制造商,他改进了以汽油为燃料的汽车,成立了福特汽车公司。

[2]法国剧作家,以其轻松的娱乐性戏剧而出名。

[3]将福音传给外邦人的使徒,被历史学家公认是对于早期教会发展贡献最大的使徒。

[4]公元前一世纪时的希腊斯多噶派哲学家、教师。

[5]美国国内首次横越威廉·克拉克少尉。

[6]英国法官、教育家。

[7]古雅典首领。

[8]古希腊雕刻家。

[9]德国神学家、欧洲宗教改革运动的领袖。

[10]西班牙探险家、西方太平洋发现人。

[11]美国发明家。

[12]美国宗教领袖,在1879年创立“基督教科学教会”。

[13]德国哲学家。

[14]德国哲学家、基督教新教神学家。

[15]美国教育家、编辑,曾任哈佛大学校长。

[16]古罗马神话中掌管边界的神。

[17]希腊历史学家。

[18]希腊历史学家。

[19]古希腊传记作家和哲学家。

[20]罗马传说中的一名英雄,他把守着台伯河上的一座桥,奋勇护桥,誓死不让伊特鲁里亚人过桥。

[21]美国银匠、雕刻师及美国革命英雄,因策马狂奔传递警报而出名。

[22]美国独立战争中最著名的海军将领。

[23]伊丽莎白一世,都铎王朝的第五位也是最后一位君主。

[24]美国医生、作家,哈佛大学的解剖学及生理学教授。

[25]英国评论家、散文家。

[26]英国作家、人类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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