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军营里是不可能很安静的,军营里无时无刻不在操练,不是口号声就是战斗声。可今天一切都不同了,整个军营都安静了下来,连站岗的人都不说话了,众人都看向比武的地方,这是一场新兵对战教官的战斗,已经不知多少年有这么一回了。而且这个新兵居然还提了条件,如果能打赢教官,就离开这里,而我们的司令官居然还同意了,这可真是千古奇闻。
画面转回战场,此时的扎卡已经挂彩了,他的额头上出现了一道长长的疤痕,直到鼻尖。而谦信在进攻完毕之后就停了下来,看着这位教官,说道:“你输了。”
“我还没输。”扎卡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血,笑咧了嘴,“多少年了,终于又遇上对手了。”
“你已经输了。”谦信说道:“我已经打伤你了,刚才那一击要是再厉害点儿,你就没命了。”
“谦信。”扎卡说道:“只要我的斗志不灭,我就是不败的!”
“你!”谦信咬了咬牙,刚才那一击算是突然袭击,已经消耗了他大部分体力,原本他是想一击必杀的,可这个战斗总不见得要拼个你死我活吧。“司令,你看到了,我赢了。”谦信看向司令。
“你赢了吗?扎卡还站着啊,扎卡,你输了吗?”司令官反问扎卡。
“报告司令,我没输!”扎卡又摆出了战斗架势。
“看到了吧谦信,你没赢呐。”
“可我,我要再动手的话,我就杀人了。”谦信说道。
“到了战场上,你会这么跟敌人说吗?”司令官嘴角一翘,“战斗继续!”
“小伙子,轮到我攻击了。”扎卡一跺脚就跳到了半空中,朝着谦信攻了过去,现在轮到谦信招架了,但是刚才的攻击已经耗尽了他的体力,越招架越觉得吃力。
“不行啊,不能再拖了。”谦信几次发动反击,都被扎卡躲过了。看来只有再使一次圣光闪,凭借这最强的一击,好打败扎卡逃离这里。谦信盘算着,一直寻找着扎卡的破绽,终于,他发现扎卡的伤口还在流血,对视线的影响很大,就在扎卡一不留神的工夫,谦信再度走出了霹雳步。
只要这一次,就这一次!谦信把一切又赌在了这一击上,这一击如果打出,那扎卡非死即残,但同样的,他也会因体力不支而倒下,不过这就是他能选择的路了。谦信一咬牙,在飞速移动中找准了机会,“圣光闪!”白光再度汇聚起来,谦信的血液都凝固了,这一击耗尽了他的全部体力。
可突然之间,扎卡竟然对着他笑了一下。“不好!”谦信刚反应过来,就撞在了一道空气墙上。之前谦信确实没让扎卡反应过来,因为扎卡并不知道谦信的实力,可刚才的一战,扎卡已经把谦信摸透了,还想故技重施,做梦吧。
“旋转,气流铠甲!”在扎卡的周围升腾起白色的气流,形成了一个龙卷风,将谦信整个人都卷到了半空中,谦信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之后又被重重摔下,说不上失去意识,但也站不起来了。
“你输了。”扎卡对着谦信说道。
“我,我……没……”谦信想挣扎着说自己没输,可连这三个字都够呛,他一张嘴就开始吐血。
“谦信失去战斗能力,扎卡获胜。”司令官最终判决道。
“谢司令栽培。”扎卡单膝跪地答道。
“好啦,送谦信去疗伤吧,其他人让他们去食堂吃饭。”司令官一转身就离开了。
“遵命。”扎卡看向其他队伍里的人,说道:“你们现在有权利去食堂吃饭了,好好享受在人间的最后一天吧,明天你们就会坠入可怕的黑暗中,再也爬不起来了。”
“是!”队伍里的人纷纷往食堂跑去了,而谦信也被带去疗伤。
………………
回到了办公室,司令取出一张纸,开始写报告,正常新兵的报告都是由教官或者其他伍长,队长来写。只是这位谦信确实比较特殊,他是上头特意安排的,由司令亲自盯着。司令名叫黄耀光,跟总统王家沾亲带故,是除了王家本家以外,最信任的家族。可能也有人看出来了,是的,他和南方岛的黄益明是同一家族的人,而且此人正是黄益明的父亲。
黄耀光对自己的儿子特别严格,黄益明从小就接受军事训练,他也特别刻苦。在尊王城的学院毕业之后,原本以黄耀光的关系,直接让他进守备军是肯定可以的,只不过黄耀光对这位儿子的期望更高,将来要继承他守备军司令的位置。那就不能让他在军营里待着,而要去更远的地方磨炼。
这么多年来,父子俩就没见过面,难得新年的时候,不是黄益明没空,就是黄耀光没空。因为两地相隔甚远,传送阵都是奢侈品,只能军用禁止民用。偶尔能让人带封信什么的,或者借助人送些包裹,算是他们父子俩这些年来唯一的交流。
黄耀光拿起纸,本想写些什么,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写。之前上头要他多关注谦信的时候,他就感觉这个人非比寻常,但要说具体身份,他猜不出来。作为一名军人,遵守命令是固然重要的,可如今总统大人的身体每况愈下,整个宫廷很有可能来场大地震。如何在这场权力交接中保住自己,听话是肯定找死的。
想到这里,黄耀光点了点头,用手指在纸上画着,“谦信,训练刻苦,敢于挑战。只可惜实力不济,有待提高,后期重点关注,一有变化,立刻禀报。”一个低级武者,居然能爆发出高级武者的力量,那甭问,谦信之前都在隐藏自己的实力,那他为何要这样做呢?肯定是因为他的身份。
既不能让他变得太显眼,也不能让他变得无所谓。太显眼容易招来更多的关注,太无所谓会让上头觉得自己不认真办事。黄耀光把写好的信折好,念了一句封锁古语,那封信就变成了一只金属棒,只有对应的古语才能打开。
“来人,给我把这个送到北区的交接处。”黄耀光把信一交,自己躺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茶,看着自己的全家福,这张照片是用三张照片拼接成的,他的爱人现在在西区的豪宅里,每天面对一帮找关系托事情的贵族。他的儿子在南方岛镇守边疆,而他没有许可是不能离开岗位的。一张全家福只能用三张照片拼成,黄耀光看着它,笑也不是,哭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