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腾已年近五十,生有一子马超,马超长的面白如玉,常穿一身白袍,骑一匹白马,人称白马将。他自小生在胡地,母亲是胡族,父亲马腾是汉人,从小和游牧部落一起放牛羊长大,和胡人一起骑马、摔跤、喝酒、围着篝火唱歌跳舞。精于这些胡族生活、游戏。和胡人比赛摔跤因为连续三年获胜,被称为巴布尔,也就是摔跤王的意思。因马腾和李催、郭汜虽然暗中较劲,但都是汉朝西凉军领袖,所以经常奉马腾之命给李催、郭汜送信。
马腾还有一侄子马岱,马超有一仆从庞德,三人皆是武勇之士。马岱、庞德常追随马超左右,很多想刺杀马超的人都难以过马岱、庞德之关。马超带着马岱、庞德没少抢其他小部落的游牧民族。马超在前直袭主帐,马岱、庞德从左右翼包抄,马超使枪,马岱、庞德使刀,三人武艺出神入化,往往一个小时,整个部落就剩下些瑟瑟发抖的女人、孩子,成为西凉军的战利品。
马腾接到曹操书信,让他想办法对付李催、郭汜。理由自然也是两人追随残暴董卓,现在董卓已死,吕布已死,而李催、郭汜又占着雍州和陇西,占着汉朝大多数养马基地和草原,手下大约有十五万军队和三百万人口,对汉朝朝廷统治阴奉阳违,所以必须收服或诛除。马腾沉吟片刻,把马超叫来,屏退其他人,问马超,你怎么看这件事。马超看完信想了想,又看了一遍,说,董卓残暴、吕布骄傲,那谁都知道。曹丞相这么说,一点没错。不过李催、郭汜两人虽然能力不如董卓,武艺不如吕布,但是目前势力一点不小,军队原来仅次于袁绍,现在官渡之战后恐怕已经是我们朝廷里战力最强的军队。马腾点头,我儿说的是。马超接着说,我们虽然能够趁其不意杀死李催、郭汜,但是不见得能够收服他们手下那些骄兵悍卒,留在手里恐怕是祸患。马腾说不错。马超又说,即使我们杀了李催、郭汜,恐怕也不会封父王个大将军什么的。马腾倏然醒悟,我儿的意思是我们杀了李催、郭汜,没什么好处。马超摇摇头,当然好处很大,我们就独霸西北。马超看看帐内只有两人,往帐外看看,门帘很紧。马超靠近马腾跪下说,儿臣愿为父王杀了李催、郭汜,这两人近年来没少在商路上烧杀抢掠,咱们扮成商旅的胡族男儿也没少死在两人之手。我们去问,他们早派人拖出去杀了,找都找不着。杀了他们,父王,我们也难以与曹丞相争锋,他占着大义,皇帝又在他手中。我看父王又没有称皇之心,咱们占着西北有吃有喝也不错。马腾倏地一下站起来,想了想又坐下,就这么办。你找马岱、庞德密议一下,看看能不能找机会把李催、郭汜杀了。我被二人的探子盯着,出门也有人跟随,目标太大。你们三人常出去抢劫,他们也跟不上。你们找个借口出个远门,暗中埋伏下来,把李催、郭汜杀掉。李催这人好喝酒,比较粗拉,郭汜这人精于算计,阴谋过人,防备之心很强。你们自己要当心。如果被人抓住,我可不会承认派你们干的这事,明白吗?马超点点头,放心吧,父王,这件事情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
马超找来马岱、庞德,三人坐在草原上,叼着小草看着太阳,商量了半天,终于决定采用庞德的办法,先请李催喝酒,当然是以马超想娶郭汜女儿的名义,请李催出面保媒。郭汜面色枣红,老婆面白,而生的女儿人比冬瓜丑,但自小和马超相熟,总是拖着鼻涕坠在马超之后,喊哥哥抱抱。马超小时也经常抱着郭汜女儿骑马。长大了,马超八岁就跟着西凉军的兵卒去嫖女人,成为西凉军中有名的浪荡公子,上过的美女多了,自然再也看不上郭汜女儿。所以经常跟郭汜女儿讲男女授受不亲。但是郭汜女儿长大,一颗心一直系在马超身上,唯一的梦想就是嫁给马超。所以单恋马超多年,而总以为马超也是最喜欢自己,把所有关于马超风流任性的传言当成诽谤。马超为了躲避她,和马岱、庞德一起去抢劫也是主要借口之一。这件事李催、郭汜都知道,但郭汜怎么跟自己女儿讲,这个女孩坚决不信。马腾心里暗笑,对此事不管不问。现在庞德拿出来说事,计划是利用这件事,让马超找李催,请李催跟郭汜提亲,这样就有理由把李催、郭汜都骗出来一起喝酒,否则这两个人自从洛阳开战后矛盾重重,很难一起出现,即使一起出现也可能带着几千士兵,很难有刺杀的机会。
马超知道这样利用郭汜女儿的感情,并且利用李催、郭汜对自己的喜欢和不提防,利用郭汜对女儿婚事的在意不大好。不过比起自己父王称霸西北、自己成为西北下一个西北王的野心来讲,也不算什么了。他考虑再三,点头同意。
马岱、庞德去找李催,李催一开始以为两人为马腾前来送信,听说这件事,喜笑颜开,说,我这个侄子马超想开了,不再花花了。应该不能,估计结婚也栓不住这头野马。要是别的事,我就不去和郭汜掺和了,这件事吗,还真得我老李去掺和。第一我要去喝这口酒,这种大事怎么能没我老李掺和呢。如果大帅活着,也轮不到我当媒人啊。就这么定了。马岱、庞德又去找郭汜,郭汜不信,说,马超这混小子能看上我女儿,那根本不可能。不是李催想来坑我吧。郭汜派人去问马腾,马腾知道马超是准备下杀手,自然连连打保票。郭汜这才相信,同意前去赴宴。
两人按照时间晚上来找马超,各自只带了十多个手下,马超在帐中相迎,安排马岱、庞德各领着十几人在旁边两营中喝酒。三人觥筹交错,马超曲意逢迎,三人喝的烂醉如泥,看看天色已晚,帐外漆黑一片,马超和李催、郭汜互相搀着起来唱歌、跳舞,直到李催、郭汜一遍遍说,不行了,不行了,再喝就到桌子底下去了。马超和二人行酒令,三人往壶里投箭,谁投不进就得喝一大壶,一壶烈酒约两斤,三人每人喝了二十多壶,李催已经控制不住,直接在帐内小解,郭汜气得大骂,李催想起两人火并,恶从胆边生,拔出宝刀去看郭汜,郭汜一边大叫,一边拿起酒壶抵挡。李催、郭汜的从人听到叫喊,纷纷跑出帐外,前来帮主子打架。三十多人有人有刀枪,有人喝的酩酊大醉,拿着碗筷或者赤手空拳厮打在一起,马超看看时机已到,三十多人没有一个清醒,挥挥手,向马岱、庞德使个眼色,然后马超就躲入周围帐后。马岱、庞德狠狠心,一挥手,周围一百多个军校走出,拿着弓箭、火把,一时间箭如雨下,李催、郭汜等三十多人还在厮打,没成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没有十多分钟,三十多人尽死于乱箭下。
马超看众人已死,让人穿上李催、郭汜手下盔甲,骑快马去两边军营报信,说李催在马超营中喝酒,因为琐事和郭汜领着从人斗殴,被郭汜等人所杀,到郭汜营中就说,说郭汜在马超营中喝酒,因为琐事和李催领着从人斗殴,被李催等人所杀。两边军营众人听了怒不可遏,几千人涌到马超营中,马超用绷带缠着头、包着手出现,伪作受伤状,安抚众人,仰天嚎啕大哭。两边众人皆落泪,不及思索,马超派人潜入两边阵营,大喊,为大帅报仇,结果,李催、郭汜手下几千人持刀枪互砍,死伤甚众。
马腾、马超终于利用二人矛盾,把李催、郭汜诛杀在马超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