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逸一行人还在渭水边,他在等朱白的信号。大家都在树后热身,没有一个人心里有片刻的放松。宋逸借着光继续确认着手上的军事图。他将之前那份收了起来,又临摹了一份。
那样相似的字迹!这其中的曲折,宋逸想了许久也没弄明白,到底是谁可以写出这样的字迹呢?
突然寂静的夜空传来一声凄厉的秃鹭的叫声,是朱白!
前方的探查已经发来肯定的声音。宋逸连忙召集战友,他们将衣服脱下,放进防水的大包里。将早就做好防水措施的枪放在腰间。
他们缓缓地下了水,不敢弄出太大的声响。深秋的湖水在岸上已经能觉察到层层笼起的寒意,渗进肌肤的每个毛孔,泛起一阵阵鸡皮疙瘩。
待下了水之后,才知道岸上的冰冷只是杯水车薪。初下水,就仿佛被冷冻封印了一般,四肢完全使不上劲,每动一下,都只是徒劳地挣扎,每划一次,都是痛苦的来源。而且湖水之中,因为气温过低,竟浮了一些碎冰。有时候会撞到活动的胳膊,疼痛就像一条毒蛇,甩都甩不开。
冰冷就像渗入骨髓的针刺,扎得人浑身都疼。或许也是这个缘故,日军的驻扎人数很少。
不得不说,没有一场战争可以赢得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