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花,冰花,你怎么了。”绿衣叫着沉浸在回忆中冰花,看她有些走神,怕她是刚刚被绳子绑疼了身子,众人也注意到冰花心不在焉,纷纷往这边看。
冰花晃了晃脑袋:“没事,事情说到那了?”
青花显然不放心冰花,希望冰花能够不要勉强自己,“真的吗?总有种你心不在焉的感觉。”
冰花闭上自己的眼睛,双手交叉在胸前,身边又圈起来冰冷的气场,希望大家不要在乎自己,“比起我的事,还是赶快把事情理清楚,把犯人逮到比较要紧。”
2号显然是现场最期待事情得到解决的人,她赞同着冰花说的话,“是的,青花小姐,赶快把事情解释清楚,才能更好的保护大家。”
青花摇了摇头:“我连犯人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甚至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中毒的,期间总感觉浑身难受,精神痛苦不堪,开始呕心吐血,在吃了他给的药才有好转,就连我家人的生命都在他的威胁下,我实在是不敢保证我能够在他的监视下逃脱,只能选择在他的指示下在死者吃过的东西上投毒,其他我真的不知道了。”说着说着青花跪在了2号的身前,2号则是慌张的退后一步,可是青花根本没有抓着2号的裤脚,反而保持着土下座的姿势,“2号小姐,其实你们根本不是保安吧,而是执法者吧,求求你,求求你,去保护我的家人,我害怕他们。。”,没有等着青花继续说下去,2号早已走回了青花身边,轻轻抚摸着青花的头部说道:“没事的,我已经叫人去你家调查,有我们在,相信他们会没事的。”青花身下的地板慢慢被泪花溅湿。
2号慢慢蹲了下来,抱着泣不成声的青花,“所以为了保护像你和你家人一样的人,可以和我一起更加努力想一想曾今发生的事吗?哪怕是毫不起眼的细节都能成为找出真凶的关键。”
青花间断的回忆起与犯人有关的映像记忆,“曾瞄到一眼,穿着漆黑的斗篷。”,“嗯”2号边抚摸着青花的后背,边示意身边的15号记起来笔记,“身形不是很高大,也不是很矮小,应该在正常人的范畴。”,“嗯,是呢。”,就到青花思索了半天也没有其他的线索,只有这么几句话,2号估计也问不出其他的线索,露出失望和快要放弃的眼神下,抬手示意着15号收工。
呆在原地的青花,睁大的双眼看着地上的眼泪,又想起那些曾今收到并且销毁的信件,那时她摸着信件的质感,“有些湿呢,到底是谁寄过来的呢?总之打开来看看吧。”曾今她一如既往在在家里帮助父母做着查收信件工作的时候发现了一封送给自己家的信件,当她愉快的接受到这封信的时候,还不知道这是噩梦的开始,但是现在只有两字围绕着她的思维——“潮||湿?”
“2号小姐!”青花随间抬起头面对着2号,之间相差的距离差点使两人头部相碰。
2号有些被这样的青花吓着了,但还是保持着良好的职业素养问道:“又想起什么事了吗?”
2号没有想到本来是安慰的话语真的得到了回答,只见青花点了点头,“是的。”
2号眼神变得专注,她的直觉告诉她这是一条关键的线索,2号身后的15号在没有2号的提示下也自觉的开始重新开打笔记本准备记录,这使得2号的语言不由得有些急促“到底是什么,青花小姐。”
青花被2号这样的眼神盯着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开始觉得自己刚刚想着的东西可能会让2号失望,力不从心地说道:“2号小姐,可能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青花刚开始有些不敢直视2号的眼睛,然而待到青花瞄到2号的眼神后才发现她错了,2号紧紧盯着自己一言不发,她在等,等着并相信着自己一定能够说出一个能让她满意的答案,青花选择了回应这份期待,她直直的看着2号小姐说道:“是这样的,我曾今受到了很多来自犯人的来信,这些信上都有些潮||湿,虽然很多都已经被我销毁掉了,但我感觉这些信上有问题,不过也可能是我想多了,毕竟那些信和普通的信差不多,没有奇怪的味道,用的也是普通的信纸包装,其实单纯是天气过于湿||润的原因,2号小姐你看毕竟这里是海边城市。”越说到后面青花就越有些底气不足。
2号慢慢放开青花,心满意足的说道:“不,我相信这会是一件很重要的线索,不知道青花小姐你身上还有没有留下的信件?”
青花摇了摇头,“已经一封都没有剩下了,不过我曾今把这些信件放在我房间里用的一个抽屉里,如果那些信件真的有问题,或者那里还留下过痕迹也说不定。”
2号扶起青花感谢道:“青花小姐,谢谢你的线索提供。”并且指示着身后的15号联系在青花家里的执法者,然后又指示7号过来对着他说:“7号,青花小姐身上的毒具体查的的怎么样了?”
此时7号摇了摇头,示意事情不在自己的预料之中,2号看着这样子表现的7号心中焦虑,青花则是一副意料之中的表现,默默的闭上了自己的双眼,早就没有对自己的状态抱有希望。
绿花则是不死心的上前问道:“难道青花身上中的毒真的没得救了吗?”
7号依旧摇摇头,发出了学术般的标准声线说道:“不是这样的,绿花小姐,只是。。”,看到7号犹豫,绿花发现事情似乎还有转机继续问道:“只是?”
7号顿了顿讲到:“只是我并没有发现在青花小姐摄取的体||液中发现一丝一毫中毒现象,青花小姐现在的表现也没有中毒患者的头晕、出汗、恶心等的反应,虽然没有经过全身检查,或者说是我学医不精的关系所以没有检查出来,但我觉得青花其实根本没有中毒。”
“这不可能!”最不能认可“没有中毒”这个事实的人便是青花了,她大声的否定着:“那我之前的吐血,呕心等等都是假的吗?”
7号用着机器式的话语继续回到:“我怀疑引起青花小姐这种反应的原因,其实是因为青花中的毒是一种只对精神有短暂特殊影响的神经毒素,之所以之前一直有不适反应而现在查不出来,恐怕是犯人之前一直在送给青花小姐的信上动了手脚。”
青花摸着身上的各种角落,试图在自己身上找到证明自己不健康的部分,“是的,肯定是我身上还有什么地方还没有检查。”,“青花小姐,7号是我们队伍里最擅长医学的人,如果连他都查不出来,恐怕就没有多少人能够找到你身上的毒了。”当青花听到2号讲述这个事实的时候已经摇摇欲坠,站稳不住,绿花上前扶住她才勉强没有让她倒下,“青花”绿花默默喊着青花的名字希望她能振作一些,可是青花依旧被击垮了,这几天的经历宛如坐着过山车的那样上下起伏一直冲击着她那弱小的心灵,当她绝望面对残酷的事实的时候、当她无助为了家人牺牲自我,好不容易做好被迫面对刑法的时候、当她好不容易战胜困难,为了那么几线希望和面对心中的正心的时候,她到底是咋样渡过的?就在快要结束的这个时候,却告诉她所担心的事情根本不存在,就好像现实和凶手当着她的面在无情嘲笑着她的一切,“那我这几天到底都在做什么?到底为了什么?”青花的眼泪果然流了出来,但这早早就已经无法体现出青花受承受的痛苦了。
2号、冰花等人沉默看着站在中心撕心裂肺的青花,只能听着青花慢慢诉说着自己的痛苦,“为什么犯人不在我身上下毒?这太奇怪了吧?”在场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
青花便擦拭起眼泪,边看着身边的众人提问,“拜托了,谁能告诉这个问题的答案。”哭泣的少女已经不在乎答案,她只想有一个理由可以让她逃避到一个可以任由自己躲避的避风港,哪怕那是一个永远无法回头的无极深渊。
“如果你身上有毒,就会表现出你不是自愿来做这件事的事实,到时候执法者说不定会从你这条线索找到犯人,只有你身上没有中毒,犯人才能在你主动承认自己是凶手的时候完美的退出这起杀人事件。”平稳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没有办法从中听出声音主人的喜怒哀乐,众人循着声音寻找着说话的人物,只有冰花静静闭着双眼站在原地,终于在几十棵树形成的阴影下发现了一位穿着全身漆黑的男子,他那漆黑的瞳孔和头发和周边的环境完美的融为一体,此时仿佛周边的黑暗和场景本就是为他而塑造一般没有任何冲突,如同世界理所当然的以他为核心展开,他就悄悄地从这片暗影中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