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利来的时候,景筱还没醒,盛烬夜也没去叫她,虽然这几天景筱睡了很多,但她心里一直有很大的压力。
她总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可时常关注她的盛烬夜很快便看出来异常。但他并不想去问,哪怕很心疼很想分担,但如果她不愿意说,那自己就当不知道好了。
刚刚是哭累了睡下的,便让她多睡一会儿。
“阿夜,景筱大小姐的药哪里来的?”廖利刚坐下便开口问,要知道这么厉害的药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出来的,他想认识一下那人。
“嫂子!”
“嗯?”廖利疑惑,“从她嫂子那里来的?可她没有嫂子啊?”
盛烬夜白了他一眼,廖利觉得委屈极了。
“我是说,你要叫她嫂子!”
“..........”廖利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爆发了,“我她呀的跟你讲正事呢!”
“我说的也是正事,还有以后晚上不要出现在我家里,特别是我不在的时候。”
“我什么时候....”廖利好像明白了什么,不怀好意地冲着盛烬夜笑道:“阿夜,你吃醋了?”
“呵,开什么玩笑!”
“不要狡辩了,你就是吃醋了,哼!”
“什么吃醋?”景筱醒来没看到盛烬夜人,走到客厅便听到廖利的声音,随口一问。
“小嫂子醒啦,不再睡一会儿?”廖利的声音里带着些谄媚,他还想知道那个人是谁了,都有些迫不及待要和他切磋一下了。
“唔,再睡就成猪了。”景筱走到盛烬夜边上,挨着他坐下,靠在他肩上。睡了一觉,她感觉好多了,想起刚刚自己哭得那么丑,脸有些红,幸好阿夜不嫌弃自己。
盛烬夜环着她的肩膀,心里觉得满足。
“咳咳,说正事吧,说完好吃饭,吃完我好走,不在这里受虐了。”廖利觉得自己真的太难了,自从阿夜结婚后,自己一天到晚地被喂狗粮。
景筱坐起身来,和廖利细细讲了缘由,然后又靠在盛烬夜肩上。盛烬夜之前因为她离开皱起的眉头又松开了,含笑地拿着她的手摆弄着。
“我想明天带爷爷去医院做个检查,然后你找个病症,趁机将这件事说出来。”
“好的,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出差错的。”廖利有些懊恼,伸手敲了敲脑袋,“我给老爷子调理身体这么久了,竟然都没发现,我真是太没用了。”
盛烬夜心里不禁有些疑惑,连医疗机械都查不出来,筱筱是怎么知道的,而且总觉得一切似乎都在她意料之中。他勾了勾嘴角,看来小妻子瞒着他的事并不简单啊!
“这不关你的事儿,你电话里不也说了嘛,医院是查不出问题的。如果是别人,也不一定能看出药的问题啊!”
“明天9:30,你带景爷爷来,我会安排好一切的。”廖利神情里带着从未有过的认真,这不单单是景家的事,如果这种药没被发现,那么很有可能被有心人利用,到时候他们四大世家一定是首当其冲,更别说现在景爷爷已经中招了。
“好的,谢谢你。”
“不客气,小嫂子,那就先走了。”
“不留下吃饭?”
“我可不想吃狗粮。”廖利又恢复了之前的皮皮虾模式。
“........”景筱没话讲了,看着盛烬夜,让他说点什么。
“慢走不送。”盛烬夜看都不看廖利,丢下四个字便拉着景筱去餐厅吃饭了。
廖利看着他的背影,忍了忍,自言自语道:“廖利你要忍住,你可打不过他,阿夜腹黑又记仇,会很惨的,忍住!”
别说还挺有用,诽讥完盛烬夜,瞬间心情舒畅了,廖利打算先去医院打点好,对了,要跟自家老头子也说一下,这件事非同小可啊。
这样的药物,绝对不是景承可以接触到的,只怕有更大的阴谋。
这边吃完饭的景筱,却接到了李姝慧的电话。
“筱筱,你今天下午有没有空呀!我最近看上了一辆车,你陪我去看看好不好呀!而且明天就是我的生日了呢!我想和你一起过呀!”
景筱忍着恶心听完了她的话,她怎么会听不明白对面的暗示,呵,或者说是明示,不就是想让她送车做生日礼物嘛!呵,真会想!
“慧慧,不好意思啊,我下午要回去看看爷爷,没时间呢!你现在可是大明星了,生日自然是要和粉丝一起的呀!我怎么能跟你的粉丝抢呢?”
是个人都喜欢恭维,要知道李姝慧现在不过是个十八线,哪怕有景筱当后台。景筱到底不是景家现在的掌权人,一些小资源能弄到,但大的就和她无缘了。
“哎呀,筱筱,你说什么呢?”李姝慧捏着嗓子撒娇,但声音里的愉悦明眼人一听便知。
还真是一如既往地虚伪和恶心,景筱听到她的声音,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景筱忍着难受继续和她过招,演戏谁不会,“慧慧,太谦虚可就是骄傲了哦!”
“好了筱筱,让人听了多不好啊!”
“这有什么呀,事实还不让人说啦?”
“唔,好吧,那你没时间就下次吧!”
“好,慧慧好好照顾自己啊,拜拜!”景筱挂了电话后,狠狠搓了搓手臂,试图把那些鸡皮疙瘩搓走。
“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还要强求自己呢?”景筱一愣,转头看着站在楼梯口的盛烬夜,一时无话。
她也很想与李姝慧这个白莲花断了联系,可想到之后发生的事情,她的身份。如果闹翻了,只怕会连累景家和阿夜,她不敢赌。
“阿夜,你会不会觉得我.....我这样很坏,表里不一?”景筱紧张地看着他,有些害怕他会讨厌自己。
“没有,我觉得我家乖乖长大了,知道人情世故了。”盛烬夜摸摸她的脑袋,认真地说,“这样很好,以前的你太过于直接,我总担心你树敌太多,自己会护不住你。”
景筱看着这个男人,他真的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自己,一时眼泪又止不住了。
盛烬夜微微叹了口气,“你是水做的吗?”
“呜呜呜,谁让你说这么感动人的话嘛?”
“好好好,是我的错,不哭了,嗯?”
景筱听到他无条件的认错,哭得更凶了,最终噎住了,在盛烬夜怀里不停地打嗝。
盛烬夜揉了揉太阳穴,觉得有些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