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闹的大街上。绚烂的阳光普洒在这遍眼都是的绿瓦红墙之间,那突兀横出的飞檐,那高高飘扬的商铺招牌旗帜,那粼粼而来的车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那一张张恬淡惬意的笑脸,无一不反衬出民众对于泱泱盛世的自得其乐。
“哥,你干嘛把我拉出来?我跟叶哥哥约好了,今天一起去看最新正火的戏台呢。”说罢,南宫曦月生气地将自己的胳膊从哥哥的手中抽了出来,站在原地,环抱于胸,不愿再向前走了。
“哥哥今天难得心情好,带你出来遛一遛。你要是不喜欢出来的话,那以后父皇不让你出来,你可就不要再求着我了。”
只见南宫澈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锻排穗褂,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
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俨然一副美男子的相貌,偏偏那脸上的邪气和高傲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
“哥哥!”南宫曦月无奈又生气地喊道,说罢就挂着谄媚的微笑向南宫澈撒娇道“我知道哥哥最好了,咱们走吧。”
“哥哥今天带你去见见世面。”
千虞阁作为京城第一青楼,白天依旧门庭若市,可今日却热闹的有一丝不寻常。
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灯火辉煌。艳红的幔帐从二楼直顺而下,魅惑而又不艳俗。
昔日在朝堂上玩弄权谋,一派正相的官员们此时却尽失其度,脱去严肃的官服,那些人仿佛释放了自己的本性,在这个纸醉金迷的世界中沉迷在美色和美酒中无法自拔。
美人在怀,一杯杯美酒下肚,那些官员们左抱一个右抱,好不快活,却依旧保持着最后一次理智,渴望能看到笙月姑娘。
笙月,京城里的花魁凭借着其过人的才艺和绝人的美貌,成为承京城唯一卖艺不卖身却有万千男子为之疯狂的女子。
她的一场演出曾出百万两黄金的高价,此时就是她一月一次的公演。
“哥你怎么不早说是来这儿呀,喂,没来得及换一身男装,好调戏一下这儿的小娘子呀!”南宫曦月挑着眉邪笑道。
“公子,请随我来。”老鸨扯着手绢,娇笑着扭着腰,带南宫曦月南宫澈到了二楼最深处的房间。
只见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
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
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
地铺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堪比当年潘玉儿步步金莲之奢靡。
“哥,你过的也太奢靡了吧,你是不是在这里金屋藏娇啦?”南宫曦月歪着头看向南宫澈。
“我,我爱上了一名青楼女子,我怕父皇母后不同意,就先养在这里了,你可要替哥哥保住秘密呀!”南宫澈紧张的抱住南宫曦月嘱咐道。
“是笙月姑娘吗?”“嗯,她很好。”南宫澈不自觉地露出了温柔的微笑,眼神变得更加柔软了。
“哥,你不需要顾忌那么多,父皇母后就靠我吧。”
“不亏我疼你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