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叶逸成竟然是一个私生子,他要讲的故事就是这个?他是说着玩儿的,可是也没有人拿自己的身世开玩笑吧!更何况,他不说的话,我自是不知道这件事情,那么他又是为什么要说出来?眼前的这个人是以着什么心态说出来的,我从来没说过自己的身世,我觉着这件事情是难以启齿的,因此,我没有在任何人面前说过这件事情。我很是不解,问道:“那你为什要说出来?”
叶逸成有些意外,她竟然没有丝毫嘲讽,他淡淡道:“程简之,你竟然不怀疑我所说的话,真是不错。至于为什么要说出来,我想,也只有你程简之,才不会嘲笑我,讽刺我。”
你要是不说的话,知道的人就越少,那嘲讽你的人也会更少。他此时说出来,难道不怕我说出去吗?尽管有之前的那档子事,我也不会将身世这种事情当玩笑话说出去的。我问道:“你是憋很久了吗?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说出来?”
叶逸成自嘲一笑,道:“也不知道是你蠢,还是我笨,我将自己的伤口撕裂给你程简之看,你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罢了,罢了,我应该早就该想到你这个反应了。自是为了让你能相信我啊,仅此而已。”
我震惊了,我一直是要不选择相信一个人,要不就是不相信一个人。才不会撕裂内心深处的伤口,坦然地摆在人眼前,只为了一个让别人相信的机会。那样,就相当于一个赌棍,先拿出了自己的筹码,而不一定能得到想要的肯定。我思虑了半晌道:“叶逸成,那你为什么要让我相信你?如果,我不相信你,你又会是怎么样?”
叶逸成向前抬了一步,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退回去了,她不喜欢近距离的接触,淡淡道:“若是相信我的话,那就是相信我不会伤害你的,有些时候,有些事情,都是不得已而为之的。”
他的语气充满了无奈,且无法诉说的无奈!
不得已而为之,这是什么话。况且他刚才的动作,也是知道我不喜欢他离我很近的缘故。此刻,又这般小心翼翼的叶逸成,同平时相比自是天差地别。我意识到此刻的叶逸成一场地好说话,那件事情我早就想问了,他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世?我怯怯地问道:“叶逸成,那你是怎么知道我身世的?”
叶逸成笑着道:“那么你以为呢?自是查的啊,陈家爷爷那么不喜欢你,总得有一个原因吧!况且程润之还有你家里的人对你态度很是奇怪,很好查的。”
一个家庭若是正常的话,断然不会是这样的相处模式。漠视大于一切,他太熟悉这种感觉了。
也是,初中那会儿,我和程润之关系处在不好的阶段,若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怎么会遭到家里其他人的排挤。可是,那他又是怎么知道我母亲的事情,还知道母亲的母亲同陈家的事情?我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我母亲的事情,应该是查不出来的吧!那你为什么你会知道?”
叶逸成自嘲道:“程简之,那你以为我是怎么知道的呢?要不你先说说?我想先听听你的答案。”
当时就是听了那些东西,他才会傻不拉几地跑来鸟不拉屎的地方,并且将自己变成痞里痞气的模样,自是为了让叶家的人相信自己是处在青春期的叛逆时候了。只不过,是想保护着眼前的这个傻瓜罢了!不过,有一次没有将她保护好!只有那一次罢了!
我怎么可能知道,难道是像我一样,偷听出来的。我随口道:“总不会是偷听出来的吧!”
叶逸成是傻眼了,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半天没有说话了。她是算命的吗?为什么猜得这样准?叶逸成转移话题,他不想程简之知道偷听背后的更多细节,反问道:“你知道陈希爷爷为什么那么喜欢叶逸然吗?”
叶逸成这是刻意回避那个问题了,这又是什么情况?我无所谓地道:“家世美貌,更有甚者,是和陈希奶奶有什么相似之处?”
家世美貌,自是很好猜的了!当然,不可能只有这俩个,因此,随便猜一个!虽然是随便猜的,但是也是有些凭据的。
叶逸成嘴角轻扬,笑着道:“程简之,你也不傻嘛!据说,叶逸然的眼睛同陈希奶奶很像,陈家爷爷小时候就特别喜欢叶逸然。那态度,和他亲孙子陈希相比都是一个天一个地。当然,你也是知道,陈希自小就是过的很憋屈的。可在陈家爷爷面前,叶逸然随口说的一句话,比如之前,叶逸然说喜欢某一家的蛋糕,陈家爷爷当时也不顾着当时是不是有些晚了,硬是去买了回来。有时候,连我都搞不清楚到底谁才是他的家人了。”
若是月光再亮一些的话,自是能够看清叶逸成有些嘲讽的神情!
这是什么意思,既然喜欢陈希的奶奶,那为什么在生前的时候,不好好珍惜。等那人死后,对一个不知情的女孩百般疼爱,那又能怎么样呢?那个人也终归不是那个人了。即使我再不能理解陈希爷爷的做法,但我是不能改变些什么的。更何况,我并不想知道他们那代人的陈年旧事罢了!我问道:“你对我说这个干什么?”
叶逸成警示道:“我想说陈希爷爷是一个固执的老人,并且,我和你都拧不过他老人家的大腿的。”
我有些生气,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警告我,不要同那群人作对!关键是,我并不想同他们作对,若有可能的话,我想同离他们都远远的,道:“我是拧不过他老人家的大腿的,我也没想拧过他大腿的。叶逸成,至于你嘛,你也用不着拧他的大腿的,你只要抱着你们叶氏的大腿就绰绰有余了,不是吗?”
叶逸成和我程处境自是不同的,他有他自己的尊崇,叶家公开承认的身份,自是受到重视的。而我,在程家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这俩者之间,有着天壤之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