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佑眼里的惊讶,我嘿嘿一笑,说:“以后对你家小砖也别太惯着了哈。”
我一提这事,小佑立刻恢复活力,嚷道:“小姐!别打趣我了。”
我跟小佑正闹的欢,沐天朗一脸无力的来了。我也不开口,继续该吃吃该闹闹。
见我不理他,沐天朗叹口气说:“小佑,你真的打了小翠么?”
小佑起身,小声答:“奴婢是打她了,不过是因为她先出言不逊我才动手的。”
沐天朗看着我,语重心长的说:“尘儿,府里对你不利的传言已经够多了,你怎么还不好好管管手下的人!”
哟呵,不是替我出气,而是怪我没管好手下人啊。我冷笑一声,道:“沐王爷,你听到小佑说的了,是襄婉儿的婢女出言不逊在先。”
沐天朗被我呛声,不高兴的说:“好好好,让她们当面对质!来人,带小翠上来!”
不一会,小翠被带了上来,衣服脏兮兮的,整个人像一滩死猪肉一样。打这么重?我疑惑的看向小佑。小佑冲我摇摇头,低声说:“我根本没把她到打这么严重。”
“小翠,你把当时的情况重新说一遍!”沐天朗厉声说。
小翠吓的一哆嗦,磕磕巴巴的说:“今天…我在,在花园遇到小佑,好心好意跟她打招呼,结果,小佑姑娘直接打了我一耳光,说是因为我家侧妃,才连累她家王妃娘娘被禁足。我自然跟她理论起来,可…”说道这,小翠抹了抹眼泪,抽泣了两声,继续道:“可小佑姑娘不由分说就动起手来,她是练过功夫的,我哪是她的对手啊!呜~~”
“你简直是含血喷人!明明是你先说难听的话,还要抢我家王妃的糕点,所以我才动手打你的!”小佑气愤地张口反驳。
“小佑姑娘,您有王妃娘娘撑腰,自然怎么说怎么是了,我故意栽赃你有什么好处?!”小翠眼泪汪汪的说。看着她这双泪眼,还真是得到她家侧妃的真传了。
“好啦。”我淡声说:“说了这么半天,你们两人到底有没有证据啊?小翠,你说小佑打你,可有人看见?”
“当时花园并无其他人。”小翠低声说。
“那就是说,没人能证明小佑打你了?”我又问。
小翠一听,不乐意了,露出一副‘你不要侮辱我的智商’的表情,抬头道:“王妃娘娘,这还需要什么人证?刚才小佑姑娘已经亲口承认她打我了!”
我拍拍脑门,笑道:“还真是,看看我这记性。那你有没有打我家小佑啊?”
“王妃娘娘说笑了,小佑姑娘是跟着您练过武功的,我哪能打到她。”小翠无辜的道。
我疑惑的说:“可是小佑说你也打她了啊。”
“王妃娘娘,当时花园里没有其他人,小佑姑娘自然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我垂下眼帘,把玩着当初沐天朗送我的戒指,道:“你确定没打小佑?”
“当然没有!”小翠信誓旦旦的说。
“好!”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我扬声道:“小佑,把你刚才换下来的衣服拿过来!”
“是。”小佑应声而去。
沐天朗一脸疑惑的看着我,我给了他一个“等着瞧”的眼神。
看着依然瘫坐在地的小翠,我不由的笑了。戳穿一个人的谎言,看他惊慌失措的表情,那可是一种享受呢。
小佑拿着衣服过来,我让小佑把衣服后面那个鞋印展示给众人看。小翠一看到那个鞋印,脸色就变了,但还是强作镇定的道:“王妃娘娘让我们看这鞋印是什么意思?”
我起身,缓缓走到小翠身边,笑说:“你刚才一直说自己没打小佑,那这个鞋印是怎么回事?”
“奴婢…奴婢不知。”小翠吞了口口水。
“不知?好个不知。来人,把小翠的鞋给我脱下来!”我脸色一变,厉声道。
小翠虽然反抗,但她一个小姑娘的反抗,自然没什么用。拿她的鞋跟小佑身上的鞋印一对比,刚刚好吻合。
小翠一脸慌张,继续狡辩,说:“这…这也不能证明什么,府里这么多人,肯定有人是跟我一样大的脚!”
我一笑,柔声道:“跟你一样大的脚到是有,不过你这双鞋的鞋底,粘了一片树叶,小佑身上的鞋印也有树叶的痕迹,难道有一个跟你脚一样大的人,鞋底同样的位置也粘了树叶,并且她踹了小佑一脚,而小佑却赖到你身上?”
小翠脸色惨白,眼泪鼻涕齐流,向沐天朗叩头道:“王爷饶命啊,奴婢是一时蒙了心才会说谎的,饶命啊王爷!”
沐天朗脸色更不好看,大概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婢女骗了,气的不行。看向我道:“这件事王妃受委屈了,就交给你来处置吧。”
小翠一听,又赶忙向我叩头。我完全无视她,临时抱佛脚是不管用地,况且我又不是佛。
“王爷,婉侧妃院子里的人找我麻烦不是第一次了,您看…”我笑着看着沐天朗。今天姐可不会像上次那么轻易就算了。
沐天朗自知我说的是实情,无奈道:“你想怎么样?”
“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婉侧妃院子里有小忠小翠这样的人,其他人也许已经近墨者黑了,所以臣妾想把婉侧妃院子里的奴才悉数变卖。”
小翠听到我的话,头也不叩了,整个人呆愣在那。嘴里低喃着“不要不要”
见沐天朗犹豫,我扯起嘴角笑问:“难道王爷有更好的办法?”
“就按王妃说的办!”沐天朗沉声道,然后转身离开。小翠也被人架走。
自此,我在府里下人的心中更是恐怖。连小佑都被他们妖魔化了,可以说沐林园方圆十米以内,众人都是能不靠近就不靠近。
据说当变卖奴仆的消息传到襄婉儿那时,我们的婉侧妃直接气晕过去。之后是连日以泪洗面,终于哭化了沐天朗的心,同意把小忠留下来。
通过这件事,我也终于理解,果然啊,只有水做的女人,才能以柔克刚。而我这种女人,只能是呵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