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昂城
作为圣光国北部的城市,这里很早就已经是冰霜雪月,商贩们都不会在这个时候来这里做生意,因为太冷,路太难走。
这也是里昂城的一大习俗,各家各户都囤积粮食以便度过严冬。虽然四方城门都开着,但基本上已经没人进出。
幻月阁
里昂城最为豪华的客栈,基本上占据了两个城主府这么大的面积。其中的住房如同一个个府邸,豪华,奢侈。
普通百姓只能在路过时偷偷看两眼,眼中隐藏不住惊羡。富人权势在这里一掷千金,只为图一时之爽。
一处别致的竹林内,天降小雪,如同飞絮般扑向大地。冰凉的雪花飘落在一头酒红色长发上,溅起一圈光晕。全神贯注地舞动手中长剑,锋利的剑芒每次挥舞都带起一片雪花看上去美轮美奂,令人赏心悦目。
一袭淡金色长裙勾勒出夺人眼球的身段,点缀着雕纹的流苏长靴轻巧点过雪地,没留下一点痕迹。最让人着迷的还是那张倾国倾城的俏脸,精致万分的五官,宝石般晶莹剔透的眸子,修长的睫毛,像花瓣般丰润饱满的嘴唇。这张脸,就像是造物主最完美的恩赐。
在剑舞进行的同时,还有美妙的琴音回荡在竹园。只见堆满雪的空地上,一位年轻男子席地而坐,面容冷厉又不失英俊,凌锐的弧度又不失柔和。男子眼中满是深情,全身心地弹动面前的古琴,一时之间,这仿佛是世界上最后的声音。
“唳!”
然而,这一切美妙的氛围,都被突如其来的传信鹰打破。女子收起长剑,或许是刚刚的剑舞,让她的脸色红润,看起来更加娇艳欲滴。传信鹰扑打着翅膀落在女子的肩膀上,女子取下绑在鹰爪上的信筒,抬手放飞传信鹰。
“大冬天的,老鹰不冬眠,送什么信啊,真是。”男子却有些不满,看起来有些大大咧咧地起身,走到女子身前。
女子则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万一是圣主传来的消息呢,这两年我们圣光殿可并不平静。”
“现在圣光殿可是有七位圣境,就算有事也轮不到我们两个小小的圣殿使啊。”男子耸了耸肩,眼里快速划过一抹沮丧,想当初他可是圣光殿二号人物,如今却是个快要被遗忘的人了,就连两年前对圣气一窍不通的江玄都追上,并超越了他。
这对年轻男女,正是邢庚和元瑶。
“这种念头你想想就行了,你那天赋怎能和圣子比?”元瑶白了邢庚一眼,知道他有些不平衡,但这就是事实。
“好了,快看看这是谁传来的吧,如果是神弃那家伙,我一定晾他个三天。”邢庚笑了笑,搂住元瑶的肩膀,闻着后者身上的馨香,倒让他尤外满足。
元瑶迅速拆开信封,浏览一遍,不由得笑出了声。
“快说说是不是神弃传来的?那家伙把我晾了这么久,我肯定要好好报复他一下!”八大圣殿使中,只有邢庚敢这么说神弃的坏话,他们表面上是上下级,实际已如同兄弟。
但元瑶却摇了摇头,淡笑道:“这不是写给你的,你就别自作多情了。与其在这里发牢骚,还不如想想怎么冲破瓶颈。”
“你以为圣境的瓶颈这么好突破吗?我才二十多岁,还有的是时间呢。”邢庚心里嘀咕着,不以为意,而后才问道:“这封信难道传错了?可圣光殿的传信鹰不可能出错啊。”
“这封信没传错,但不是传给你的。”元瑶将信封收起来,俏脸上带着盈盈笑意,仿佛经历了什么甜蜜的过往。
“那是怎么回事?搞得我一头雾水。”邢庚饶了饶头,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笨啊你。”元瑶恨铁不成钢地对着邢庚狠狠踹了一脚,在后者委屈的目光中,没好气地说道:“不是传给你的当然是传给我的啊,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得到圣主重视的。”
邢庚却是嘿嘿一笑,厚着脸皮将脸凑过来,问道:“神弃给你说了啥?我猜那家伙肯定在说我坏话才不让你给我看,我们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就给我说说呗。”
“谁跟你是夫妻?我们八字还没一撇呢!”元瑶俏脸一红,恶狠狠地瞪了邢庚一眼,然后说道:“这上面根本就没提到你,你就别自作多情了。想知道内容,出个让我心动的价格。”
“……”
最终,在邢庚的软磨硬泡之下,元瑶这才将江玄传来地内容说出来,引得邢庚牙痒痒。
……
“啊噗。”
鎏云寨内,江玄突然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不明所以地道:“哪个该死的在骂我?”
继而不在去多想,又一次对桌上的美食狼吞虎咽起来。桌子上摆满了鎏云送来的食物,有很多都是地方特产,长孙簌感到新奇,江玄则怀念。一大桌子菜,只有江玄和长孙簌两个人吃。
长孙簌小口小口地吃着,看到对面江玄狼狈的吃像,俏脸上不由得浮现一抹动人的微笑,这个样子的江玄倒也挺可爱地。
“还真别说,鎏云寨上下全都是好人,好人做的饭都这么好吃。相比之下,圣光殿的伙食虽然精致,味道还真比不上这个。”江玄吃着,还不忘夸赞一番,他本就出身于贫穷家庭,最开始只为了吃饱,所以并不感冒那些精致的菜肴,吃两口就没了,真的不过瘾。
“就你这吃像真难看。”长孙簌做出一副嫌弃的模样,然后放下饭碗,美眸里露出怀恋之意:“说起来我已经好久没见到老师和师娘了,在我认识老师时,他就是通境了,可现在我已经是圣境,但老师还在通境。你说我老师心态会不会崩啊?”
长孙簌口中的老师便是邢庚。
“他崩不崩我不知道,我只知到我老师会为我骄傲的。”江玄咽下口中地饭,心里也想起了元瑶,是元瑶教会了他用剑,虽然江玄圣气提升靠的是自己,但没有元瑶传授的技巧,他可能早就凶多吉少了。
“就你那得意样,真不知道当初师娘为什么瞎了眼收了你这么个徒弟。”长孙簌翻了个白眼,然后动作优雅的拿出一块手绢擦了擦嘴。相比较江玄,她显得要从容许多,这一桌的菜基本上都进了江玄的肚子。
“这就说明我优秀呗,这能怪我吗?”江玄摊开手,用一种很嘚瑟的语气说道。
“哼,今天我算认识你了,你这头猪。”长孙簌又想起江玄那风卷残云的吃像,心里头有些好笑,若是把这个告诉元瑶,估计江玄的表情会很精彩。
“嘿嘿,我也吃饱了,要不要出去走走?”江玄伸了个懒腰,惬意地说道:“鎏云寨山清水秀,空气清新,是个散步的好地方。”江玄特意加重了“好”字。
“要去你自己去。”长孙簌说完就往房间内走去,她听出了江玄话里的不怀好意,估计他心里又在想什么坏点子,总之和他一起出去就正中他的下怀。
“不去?”江玄挑眉。
“不去。”长孙簌一脸坚定,两人四目相对,都散发着坚定与倔强。
良久后,江玄笑了笑,身影快若闪电地瞬移到长孙簌身后,还不待后者反应,江玄又霸道地揽住长孙簌柔软的腰肢。
长孙簌看到江玄突然消失,脑袋还没转过来,接着就撞进一个结实的怀里,熟悉的气味令长孙簌很快回过神,正当她恼怒时,就听到耳边的话语:
“我刚才不是在问你,而是在确定用什么手段让你出去。你顺从就再好不过,但你这么撅,非得让我用最讨厌的方式。簌儿,你去也得去,不去还得去。”
“快放开我!谁知道你又在盘算着什么坏点子。”长孙簌羞恼不已,小手拍打着江玄的胸膛,震撼地发现江玄居然让她的圣气发挥不出来!他是怎么做到的?
“你就别挣扎了,这是我这些天参悟圣临迹血脉,自创的一种手段,除了我没人能解。”江玄得意地大笑两声,似乎因为长孙簌用不出圣气,从而更加胆大了几分。说完,抬起手重重地拍在长孙簌挺翘的后臀上。
“啪”的一声,让时间仿佛都停止了,长孙簌愣神一瞬间,旋即就察觉到臀上火辣辣的疼,让她立马羞红了脸颊。
“江-玄!”一声冰寒剔骨的娇愤声仿佛令整个庭院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度,长孙簌抬起脚就往江玄的脚上重重踩去,同时狠狠地掐住江玄的腰。这次长孙簌没了圣气,力道对江玄可以说忽略不计,所以江玄恶狠狠地威胁到:
“既然你这么抗拒我,那我们玩个游戏如何?”
长孙簌没有回应,江玄自顾自地说下去:“这个游戏很简单,你打我一下,我再打你一下。两者相抵,这样就很公平咯。”
闻言,长孙簌停了下来,俏脸因为羞愤涨得通红,咬牙切齿地瞪着江玄,后者毫不畏惧。最终,长孙簌只能憋出两个字:“无耻!”
……
鎏云寨另一处庭院,坐在石桌上自酌自饮的子莲,突然笑出了声,那一笑,令得庭院内百花失色,美不胜收。
“这小子,又在欺负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