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很多,宁音与苏濯他们已经和黑衣人打了起来,绣春看着怀里的宋瑜,又看了看战况,从头下拔下一根银簪,抽出来居然是一把短剑,将那短剑交给宋瑜:“宁公子武功尚可,苏公子毕竟是个文弱书生,我去替他,小姐把这个拿着,躲到角落里小心些。”说完将宋瑜藏在石头后面,飞身上前,一脚踹开苏濯身边的黑衣人,转头对苏濯说道:“你帮我去看着小姐。”苏濯自知不敌,转身就走,那黑衣人也不纠缠,一个剑花,将锋芒指向绣春。绣春挑起倒地黑衣人的剑,冲了上去。
苏濯冲到宋瑜身边,拉起宋瑜就走,宋瑜挣脱开来:“你要带我去哪?”苏濯冷冷的皱着眉:“我们在这帮不上忙,咱们快去前面求援。”宋瑜向后退去:“这荒郊野岭,去哪里求援?绣春在这里,我哪都不去,跑和不跑都是死,我才不要做个孤魂野鬼。”苏濯看向马车,黑衣人人数太多,绣春和宁音两个加上家仆根本抵不过,虽然暂时缠住了黑衣人,但长时间下去肯定不是办法。苏濯没法,只好再将宋瑜藏进石头阴影里,随手捡了把剑冲了上去。
宋瑜躲在黑暗里,耳边剑鸣声,呼痛声,和什么东西重重砸在地上的声音,一时间震得宋瑜耳朵发鸣。宋瑜头一次觉得自己如此无能为力,从前爹爹在身边,自己像有了·铠甲,无所畏惧,如今,爹爹不在,留下绣春·,绣春又不在身边,自己就像被卸掉了铠甲,像任人宰割的小羊羔,面对这无妄之灾,丝毫没有还手之力,还要刚刚认识不久的苏濯宁音逞强的护着,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宋瑜低下头小声啜泣着,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了自己的无能,还是为了对苏濯宁音的愧疚,或者是对爹爹的思念,一时间苦辣酸三围俱全,独独少了甜味。
宋瑜忙着品尝人生五味,竟连耳旁呼啸的箭声也不放在耳里了。那箭直逼宋瑜的面门而来,呆绣春发出惊呼,已经来不及赶来,之间一个白影扑来,挡住了那箭,反手将手里的剑甩出去,那射箭的黑衣人被削去了半边脑袋,倒了下去。宋瑜已经吓得蒙了,怀里那个白影慢慢倒下去,宋瑜手忙脚乱的接住他,苏濯的白衣背后已经被渗出的血慢慢染红。绣春在另一头急的眼睛都红了,一把剑,被她大开大阔的扫出了刀风的架势,一时间黑衣人畏惧剑锋,竟是不敢再围上来,宁音也急坏了,双剑使得如流水一般。眼看情势好转,那黑衣人居然掏出了一个小小竹管,只见那火星一冒,宁音大叫一声:“不好,是火油!”宋瑜抱紧苏濯,就算死,也总要有个人一起吧。那料苏濯反身将她护在怀里,一瞬间,仿佛爹爹回来了似的,一种温暖的安全感将她包裹。但是仿佛又有什么不同
爆炸的轰鸣声响起,所有人都紧紧的闭上了眼,火花在身边炸开,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热浪向自己冲来,但是,除了热浪和巨大的爆破声,大家只感觉到了自己如鼓点般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