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瑜不知绣春心思,也想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一时不敢多言,由着黑衣人把自己捆起来拖走。
黑衣人将两个孩子丢到一个杂物间便离开了。
绣春满脸紧张:“小姐,没有伤到哪里吧!”宋瑜摇了摇头:“他们倒是不算粗鲁,只是这绳子勒的着实难受。”
绣春扭着胳膊从袖口暗袋里拿出一个小刀,反手将自己的绳子割断了挣脱出来,将宋瑜的绳子也解了,坐在地上颇有点绝望:“小姐,现在可怎么办,外面的人,绣春可是一个也打不过。”
宋瑜也坐在地上,活动活动手腕,无所谓的说道:“他们既然不杀我们,我们一时半会就没什么大事,先生知道我们不见了,总会想法子来救我们的。”
绣春点点头:“小姐说的是,但这么坐以待毙总归不是法子啊。”宋瑜想了想,从外袍下取下一枚玉佩来:“看先生的态度,想来知道这宅子里会发生什么,可是,和这枚玉佩有什么关系?”
绣春挠挠脑袋:“绣春也不知道,不过这玉佩是公子留给小姐的,肯定是个宝贝。”
“这是爹留给我的!”宋瑜恍然大悟:“你说,这会不会是当年皇帝赐给爹号召精兵的那枚玉佩!”
绣春想了想:“绣春从来没见过那枚玉佩,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
宋瑜想到温熙来前的神情,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这么说来,那些黑衣人很有可能是父亲留下的一部分精兵。”
绣春连连摇头:“小姐,怎么可能在自己宅子里养这么多精兵呢,这可是私藏府兵,是要砍头的!”
宋瑜刚刚提起的精气神一下又瘪了下去:“也是,以爹爹的性格,想来绝对不可能藏着什么私兵。那外面那些人到底是敌是友?又为什么会在我宋家的宅子里呢。”
绣春一脸颓废:“是绣春没本事,保护不好小姐,每次都让小姐受惊了。”
宋瑜笑着安抚道:“无妨,若不是你,我还被捆着呢。”
两人正说着,突然闯进来一个黑衣人,虽看不清面貌,但细细一看,应该是刚才那个领头人,那人扫视一眼,看见两人早就割断了绳子,坐在地上聊天,皱了皱眉头。
宋瑜放弃抵抗,抬头撇了眼那黑衣人:“又做什么?只是你们把我捆的太紧了,我若不割开,这手就废了。”
那黑衣人冷声又问了一遍:“你可是宋家独女宋瑜?”
宋瑜有些讶异,这才多大一会,这么快就查到自己身份了?
绣春更是紧张,起身拦在宋瑜面前:“你们要做什么?”
那黑衣人的视线越过绣春,落在宋瑜身上:“你可有信物?”
宋瑜犹豫了一下,拿出藏在外褂下的玉佩:“你说的是这个?”
那黑衣人盯着玉佩瞧好一会,突然抱拳道:“果然是小姐,刚才多有冒犯,还请小姐随我去找我们当家的。”
宋瑜心头猛然一跳:难道爹爹真在这府里藏了私兵?
宋瑜站起身来,跟着黑衣人往外走,绣春一脸警惕紧随其后。黑衣人走到门口,停下步子,冷声对外面两个看守说道:“自己去领罚。”那两人也不多言,行礼退下去了。
宋瑜疑惑:“为什么罚他们?”那黑衣人冷笑一声:“两个孩子都没看住,自然是要领罚的。”宋瑜撇撇嘴:“我们又没跑。”那黑衣人不屑与两个孩子解释,但还是恭敬的说到:“小姐,规矩不能破。”宋瑜反问:“规矩重要主子重要?”那黑衣人没有片刻迟疑:“自然是主子重要。”
宋瑜抬头问他:“你的意思,我还不是你们主子?”那黑衣人头一次低下头来,认真的回答宋瑜:“小姐,我们只认有能力的人为主。”
宋瑜点头表示明白:“那我算什么?”黑衣人愣了一下:“这就要看当家的怎么说了。”宋瑜随即闭口不言,这个人虽然是个领头,但毕竟不是管事的,多说无益。
那黑衣人似乎有点讶异与宋瑜如此趋利,面色更冷了些,将两人带到一个屋子前,便退了下去。
宋瑜也不惊不恼,直直推开门,走了进去。里面那人似乎有点惊讶宋瑜如此无礼,抬起头来看了宋瑜一眼。宋瑜倒是不怯,只管盯着他瞧。
那黑衣人的脸也掩在半扇铁面具中,叫人看不清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