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我在睡梦中迷迷糊糊的醒来,看向周围,还是那个仓库,还是那个令人感到恐怖的世界。
我起来伸了个懒腰,收拾着东西,然后在那水壶里盛了点水放了点大米,开始熬起粥来。
熬粥期间,我在洗漱时顺便在厕所里洗了个澡,看着我身上经过改造的肌肉和一条条的伤痕,感叹着我再也不是昔日的那个小肥仔了。
突然我闻到一股焦味,我暗道不好,连忙冲出厕所,一看那水壶,我煮的粥因为火太大而水不够导致焦了!没办法我只能都扣出来装好,顺便吃了一些“饭焦”,感觉味道还不算差。随随便便解决这餐后,我在想怎么逃跑,于是从门缝里看往外面,感觉情况不算坏,感染者群稀稀疏疏的,现在可以出发了!
我回过头来,整理着东西,这时,我余光留意到角落里有一个小门,这仿佛突如其来的门,把我吓了一跳,昨天居然没仔细查看导致我没有发现它的存在,要是有感染者从那进来,我可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我过去仔细检查,松了一口气,还好这后门锁得很好,很坚固很安全。因为这次惊吓,使我对待很多事情都小心了好多。
我左手拿起那饲料袋,把它扛在肩上,右手拎着镐斧,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那扇后门。我刚出门,就看到前方数十米外有三只感染者都背对着我,我不想惊动他们,于是慢慢的往河边的水草堆那移动,慢慢的远离这三个感染者。
我看到其中一个感染者不知道为什么,抱着头,身体摇摇晃晃的,显得很痛苦的样子,他摇着摇着,突然倒在地上,我很好奇,于是停了下来,借着水草掩护,俯下身子,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片刻后,那感染者仿佛好了很多,他辗转着身体,软弱的四肢慢慢的把他的身体撑了起来,他抬起头,眼一瞟,居然看见了我。
我和他四目相对,气氛变得紧张起来,我保持着身体不动,死死地看着他,但身体聚集着力量,准备随时可以跳开这里从而做出反应。
那感染者还是嗷叫着向我冲了过来,还吸引了另外两个感染者。我没得躲藏了,立马拿着镐斧,向后一跃,拉开了大概五六米远的距离,我立即横着镐斧,摆开战斗姿势,看准冲在前面那个感染者,手起斧落,地上立马留有一摊臭烘烘的不明液体和河沙的混合物。
在我劈向第二个目标时,第三个感染者伸长着双手,向我身后抓来。此时我左右为难,但还是不打算收住镐斧,把第二个感染者给劈成两块。
但是马上,我被第三个感染者从身后抓住了脖子,我只能疯狂挣扎,以缓解他的力量,因为这里动静比较大,我瞄到了不远处的丧尸群被吸引来了。面对压力,我没办法,使出力量,把身后抓住我的感染者的手给抓住免得伤害到我的脖子,然后立即把这个感染者来了个过肩摔,这一下子我感觉他伤得很重,应该把他的腰椎骨给摔断了,感染者在地上挥舞着双手,都起不来了。
时间紧急,我操起镐斧,给地上的感染者赏了个痛快后,头都没转就开溜。
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逃跑了三里左右,就累的不行,气喘吁吁手脚发软。我往后一看,只有三三两两的感染者群,还没追上来的意思,我松了一口气,就找到了河堤上的一颗大榕树,顺着它垂下来的数条根,拧成一团,两三下就爬了上去,比猴子还快。
到了树上,我把镐斧饲料袋这些东西在一个树枝上一挂,立马抱着一个枝干休息起来。
等到我恢复得差不多后,吃了一点饭焦补充下体力,然后往树顶上爬了上去。我往周围查看,北边是城市的北岭山山脉,西边是宽度约一里的西江,东边就是那个受病毒入侵的城市了。说到这个城市,它叫砚城,盛产砚石砚台,它位于朱江三角洲的西北方,西江的下游。城市常住人口不算多,靠旅游为主题经济,所以这城市在三角洲城市群里的经济是倒数第一的。
我看着那滚滚而去的江水,心里不禁感慨道,要是我有艘船就好了,还用在陆地上辛辛苦苦的逃难?不作这些无谓的想象,我再往北方望去,看到那边大概四五公里远的地方有一个港口,就是砚城西港,去那探索下说不定有新的收获。
说做就做,我收拾好东西,一下子就滑到树下了,往北边的港口走去。一路上,我小心翼翼,担心惹出什么麻烦。好在一路平安,到达了城市西港口的南部。在铁丝网外,我看到了里面有很多集装箱堆在一起但排放得整整有条,我想到里面可能有很多物资,就迫不及待的想进去,眼前这铁丝网拦不到我,一下子就翻进去了。
我在里面参观着,到处闲逛着,这时,我突然看到不远处有一个身影闪过,速度很快,难道是新型的感染者?我有点害怕这东西,但好奇心使我鼓足了勇气,抓紧了镐斧,立马追了上去。嗯?它顺着楼梯走上了一个很高悬挂的房间里,还打开了门进了去?难道这感染者还催生智慧了?
那梯子距离我大概四五百米远,我在考虑要不要上去时,我突然留意到我前面那个塔吊动了,上面挂着一个巨大的钩子。
我对此感到很疑惑,不知道这东西为什么动了?这塔吊钩子缓缓的降在我面前,我看清楚了这东西就是一个普通的大钩子,我很好奇的抚摸它,但还是搞不懂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降在我面前?难道控制这东西的家伙是个制杖?我很疑惑的看向那个悬挂在空中的房间,我很清楚的看见了里面的家伙,不是感染者而是普通人,他在里面的落地大窗口前,不知道向我在打着什么奇怪的手势,我对此感到一脸懵逼。
突然!我感到很熟悉!很熟悉的声音!是丧尸群!我还没有回头望望是什么情况,我前面的集装箱堆缝间就慢慢的钻出来一只只感染者,张牙舞爪的。
空中房间上的人显得很着急,拼命的打手势,这下我明白他的意思了,立马爬上那个大钩子,我一脚才踩上钩子,一手扶着吊绳,塔吊就开始运转拉我上去了,显得非常紧急。
在大钩子离地两米多时,下面的丧尸群已经铺满地面了,还好来得及不然死定了;下面还有的感染者想跳起来抓我的脚,但都被我都踹下去了。
很快,塔吊就把我送到了主干旁,我向上望,塔吊控制室没人,这应该是受总控制室遥控的,那空中房间应该就是主控制室了。于是我从钩子那攀了过去塔吊主干,顺着塔吊主干的梯子向下爬,到地上后,我飞快的跑上主控制室。
刚上到了主控制室门口,里面的人就把上控制室的楼梯给收了,楼梯是电动的,它缓缓的自动收了起来。控制室距离地面大概有五六米高,看到这个样子,除非感染者能飞上来,不然这里是很安全的。
我想知道这个人是谁,和他谈谈有什么企图?当我握着镐斧刚打开门看到他时,那个人也转过头来看向我。
“是你?部城?”他惊喜的叫道。
“是你吗?黑炭头?”我垂下了镐斧,撑着地板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