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要救人!”我喝道。
黑炭头有点疑惑,疑惑我为什么会这么果断。就在他还犹豫时,我旁边的油耗子却点了点头,回到他的车子上拿出了一根手臂粗的钢管,撸起袖子露出他的大片纹身,这样的装备这样的架势,我感觉油耗子应该混很久江湖了。
我见黑炭头摇了摇头,就去车厢上拿下了他的大砍刀,扛在肩膀上缓缓的向我们走来。
“拿着吧。”黑炭头把一截小东西抛给了油耗子,原来是一把小刀。
黑炭头对他还是存在着偏见,不肯拿一把大砍给油耗子。不过我感觉耗子的那段钢管也够用了,能接近我镐斧的威力了。
黑暗中,我们从河堤护栏一个缺口找到了下去的小路。为了保护这两个弱鸡,我把火铳装好弹药并背在身后,提着镐斧率先开路,而黑炭头让耗子先走在他前面。
河堤通往下面的小路很窄很斜,又很黑,旁边还没有护栏,要是一不小心就会摔到下面去了。
为了保险,我几乎像个瞎子一样摸着路面行走。好不容易挪到了下面后,我的视觉也逐渐适应了黑暗,就把身后的耗子和黑炭头扶下来,整理着装备,准备出发。
黑炭头先让我们别动隐藏好,同时放出了他的无人机前往那些建筑侦查。这段时间有点无聊,我看到身边的耗子好像有点紧张,到处张望着附近,手里的钢管也抓得很紧,在微微颤抖着。
“扑街!”我听到了黑炭头低声骂了一句。
“怎么了?”我低声的问道,同时也看到了他的无人机回来了。
“现在的感染者都这么聪明了?居然会捡起石块砸我的无人机?”黑炭头不可思议的说道。
“那无人机没事吧。”我有点担心的问道。
“要是无人机有事,那就不是飞回来了。走吧,可以前进了!”黑炭头拾起他的大砍刀准备起身。
“哥,能拉我一把吗?”耗子的声音传来,听起来有点颤抖。我疑惑的看着他,他不好意思的解释道:“太紧张了,我的大腿抽筋了。”
“一会打起来你可别吓尿了。”我没好气的说道,就把他提了起来,我留意到黑炭头在一旁对他翻着白眼。
看着对面缓缓移动的感染者,我刚抬起火铳就被黑炭头按住了,他递给了我一个小东西,我一看居然是弓弩!这弓弩大概八寸九寸大小,它还挂着一个袋子,里面是箭,大概有二十多支。
我收起火铳,抬起弓弩拉开弓弦,把弓箭搭上,“咔”的一声后,机关勾住了弓弦,使我感到扳机一硬,成功上弦了。
我猫着身子,瞄准着离我最近的一个感染者,在那感染者停下来时,我也勾动了扳机。
“piu”的一声弓箭飞出去了,但由于我没有考虑风向和重力的原因,使这箭并没有射向目标头部,而是插中了目标的喉咙。
感染者双手捂着喉咙,摇摇晃晃的,一些液体在它手中渗透出来,流了它全身都是,不一会这感染者就倒地了,还有一点抽搐。
我虽然很想给它再来箭痛快,但考虑到箭量有限,就瞄去了其他目标。我们在路上陆陆续续的解决了周边一些零散的感染者后,慢慢的摸到了那一片的建筑群旁。
“准备大战了,你感觉怎么样?”我问着耗子,不知道他会不会太紧张而影响战斗。
耗子点燃一支香烟,以强行镇定他那发抖的腿,并表示他也不是没有见过大场面的,目前没有什么好怕的。
我笑了笑,心想着你一会可别第一时间就吓尿了。余光间看到了一旁黑炭头动作示意着我可以动手了,于是我把弓弩绑腰间上,抬起了火铳瞄准着不远处的一个感染者就开了一枪。
这一枪声惊动了这寂静、沉睡中的地方,我已经听到了感染者群在嚎叫的声音了。
我们连忙退出这地方两百米远左右,途间我还开了好几枪,慢慢的,一大群感染者从那群建筑物里被吸引出来了。
“你干什么啊?干什么啊?为什么开枪?你这是想自杀啊!”耗子在一旁吼叫,责怪着我。
“不把感染者都引出来,一会我们怎么解救里面的幸存者?”黑炭头微笑着解释。
“你怕了?”我看着耗子,讥笑道。
“你...你看着!战斗时我绝对是冲在最前面那个!到时你可别退缩了!”他脸涨得发红,不示弱的说道。
我和黑炭头对视一眼,笑了笑,就示意着耗子跟着我们退后。途间黑炭头掏出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制作的两颗土炸弹,并递给了我。
这炸弹外表黑乎乎是陶罐的,拖着一条长长的引信。黑炭头吩咐着耗子和我,说一会我扔炸弹出去后要趴下,因为不敢确定这炸弹威力有多大。
我问耗子拿来了火机,吩咐着他们先退后,我再把我的火铳上好子弹向感染者们开始射击,力求以枪声把他们都聚集起来好丢炸弹。
渐渐的,一大群感染者离我约五十多米近了。见此,我立马点燃那两个炸弹的引信,等引信燃烧一半左右就把那两个炸弹用尽全力抛去了感染者群中。
“轰”一声爆炸了,我也连忙蹲下,看着感染者群,只见因为威力太大而把爆炸范围内的感染者炸的肢离破碎。片刻,我疑惑的看着黑炭头,他表示威力超出他意料,但也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居然有一颗炸弹是哑弹?
我大失所望,因为这个哑弹,使我们的压力就重了一些。无奈,我提起镐斧,招呼着黑炭头和耗子开始前进。
看着前面仅剩的二十多个感染者,我一马当先,首先就砍倒了最前面的两个感染者,那汁水四溅和镐斧沾满不明液体的感觉又回来了。
此时我也看到了黑炭头挥舞着他的大砍,一两刀一个目标,居然比我还快?我不甘示弱就想往前冲去。
“救命....啊!...”这求救声源于我的背后使我一惊,我停下脚步回过头来一望,呀!居然是耗子被一个感染者给抓住了,他此时正在不停的挣扎。
我摇着头笑了笑,无奈的返回去救耗子。但问题来了,耗子因为被感染者抓住而拼命挣扎,使他和感染者摇摇晃晃的弄得我也不知道怎么才能砍中这个感染者。
危急中,我正绞尽脑汁的想办法,无意中,我瞄到了我的镐斧!心里想法起,于是我把镐斧上镐的那边勾住了感染者,想把它拖出来,但因为感染者抱着耗子很紧使我只能用蛮力。
“唰”的一下,感染者就被我拖到了几米远的地方,但由于惯性,那感染者就要撞上我的身体了。
我抬起脚就往那感染者的背部一踹,结果又把它踢回了耗子面前!这一下子吓得他毛发都竖起来了,慌慌乱乱就抬起他那粗大的钢管就往感染者的脑瓜砸了过去。
“嘭”的一声闷响,耗子敲爆了感染者的脑袋,不可描述的东西溅了他一脸。看到他那惊慌失措的小眼神,我有点幸灾乐祸,这种小社会青年以前面对所谓的“大场面”是什么东西啊?在现在的场景来看连一个屁都不是。
突然一股凉凉的液体溅满了我的后脖子,我大惊!连忙向前逃跑几步再回头一看,原来是黑炭头把一个感染者的脑袋给削掉了,所以液体溅到了我。
“打架你都会分神,你可真行,不要命了?”他皱着眉头,不满刚刚我愣在那看耗子笑话。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提起镐斧就继续战斗,好在这里感染者总数不多,被炸了一部分后剩下的也就十来二十只,在以我和黑炭头为主力的情况下很快就结束了这场战斗。
我刚把最后一个感染者的脑袋给锤爆后,就示意着耗子和黑炭头一起进入那片建筑群。
我身后耗子的脸色有些苍白,估计被吓得不轻,我笑了笑,没打算去安慰他,从中我仔细留意到,耗子把他的袖子盖住了他威武的纹身....
在这片建筑群中,我看到了其中三个面积最大的车间,附近都是一些矮小的房子。我寻思了一下,就走到其中一间车间里,看见里面只有一个大池子,旁边都是一些起降机之类的器材。
“这应该是船厂。”黑炭头在后面说道。
我看到这池子和外面江河是相通的,只不过有闸门隔开了,感觉黑炭头说得没错。
于是我们就走到第二个船厂车间,我们竟然发现里面池子里居然有一艘货船,看样子应该是正在建造的,就不知道能不能开。
想到这里,我的心有点激动,要是能把这船开走,那还用在路地上受苦?于是我就把这想法和他们两个说了下,他们表示也可行,但谁知道这船完工没?还有谁会开?
听到他们这样说,我有点气馁,但又不甘心放弃,于是就在这船厂车间门口前徘徊着想办法。期间我还走到江前,希望能找到能载我离开这鬼地方的船,但江面上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我低着头,唉声叹气的走进了车间,抬头一看,嗯?他们俩人呢?我再仔细观察着周围,发现池子里的船只有一副铺好的龙骨,哪有什么货轮,看来是我走到了第三个船厂车间啊。
我哭笑不得,正出去找他们时,耗子就找到了我。
还没等我出口,耗子就抢先说道:“城....城哥,里有面一间屋子里好像有东西在动,炭哥请你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