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皇城看似风平浪静了的一阵,实则各方势力都在暗中角逐。齐帝最近也开始沉迷炼丹,逐渐将国事都交由太子李乾处理,所以李乾已经是实质上的监国了。可李乾最近有些头疼,因为最近皇城有一件闹的沸沸扬扬的怪事,“鬼洞房。”所谓鬼洞房就是指新娘会在洞房花烛夜的时候突然消失,只留下一个穿着红衣的稻草人,还有一张印着血红鬼手的纸。”于是有皇城百姓开始传言,这是太子李乾无德,上天特意降下的惩罚。这件事已经搞得整个皇城都不太平了。于是有不少官员来上报,要求李乾严查此事。李乾思考了一下,这件事要找几个靠谱的人来办。他召来李瞳和新上任的大理寺卿季空,说出想要刑部和大理寺精诚合作,共查此事。李瞳不想多管闲事,推辞道:“大皇兄说笑了,我只是刑部尚书。只管天下刑律,侦查破案这种事应该全权交由大理寺。”??一旁的大理寺卿季空冷着脸说道:“太子殿下,臣也认为这件事应该全权交由大理寺,并不需要和刑部合作。臣愿立下军令状,在十天之内找住凶手,找到那些消失的新娘。”??“很好!季寺卿如此有信心,本宫很欣慰。”李乾赞许道。“不过,本宫相信也很相信三弟的能力。有三弟的帮忙,一定能事半功倍。”他看了一眼李瞳说道。“大皇兄,这件事为什么不找二皇兄,我认为他比我更有能力。”李瞳不死心的说道。“二皇弟最近在研制火器,所以这个重任只能交给你了。好啦,大哥相信你。”?李乾都这样开口了,再拒绝就显得不给面子了。“臣弟领命!”李瞳不情不愿的答应道。“本宫给你们十天时间,查明此事。”李乾露出太子的威严,命令道。
季空和李瞳走出东宫,季空冷着一张脸对李瞳说道:“蜀王殿下,此次查案,臣不指望殿下能帮忙,只希望殿下和刑部不要拖大理寺的后腿。”?“哦?看来季寺卿对此案很有信心呀。李瞳一脸嘲讽的看着他。“臣对自己一向很有信心,此案殿下只要舒舒服服的坐着,十天后臣自会将结果呈上来。”?季空冷漠的说道。“既然季寺卿都这样说了,那本王.....李瞳故意停顿了一下,“就一定要好好查明此案了。”说完,李瞳一甩袖就快步向前离开了。季空走在后面看着他快步离去的背影,冰冷的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丝笑容,看来还是激将法管用。
“徐长史,“鬼洞房”这件事你怎么看。是真有鬼怪作乱,还是有人在搞鬼。”??李瞳询问徐风道。“子不语,怪力乱神。在下,从不相信世上有鬼。”徐风喝了口茶回答道。“我准备去那些新娘消失的苦主家里看看有什么线索,顺便问问当时情况,徐长史陪我一起去吧。”??“看来殿下是对这件事上心了。”徐风笑着说道。“没办法,谁叫有人对我用了激将法。树要一张皮,人要争口气。况且,这是大皇兄亲自交代的事。”李瞳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好了,殿下别叹气,在下和你一同前去就是了。”徐风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
于是,两个人决定从这件事的源头查起,他们带着几个待卫,去拜访了第一家新娘消失的苦主,苦主叫卫仲,在家里排行老二。自从新娘丢了,他就每天借酒浇愁。家里人劝他也不听,如今脸上长满了胡茬,衣服也邋里邋遢。李瞳进屋,嫌弃的看了一眼卫仲。徐风看到他嫌弃的表情,知道他并不想跟卫仲说话。只好拱手说道:“官府办案,想要了解那天的情况,请各位如实相告。”?卫仲的母亲看了一眼不争气的卫仲,抺了一把泪说道:“十天前,我家阿仲高高兴兴的娶妻,正准备入洞房,谁知一掀盖头。那还有新娘呀,只有一个穿红衣的稻草人和一张印着血手印的纸,我家阿仲当场就疯了。”??“那个稻草人和血手印还在吗?”徐风提问道。“还在,还在,就在阿仲房里,可阿仲他谁都不让进。”仲母苦恼的说道。?“能带我去看看吗?”??“可以是可以,不过钥匙一直在阿仲身上,他又醉醺醺的。”仲母神色有些为难。“去将他身上的钥匙搜出来!”李瞳对着身后的一个待卫命令道。“是!”一个待卫上前去搜卫仲的身,那个待卫正搜着,没注意到卫仲悄悄眯起来的眼睛,他举起手中的空酒坛就往待卫头上砸。李瞳眼疾手快的将那个待卫往后拉,卫仲一下子就砸空了。酒坛摔在地上,碎了一地,他从地上又捡起一个酒坛准备砸向那个待卫。“阿仲呀,使不得呀,这可是官差呀。”仲母连忙阻止道。那个待卫惊魂未定,“殿下,这......”?“你先到一边去,本王来解决。”?“是!”那个待卫退到一旁。李瞳一把抓住卫仲那个拿酒坛的手,用力一握,卫仲立马感觉到疼处,拿酒坛的手一松,酒坛落地摔成碎片。“混蛋.....”卫仲骂道。“谁也别想进去!”只见卫仲拿出钥匙,正准备放入口里吞下去。李瞳见状一脚踢向他肚子,卫仲飞了出去,钥匙也落在了地上。“仲儿!”仲母心疼的喊道。卫仲还准备抢,李瞳抓住了卫仲的手掌,发现他掌心有很厚的茧。没时间疑惑,李瞳往卫仲脖子后用力一击,将他击晕。“仲儿!”仲母赶忙将卫仲抱住。“他没事,只是暂时晕过去了。”李瞳解释道。“多谢官爷手下留情,仲母表示理解。“他习过武吗?”李瞳疑惑的问道。“没有,我家仲儿是个正正经经的读书人,只是力气大了点。”?仲母回答道。“夫人,现在能带我们去卫仲的房间吗?”徐风捡起钥匙询问道。“可以!”仲母安置好卫仲,便为他们带路。仲母走到房门口,用钥匙打开了房门。“各位,请进!”李瞳和徐风对视一眼,点了点头,进去了。卫仲的房间很乱,到处都是散落的纸张。而且没开窗,显得十分阴暗。李瞳看到了床上的穿着红衣的稻草人,稻草人头上还有一张纸,上面印着血手印。李瞳走上前摸了摸稻草人,又摸了摸红衣,最后拿起了那张印着血手印的纸,心里已经有个大概的推测了。“殿下,有什么发现了吗?徐风走过来问,只见他手里拿了副画。“只是有一个大概的推测,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李瞳好奇的问。“是新娘的画像。”徐风将画像展开,映入眼中的是一个顾盼生辉的美人。“这画画的真好。”李瞳看了一眼赞道。他又看了看提字,赠云儿。“殿下,这副画看墨迹干涸的程度,应该是很久以前画的。”徐风分析道。“我看了一下,这扎稻草人的稻草质感比较柔软潮湿,皇城内是没有的,只在城外护城河旁里有。稻草人身上的红衣布料是只在城西云锦坊有卖的红纹锦。印着血手印的纸张是只在城东文渊阁有卖的千机纸,这种纸在上面写字,字迹永不干涸。”李瞳说出自己的推测。“这些,殿下怎么记得这么清楚?”徐风不免有些好奇的问。“我......与大司农顾逢曾经是好友,他主管民生财政,我跟着他学了一些。”李瞳闭上眼睛缓缓说道。见他提及往事,徐风很感兴趣,李瞳却闭口不言。“走吧,我们去调查别家。”李瞳睁开眼睛冷静的说道。“是!”徐风拱手道。
两个人又走访了几家,发现现场所用的稻草,布料,纸张,都是一样的。当他们走到案发时间最近的一家,看到季空正站在那等着他们,季空朝他们招了招手,那张年轻的脸上依旧是冷冰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