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别挣扎了，早些投降，说不定国师会网开一面呢。”
白灵曦手下用力，那人脖子上很快出现了一道鲜红的伤口：“你们国师到底是谁？”
那人听到她气愤的声音，心下更为得意：“国师是个神人，即使你是从鬼殿下来的又怎样？还不是救不了那些贱民？”
白灵曦放下剑，揉了揉太阳穴，让人进来，挥手说道：“把他带下去。”
莫白进来营帐，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担心地说道：“怎么样？问出来了吗？”
白灵曦突然生出前所未有的无助感：“没有，他们口中的国师到底是何来历？”
莫白紧锁眉头：“等不了了，必须早些做决断，不然这瘟疫都快传到百姓那边了。”
“医师怎么说？”
莫白顿了一下，说出残忍的事实：“无药可解。”
“那些士兵怎么样了？”
“被隔离开了，但是腐肉蔓延的太快了，有些人承受不住...自杀了。”
白灵曦闻言心下一沉：“我想去看看他们。”
莫白急忙阻拦：“不行，你不能去。你是这个军队里唯一的支柱，如果你出了事，这张战争就真的败了。”
白灵曦抬眼看着莫白，莫白这才发觉她满眼的红血丝，好像已经许久没有歇息了。
只听见白灵曦认真的说道：“莫白，你觉得我们能赢吗？”
莫白有些奇怪地问道：“只要小公子你在，我们怎么可能输？”
白灵曦苦笑一下，是啊，他们都觉得只要自己在就不会输，可事实呢？走向早已脱离了自己的掌控，这场瘟疫来的猝不及防。
白灵曦猛然想起，她下山前谭子瑜曾对她说：“灵曦，你要知道，一切皆有定数，丹阳城的寿命已到，即使你去了也没用，你还要去吗？”
她当时怎么说的？好像是：“师父，有些事情，只有自己做了才不会后悔。”
白灵曦疲惫地闭上眼，她后悔了吗？她没有，再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她依然会来丹阳城。
这是她当初亲手护下的城池，怎么能看它就这么沉沦？但她真的有些累了，她这才发现自己当初许诺以天下苍生为己任是多么年轻而又单纯的想法。
白灵曦终究不顾莫白劝阻，去看了那些士兵。
那些士兵见她到来，仿佛看到了生机：“小公子救我，小公子救救我们吧。”
其中一人拽着她哭着说道：“小公子，求求你，救救我们，我家里还有妻儿等着我回去呢。”
白灵曦见这一个大男人哭得肝肠寸断的，心下很不是滋味，但如今的她早已不能给他们任何承诺。
一部分人见她沉默，怒道：“当初是你来丹阳城告诉我们一定会带我们回家的，如今连你都救不了我们了吗？”
其他人闻言，情绪也有些亢奋。
一个人扯开自己胸前的衣服，激愤地怒吼：“你看看我们，看看我们承受着怎样的苦难。我们相信你，你要辜负我们的信任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