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所料,林淋雨私下递给我的全是好牌。这肉盾一上来竟打了个三文地八,我将手中的牌拾掇拾掇,顺势把它换了一换,再将换下的重新飞入小厮更里层的袖口,出了三文天九,只等瞧肉盾同小厮换完牌之后的表情。
小厮走到肉盾身后,肉盾也做出一副摆弄牌的模样,脸上的神情却是越来越难看,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小汗珠。我等了半晌他也未吭声,便自顾自,一鼓作气结了牌。完胜。
第二局我未出老千,输得不是一般的惨。
然而第三局,在我打出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至尊宝后,肉盾气愤地拍案而起,指着我的面具怒吼道:“你出老千!”
我冷哼一声:“高公子,输便是输了。你这样说我,可是有什么证据?”
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支支吾吾好半天也未真正道出个一二,脸上凶悍的表情却是越发狰狞。
我说:“高公子,今日得您承让,场子,我就收下了。”
谁知他竟当众抵赖,一口咬定我作弊,这赌说什么也不算数,还要把我抓到官府面前兴师问罪,另赔他一间赌坊。
天地之大,大到能容下这样的无赖。
更何况是与薛家有牵扯的无赖。
他这样的行为等同于火上浇油,我气急败坏,不由分说地先将这脓包痛扁一顿,重姐妹见势也群起而攻之,赌坊里顿时鸡飞狗跳、一片混乱,大门不知被谁堵死,赌徒们出也出不去,只能被我们抓来打。
但整场最活跃的不是我这个“出千”高手,而是林淋雨。
她出手前掰着手指头毁灭性地问了我一句:“今儿想吃清蒸,还是红烧?”
我狠狠汗了一把,没什么底气地答:“我有个宠物要养,红烧吧。他比较喜欢红烧。”
于是接下来,便听她左一句“浇油”,右一句“上料”,边喊边打,并将轻伤的叠成一摞,打残了的叠成一摞,将死不死的又是一摞,整齐雅观,一如她做菜时的风范,很是卖命。
我同司盈和洛晨主要负责在一旁观赏,偶尔见她应付不来时才上去搭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