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明道:“我昨日琢磨了一下你这伤,这钢针刺穿了你的琵琶骨,断了你的手三阴、手三阳经脉,双手被废,脚膝盖处伤和手差不多,不过腿上的比手上的伤要轻,如果能治好手,腿也就有得救了,这种治法只是一种假设,我也没治过病人……”
南宫玲道:“停停停……你的意思是你从来没治过病人?”
易明一愣,道:“额……不是我不想给你找大夫医治,主要是这星玥崖不知有多宽多大,能不能走出去还未知,不过走出去的希望不大,能容下这些洪荒猛兽的地方,常人根本无法步入,更别说出去了,若是你的伤好不了,我估计也出不去这星玥崖了;昨日那镇远和尚到此,知你是魔教中人,我看他也无心救你,若是有意,自是不必我说便出手治了你的伤,我知你出身高贵,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儿,怀疑我这半吊子……”,
易明还未说完,南宫玲道:“停停停……我相信你,说白了就是死马当活马医了,你我都没退路,不过你可以找那镇远和尚叫他带你出去啊!”。
易明一拍脑门,道:“聪明!那么你自求多福了,哈哈哈……”,说完便起身,往外走去。
南宫玲见状,急得大叫道:“喂喂喂……你不是吧,不会这么狠心丢下我一个弱……女……子……”
易明却不管不顾,头也不回的往门外走去,南宫玲见他出了门,傲娇道:“他一定在和我开玩笑,不然他昨天那么拼命的救我就只是为了把我扔这儿不管了?”
等了半晌也不见易明回来,自言自语道:“他是书生,饱读诗书,不会这么见死不救!”,叨叨完便探头探脑的往门外看,又过了半晌,还是不见易明身影,幽怨道:“他不会这么薄情寡义,他的气质不是那种人能表现出来的……可是我和他不过萍水相逢,哪有什么情、义,人到危急关头求生的本能会大过所有吧,什么学识、修养、气质,全是假的,我真傻,居然对一个陌生人心存幻想,真可笑……”,说着说着,眼泪便不自觉流了出来,想动手擦拭眼泪,却是阵阵剧痛袭来,心里不由得越发凄凉,将头埋进了怀里,苦笑道:“一身的功力,在这手脚被废时,依旧这么无助,不知从前这么努力的练功是为了什么?”
“你哭……了”,南宫玲一听,猛地一抬头,和易明四目相对,‘哇……’地一下哭出了声,半晌,“还不过来抱抱我!”,南宫玲一声大吼,吼完又哭了起来。
易明吓得一个哆嗦,扭扭捏捏上前蹲坐在了她身边,易明刚坐下,南宫玲便一头栽进易明怀里,哭的更大声了,易明身如触电,双手举起想抚摸她的头安慰安慰,却又害怕,心中忐忐忑忑,手慢慢的挪到了大小姐头上,轻抚起来……
过了许久,南宫玲心情稍微平复了些许,一抬头,娇怒地瞪着易明,道:“你不是去找镇远了吗?”
易明一愣,道:“啊!”
南宫玲道:“所以没找到又悻悻的回来了,你走你走,我不要你!”
易明道:“不是,我决定去找他是去求他能不能出手救救你,然后没找到人,也没找到草药,这才耽误了半日,你……不会以为我丢下你去找镇远逃命了吧?所以你……”
南宫玲脸一红,辩解道:“你以为我还是小女孩,那么脆弱!”
易明一脸坏笑道:“那你现在还要不要我咯?”
南宫玲哼了一声,便扭过头不理易明。易明见南宫玲心情平复了许多,便起身到香炉下烧起了火,南宫玲道:“哦,你还没说你打算怎么治我的伤呢?”,
易明道:“你同意啦?”
南宫玲一脸无辜的道:“我有得选么?”
易明道:“首先要将你钢针拔出,你这针扎的特别有水准,避过血管,虽说你还是流了不少血,你这手动不了主要是这针刺断手三阴和手三阳经脉,先得用内力打通你的经脉,只要经脉断点处的气相连,由气化生精、津、血、液,便可重通经脉”。
南宫玲道:“可是我现在无法掐诀、盘膝运功,你……”,南宫玲眨巴眨巴眼盯着易明看。
易明脸一红,道:“也就是说……你的伤……没法治了!”,空气突然沉静了下来,易明道:“南宫玲……”
南宫玲脸一红,道:“你可以叫我玲儿”,易明抬头看了看她,南宫玲赶紧道:“我爹……他们都这么叫我的”
易明道:“哦……玲……儿,还有得救,只是……可能……我需要弄清楚几个问题!”
南宫玲一听,心扑通扑通的跳,脸瞬间红成了苹果,娇羞道:“你问!”
易明顿了顿道:“真气囤与何处?”
南宫玲脸一凝道:“啊?”
易明急道:“我知道各家功法不可轻与外人道,但这不是没办法么!”
南宫玲微怒道:“没办法?你怎么这么笨啊,问这问题,你的意思是……你准备自己练功,何年何月能练出来,你知道打通经脉需要多深厚的内功不?哼!”
易明大感意外,道:“你咋突然就生气了呢?”
南宫玲道:“脐下三寸,气海处,为下丹田”
易明一张嘴,却又不知道说啥,过了半晌,道:“哦!”,看到南宫玲在墙角闷闷不乐,暗道:如果玲儿生气……南宫玲生气是我问她功法的秘密,那她为何还给我说,如果不是,那她为何生气?还说我笨,我这么英明神武,怎么可能笨?难道是觉得我打通经脉疗伤的想法是异想天开,估计是了!可那还不是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放弃了,连一丝希望都没了,唉……
易明搅倒搅倒香炉里的汤,夹起一块肉,吃了两口,感觉有些烫嘴,就又夹出一块大骨,乘了一骨头的汤,看着南宫玲喝完了汤,笑嘻嘻道:“这就叫有我一口肉,有你一口汤,是不是感觉特幸福,哈哈哈……”
南宫玲刚美滋滋的喝完了汤,对着易明就一个翻白眼,道:“我也要吃肉,我老喝汤填不饱肚子啊”
易明夹来一块肉,用小刀削下一块,挑逗道:“想吃吗?”
南宫玲傲娇道:“哼!瞧你那小人得志的样,别嘚瑟啦,赶紧伺候着本宫!”
易明将肉送到南宫玲嘴边,南宫玲一张嘴,易明忽的一下,一嘴将肉吃掉,南宫玲娇瞪着易明,易明嚼吧嚼吧嘴,无比猖狂的笑道:“还本宫,你还是做个乖巧的玲儿吧!”,说完还摸摸南宫玲的头,南宫玲一个侧眼盯得易明浑身一个冷颤,赶紧削下一块肉递到南宫玲嘴前,正声道:“小主莫生气,小主莫生气,小子知错了!”。
南宫玲心里一笑,微微一张嘴,准备咬下去,立马又缩了回来,不放心的又瞅了易明一眼,见易明一脸无邪的看着自己,试探性的张嘴咬了一口,暗道:安全!嚼吧嚼吧着肉,一股清香的感觉涌上心头,煞是爽口,道:“这肉吃起来感觉为何如此清香?”,易明刚想张口,南宫玲接着道:“你别只顾着说,赶紧喂我吃,馋着呢!”
易明一脸无辜,不过还是细心的喂着南宫玲,突然,南宫玲摇摇头不想吃了,低头不言不语,易明见状暗道:糟糕,来了!可为什么心里这么兴奋呢,啊……正襟危坐道:“你怎么啦?”
南宫玲抬头一看易明,脸一红,又把头低了下去,喃喃道:“我想上厕所”,易明暗喜:昨天料想着这茬,突然间感觉自己好龌龊、好邪恶、好英明神武,哈哈哈……一脸恐慌道:“啊?额……这可怎么办啦?”
南宫玲一脸羞涩的看着易明,却发现易明眼冒金光,脸一丧,道:“你是不是特高兴啊?”
易明道:“没有……没有啊,我怎么可能幸灾乐祸,那怎么办啦?”,说完别过头无比猥琐的偷笑起来。
南宫玲见他这样也无可奈何,道:“妄称君子,还能怎么办,我现在是病人,你可不能胡来,要像医者一样保持一颗平常心,来,抱我起来,找个可以上厕所的地儿,送我过去”
易明一脸得意道:“这天大地大,遍地都是厕所”
南宫玲一个翻白眼,道:“那你的意思是我就在这儿解决?”
易明左看看右看看,一把抱起南宫玲,就往寺庙外走去,看了一圈,暗道:她这腿不受力,站不起、蹲不起,大的……小的……啊!我还……如果开口问她,咦……越问越尴尬,姑且就当男的大便来打算,这是最保险的。
易明将南宫玲放地上,找了两块石头架起,自己坐了坐,又找了几片树叶搭在石头上,南宫玲看着易明前前后后转悠,忍着肚子痛,却是不吵不闹,见易明过来又将自己抱起,放到石头上坐着,转身准备离去,急道:“唉……唉……唉”
易明一回头,不解的看着南宫玲,道:“怎么啦,不舒服还是什么?”
南宫玲别过头,幽幽道:“裤子……”
易明一愣,随即暗道:我怎么就这么开心呢,乘人之危,有失君子风度,可是还是忍不住地兴奋,哈哈哈……想罢,便蹲在南宫玲身边,双手慢慢的朝裤带伸去,“啊……臭流氓!”,南宫玲一声尖叫,易明被尖叫声吓得浑身一颤,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南宫玲恨恨的看着他,道:“你是不是做贼心虚了?”
易明脸一下红到脖子,随即又义正言辞道:“不是你叫我帮你的吗?”
南宫玲一脸不信的别过头,易明顿了顿,端正心态,三下五除二帮南宫玲解了裤子,一溜烟的跑到树后躲了起来,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喃喃道:“冷静……冷静……”
南宫玲见易明躲在树后,‘咳咳……’,见易明从树后走出,本想别过头,不想太尴尬,却见易明一脸冷漠,四目相对,南宫玲只觉得一种冷漠、冰凉感袭上心头,暗道:这丝冷漠和那人……再次抬头看向易明,猛然间发现易明脸红到了脖子,还流着鼻血,暗道:看来我想多了。感觉易明走到身旁,俯身替自己轻捋着裤子,心肌节律瞬间失调,小鹿在心头不停的扑腾,待到易明将自己抱起往回走时,微风轻抚,一丝丝独特的体香飘随着呼吸沁入心脾,心中泛起丝丝清甜,暗暗喜道:一直以为只有女孩才有体香,原来男孩也有。头缓缓靠在易明胸膛,却听见易明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会心一笑,一脸满足地依偎在易明怀里,骄傲的看着洁白的云、翱翔的鸟还有那光芒四射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