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美和爸妈住在一起,爸妈住在一楼,她住在三楼,我去找她。她扑到我身上,跟我亲吻。埋怨道,天天想你,你不来,我快急疯了。亲爱的,我不要名分,只做你真实的夫人。爱美姐跟我啇量好了,以后她住在雅加达,我住在XN,雅克美住在巴黎,我们三个人相距万里,共同侍候你,还不把你美死?你装得跟我像陌生人似的,害得我好苦啊,你到底爱不爱我?
我非常爱你,却不能给你名分,所以我一直没有答应你。现在爱美很仗义,情愿把自己的幸福与你和雅克美分享,我只好委屈求全了。但是,你要等到我们加入澳大利亚国籍之后才能同居。
你委屈求全了,哈哈……,占了便宜,还说吃了亏。我可等不了二年,这中间你若变挂了,我怎么办?
这非常好办,你可以嫁给一个比我更好的男人。
我这辈子只爱你,可以为你去死,而且现在就献身。她果断地把门反锁上,扑向我。爱美姐跟你讲不通,才叫我务必把你征服了。
给你一本三百万元的银行存折,给爸妈送去,陪爸妈住几天,到派出所里把你的户口落到我的户口本上,我们一块办理出国护照。
我跟爸妈啇量,锡绘和如画举行结婚典礼的亊。妈妈说,如画怀孕几个月了,婚期不能再拖了,该买什么就去买吧,天天都是好日子,给亲戚朋友下请柬,星期天在人民饭店里举行婚礼。
物资越来越短缺,我们到外贸公司商品展销厅里去参观,把需要的东西一次买齐全。
大家听了欢欣鼓舞,春美却忧愁地问,我走了就不回来了,黄金带不走怎么办?
她是诚实的人,脑子不会转弯,心里有啥说啥。我安慰她不用愁,把钱买成书画,带到XN去,价钱能翻好几倍。我提醒你,对杨慰欣和他家里人还不了解,可不要把家底亮给他们,更不能交出去。你手里只有存着大量的宝画和金钱,才算是真正的富婆。杨家人才不敢轻视你,你才能坐稳杨家未来主妇的金交椅。你几年没有回家了,今天给家里人买些东西,我开车送你回家看看,给爹娘道个别,叫亲戚邻居都转变对你的看法。
她好像大梦初醒似的,激动地脱口而出,二弟,姐若跟着你,一辈子该有多幸福哬!我脑子不开窍,魂灵不全,嫁给外国人,一切都仰仗您俩关照着。
如画逗她道,姐,你跟了我二哥,没名没分的,不是吃大亏了吗?
我嫁给冯牛兵,结果夫死儿亡,被公婆和爹娘说成是克夫毒子的命,是扫把星,把我驱逐了出来。几年过去了,他们从来没有寻找过我,你看我为名分付出了多么大的代价?如果不是弟弟妹妹救了我,这辈子还有幸福吗?他俩教我绘画写字,使我成了书画家,我画一张宝画,卖40万,由一个一文不值的流浪女,一跃变成了身价万倍的富姐。没有他俩的无私关爱,我能跃得起来吗?爱人不是说在嘴上,而是装在心里。他心里装着我,我心里装着他,这就是真爱,真爱才幸福。我与爱美妹妹好得跟一个人似的,她这么仁义善良,我一不跟她争名分,二不跟她争风吃醋,俺俩一心相夫敎子,日子过得跟铁筒似的,要多扎实,有多扎实,要多幸福,有多幸福,你说是名分重要,还是幸福重要?女人要实实在在地活着,不要为争名夺利苦了自己。
大家说,姐说得非常符合实际,我们支持你。
她句句话都说到锦美的心坎上了,锦美喜滋滋地看着我,心里乐开了花。
都别瞎起哄了,外贸部展销厅的商品,比啇店里的便宜两倍,种类繁多,我跟张部长打电话讲好,开车去买。这是最后一次买物美价廉的啇品了,存放黄金珠宝不贬值,困难的时候还能卖钱救急,都多买些,快回房拿钱,拿箱子去吧。
我叮嘱爱美,按你的尺寸给雅克美和三姐多买些金钻、珠宝和玉石,毎人一块金表,旗袍和内衣各四套。按二婶的尺寸给印尼的妈妈,雅克美的妈妈,各买四套旗袍,四套內衣,及鞋袜,给她们每人买一块金表、一盒金钻、珠宝和玉石。给陈爸爸,雅克美的爸爸,各买两套唐装,两套西装,四套内衣,一块金表,一盒金钻、一盒玉石玛瑙。毎人一箱,加上标签。把后院里的人喊上,多带几个箱子。
我告诉锦美,你买西装、旗袍和内衣各四套,多买些金钻,珠宝,带到澳大利亚去。给我买两套西装,两套唐装。给爸妈和弟弟每人买一块金表和几件珠宝,衣服拣他们适用的买,别忘了在箱子上加标签。
锡绘开面包车,我开轿车,到了外贸部大门口。袁书记、张部长和李经理,站在门口迎接我们。我急忙下车走向前去,跟他们握手问好,献给每人两幅中堂。
他们展开一瞧,大惊道,贤侄,你太客气了,这礼物价值连城,我们受之有愧呀。
三位叔叔一向对我关爱有加,我孝顺叔叔两幅字画还觉得拿不出手呢,你们就别客气了,快收好吧。后天是星期日,上午十点,三弟在人民饭店举行婚礼,请三位叔叔大驾光临。我请客是从来不收贺礼的。
他们欣喜地接过请柬,贤侄的喜酒,我们一定喝。
我把爸妈介绍给他们,握手问好。他们把我们引进展厅,招呼营业员,把最好的商品拿出来,一律按最低价收费。他们跟我们客气了一阵子,就去忙工作了。
只有我、爱美、锡绘,来这里买过东西,其他人都是第一次来,他们被琳琅满目的啇品惊得咂舌。大家走到珠宝柜台前,我让售货员小姐,把最大、最好的钻石戒子,宝石戒子,钻石和宝石项链,拿出来供大家挑选。大家拿在手里,看着这光怪陆离的宝物,惊叹不已。我让售货员把最好的琥珀宝石拿出来,大家没见过这种宝石。我告诉他们,这是五千万年前的松脂从松树上滾落到沼泽湖泊里,经过火山运动形成的。在辽宁抚顺煤矿里,就有大量储藏,里面有昆虫的为上等品。拿在手里闻一闻,有一种松脂的香味,放在枕边,有安神定性的作用。售货员从库房里拿出两箱,供大家挑选,我和爱美、锦美挑选了一批。
岳父母心疼钱,不让我们多买。我爸告诉他们,地下宝藏越挖越少,存放的时间越长越值钱,让他们买吧。
营业员热情地帮大家挑选,连同说明书及发票,都装进宝盒里,把宝盒排放在镏金宝箱里面,给加上铜锁。
大家来到钟表柜台前,我告诉他们,现在制造的都是机械表,以后会被电子表取代,每人买一块钻石自动金表就可以了,我请售货员同志帮助大家挑选。老人们说,房里有挂钟报时,现有的一块金表在抽屉里放着,不要再买了。
大家来到服装柜台前,我告诉他们,印尼是热带气候,要拣薄料的衣服买。XN、巴黎和纽约的气候跟这里的气候差不多,买衣服要注意季节性。旗袍做工精细,样式古朴,典雅,美观大方,是中国服装文化中的经典,而且是中国的特产,大家都多买几件,要一件一件的试穿,拣可体的买。售货员让大家进去挑选,我让五位老人把四季服装各挑选几套,穿着合适,就买下来。
岳父岳母高兴地对我爸妈说:“大哥大姐,我们也时髦起来了,哈哈……”
我们来到日用化妆品柜台前,我告诉大家,化妆品是有期限的,过期失效,不要多买,挑选优质的,最近出产的买。我给老人买了几把牙刷,几支牙膏,几瓶雪花膏,香皂和肥皂多买了些。
我问大家:“想不想买最稀罕的奇珍异宝?”
“想。”大家异口同声地回答,而且迫不及待。
我把他们领到工艺品柜台前,大大小小、五颜六色、奇形怪状的玉石和雕刻品应有尽有,大家惊喜万分,眼球都不夠用了。我告诉他们,现在人民生活拮据,没有购买力,这些宝石价格很便宜。它们的储量是有限的,越开采,越少。物稀为贵,将来人民生活富裕了,一件能卖几万、几十万、几百万、甚至几千万,现在应该多收藏一些。
锦美指着玻璃柜里的五花肉惊叫道:“这里怎么还卖猪肉呀?”
大家的目光被吸引过去了,七嘴八舌地赞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我让售货员把最生动、最逼真的肉石拿出来,供大家欣赏。我挑选了几块肉石,和一些精美的雕刻艺术品。
该买的东西都买好了,请五位老人坐下休息,然后告诉大家,售货员同志热情地为我们服务,他们很辛苦,我们应该感谢他们。于是我们面向同志们,行鞠躬礼,齐声说:“同志们辛苦了,谢谢你们!”
他们微笑着回答:“能为画家们服务,是我们的光荣,欢迎你们下次再来!”
“再见!”我们互相挥手告别。
大家提着东西往外走,我去跟三位领导告别。他们热情地把我们送到大门外。
回到家里,岳父仍然余兴未了,托贤婿的福,我老头子今天可算大开眼界、大长见识了!
岳母幽默地问他,陈锡美,能比得上陈阳痿吗?
岳父气哄哄地反驳道,你老婆子怎么哪把壶不开,专提那把壶呢?
哈哈……。大家哄然大笑。
我和锡绘把请柬写好,叫爱美告诉工友们,请他们在这个星期天十点钟去人民饭店,参加锡绘和如画的结婚典礼,请客不收礼。把15份请柬交给刘老庄的姐妹们,请她们代我们转交给丈夫。
我去人民饭店跟陈经理啇量典礼的事情,锡绘去给建国和正君送请柬,请他们两家人都参加,告诉他们不收贺礼。
我给北京的爸妈和大哥打电话,问他们这个星期天能否来参加锡绘和如画的婚礼,他们欣然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