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处黑暗的房间内,暗暗的传来一声声低沉的喘息声,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让这里显得更加寂静阴森。
窗外徒有不知名的野兽的叫声和狼嚎,在山间回荡。
雪白的雪花飘散见,三个人影推开了阴暗房间的铁门。
“咯吱——”
门外走进来三个浑身沾满水渍和雪的身影,其中一个就是刚刚经历过打斗的杜若化。
只见他被身旁的两个人带到房间内叮嘱了一句:
“三天后就会有人来放你出去,另外记住不要理会那个疯子。”
然后就被锁在了房间里面。
这是宗门里许许多多的禁闭室的其中之一,每一个犯了错的弟子都会被关在里面面壁思过,时长是一天到一年不等。
通常不会超过一年,除非是犯了非常重大的恶性事件。
因为天气湿冷的缘故,地面上都是一些湿滑的水渍,杜若化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了一张石床还有几把木椅。
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看来今晚只能在这将就着过了。
杜若化内心哀叹到,明明占理的是他才对,却还要跟着受罚。光是一个月这么长的时间就让他很是绝望了。不过规矩就是规矩,在宗门内是绝对不允许私斗的。
除非向宗门申请比斗。
缓步走到床前刚想准备入睡的杜若化突然间听到一声冷漠至极的声音:
“停下然后滚!”
是谁!
之前并没有发现有人啊!?
杜若化惊异地环顾看到,结果发现了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青年盘腿坐在一个阴暗潮湿的角落里瞪着像鹰一样锐利冷酷的眼神看着他。
“你的床在那边!”
此时杜若化想起之前一个白衣弟子的叮嘱:不要理会那个疯子。
莫非他口中说的疯子就是这位?
“额——抱歉啊。”
杜若化回答到。
不过这里除了一张床还有别的床么?
这时,一堆破破烂烂的石块吸引了杜若化的注意力,他扭头看去才发现那是一个早已被砸的不成样子的床。
只能隐隐约约看出有点床的样子。
“你让我睡那!?”
杜若化惊诧地问到,这是让人睡觉的地方么?
“闭嘴!”
没想到他得到的不是一句正常的回应而是冷漠到极点的怒吼。
杜若化骇人地看着那个鹰一般的男人,刚刚那一声闭嘴差点让他的脚步都有点站不稳。
这样的实力真是可怕,这是个不能招惹的人。
杜若化内心想到,他只能悄悄地走到一旁的角落,蜷缩着身体睡了下去。
冰凉的触感使他不由得想起了家乡那熟悉的木床,每一年的冬天家里都会烧着火炉供暖,而他和巧巧就躺在床上相拥入眠。
唉,不知道巧巧现在怎么样了。
杜若化虽然内心思绪万分,但眼睛还是不时睁开警惕地看着那个冷漠的男人。
不久后,睡意逐渐占据了上风,他的眼皮在暮色中开始打架。
冷风不时从窗外溜进来,刺激着杜若化不停地抖动着身体。
月亮渐渐下沉,就连星星也开始疲惫到不再闪烁。
“啊——”
“不是我!”
“楚儿!你要相信我啊!”
“楚儿!楚儿!”
一道道低沉的嘶吼传进了杜若化的耳朵,像被人用鸡毛掸子不停地在瘙痒他的耳膜一般,使他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挣扎地起身,就看到那个冷漠的青年正躺在地上不停地挥舞着双手好像在抓着什么。
“楚儿!”
“别离开我好不好!”
他的嘴巴歇斯底里地喊着一些杜若化听不懂的话。
楚儿是谁?
大半夜的不睡觉,我管你是谁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杜若化被青年的喊叫声影响的越来越烦躁了,但他却丝毫不敢抱怨出来,毕竟人家实力摆在那呢。
他只好用手拼命地捂住耳朵。
但青年的声音却越来越大了,声音沿着手指缝钻进他的耳朵里。
“楚儿!你要相信我啊!”
“贱人你竟敢陷害我!楚儿你别相信她的话!”
“徐摘云你这个不辩是非的老狗!”
“啊!楚儿——别离开我!”
“啊!啊!啊——”
“碰!”
“哗啦啦——”
这时!突然一声巨响将杜若化猛地惊醒,与此同时他感觉到许许多多的重物不停地落在他的身上。
凭借着微微明亮的月光,他隐隐约约看见一个高大的青年站起身来发了疯一样地胡乱砸着他身边的石床和周围的墙。
石床断成两截倒在地上,碎石块掉的到处都是。
“草!发什么疯?真是一个疯子!”
杜若化内心喊到,看来今晚是睡不着了,说不定还会招到一顿毒打。
他看了看之前碎的不成样子的石床,说不定就是这么来的。
“李亏!你能不能安分一点儿!你就不能有一天是安稳的么?”
一道声音从门外响起,接着从门外走进来一个年纪颇大白衣弟子。
那白衣弟子皱着眉头看了看室内的惨状哀叹一声:
“看来明天又要上报宗门请求换几张床了。”
“滚出去!不然连你一块打!”
那个冷漠的青年,也就是李亏怒吼到,他瞪着圆圆的虎目盯着那个白衣弟子。
“额——好,好。”
白衣弟子一愣神,像是回忆起什么可怕的事情似的拼命地点着头回答到。
接着快速离开了房间,锁上房门。
接着,禁闭室里又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静。
说好的我是绝品灵根的天才呢?就这待遇?
杜若化内心悲哀地大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