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集聚之后祁儿明显能收放自如的控制自己的能力,只是没搞懂神仙修炼是不是非得像电视剧里那种打坐、习武,对于她而言,时间太少,主要得能先养活自己,所以必须工作赚钱。按那小鬼所说她救人就是修行,自己一天得长多少修行。
七星珠已经聚齐,她还是不太清楚自己从哪里来,是什么人,目前最让她挂怀的事也就是为什么一出生就无父无母,现在突然有了神籍,有了新名字,又突然知道自己其实不是不在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了。
“祁医生,祁医生?”护士推着她。
“什么?哪里不舒服?”祁儿回过神起身拿着听诊器。
“不是,没病人。我想问问你……那人刚才是被鬼附身了吗?”护士躲到她身后指着翻来覆去的男人问。
“你相信这些吗?”祁儿问。
“当然!其实说作为医务人员应该崇尚科学,但是我自己小时候就见过,我们老家每家每户每年都会找师傅到家里念念经,特别那种家里长期有人生病或者家里老是不顺的,只要是师傅去念过经的都会有明显改善呢,宁可信其有嘛。所以我刚才一看你那阵仗就知道他是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了……诶你快看看咱们科里有没有脏东西,毕竟抢救室里经常死人。”
“你不怕吗?”
“怕,怎么不怕,血肉之躯啊!”
“怕你还大半夜说这么多。”
“有你在嘛,怕的范畴就缩小了。”
“嘿,走开!”祁儿转身指着护士身后凌厉的说,护士回头看身后没人吓的一屁股坐到地上。
“开玩笑的,咱们这有我坐镇呢,放心干净得很!”
“以后的夜班我只跟你上了,今晚要不是你在那个人估计就死了。”护士紧贴祁儿坐着,吓的大半夜一点困意也没有了。
熬到早晨交班急诊科都没有新病人,护士笑嘻嘻的说以后天天这样的话'这班就太好上了。
一夜没睡的祁儿出了医院被阳光刺的睁不开眼,那火焰色头发的男人温柔的抚过她的脸庞,轻轻摇晃摇椅。
“灵儿~灵儿,小千灵~”男人轻轻唤着她的名字。
“嘿~小姑娘,看什么呢?”余生拍着她肩膀。
“诶,好久没见你了,最近忙什么呢?”祁儿回神。
“日本去的怎么样?有没有收获?”两人说着就上了余生停在旁边的车。
“当然!我还有了新名字呢!月千灵,怎么样这名字是不是挺古风的!”
“嗯,不错,很好听。是不是以后就叫你千灵了?还是灵儿?”
“不不不,太不习惯,还是叫祁儿吧!咱们这是要去哪?”
“去我家,送你一样东西!”余生说到这时面部神经跳动了一下,祁儿靠着车窗闭着眼睡一会。
车子穿过别墅群停了下来,祁儿揉着惺忪的眼睛跟着余生走,开门的是儒雅礼貌的络腮胡男子走到后花园时二爷正悠闲的在摇椅上听着戏。祁儿马上就想起来过这里,那地下室里有一颗珠子,她还怀疑过余生为什么不把珠子给她。
“二爷。”余生走过去鞠了个躬,祁儿同仿。
“嗯嗯嗯~神医来啦?去吧,办你们的事,别管我这老头子。”二爷始终没睁开眼,声音依旧沙哑。
余生给祁儿一个眼神示意,两人朝地下室走去。踏着脚下的楼梯祁儿突然想起在日本时那个地下室里发生的事,脚下不禁一颤差点滚下去,余生转身抱住她。
祁儿稳住身体,四周看着,古董似乎比上次她来时又多了几件,只是这屋里沉闷的风格和陈年古董让他觉得不舒服。
余生拿起檀木盒将里面的珠子取出来递给祁儿。
“我用了很久才说服二爷将珠子还你。”余生说话间嘴角颤了一下,背着光祁儿只注意到了那颗已经没有光芒的普通珠子。
“忘了告诉你,我已经得到所有珠子了。一个大神帮的忙。”
“这……那这是什么珠?我看着和你之前的挺像的就一直跟老头子软磨硬泡的。看来白费功夫了……”余生失望的抓抓脑袋。
“当面叫我二爷,背着我叫我老头子~”二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下了楼梯,拄着拐杖缓缓走过来,祁儿忙上前去扶。
“二爷,这珠子到底是什么东西?不是祁儿要的呀!”
“嘿,他那大神厉害呀,只取其精髓要这实物有什么用。”老头说着颤颤巍巍的在大书桌后的凳子上坐下,这书桌又不禁让她想起藤原的祭台,后背一身冷汗浸湿了衣服。
老头抬手示意两人坐下,一枚硬币在指尖来回翻转,祁儿当场就惊了,这么大年纪的人按生理说小脑差不多萎缩了,眼前的老头玩硬币还这么溜,小脑可比自己发达多了。
“二爷厉害哟,我连转笔都转不起来,有些人简直风生水起,不知道你们怎么做到的。”
“转笔?这样?”老头说着拿起手边一直毛笔转起来,祁儿目瞪口呆。
“这可简单,我教你……跟我做!”老头说着拿了一支笔递过去。
“等等……”余生突然叫停,祁儿接笔的手停到空气中转头看他。
“要喝咖啡吗?我去冲~”余生微笑着,面部却很僵硬。
“好啊,熬了一夜,确实困呢。”祁儿说完接过老头递的笔,触到老头指尖时祁儿像是触电般打了个颤。
“什么情况?对老头子还有触电的感觉,脑子瓦特了。”祁儿在心底想着。
二爷慢动作一点点转着笔,祁儿模仿了两次就飞速起来,老头哈哈笑她聪明也快速转起自己手中的笔。祁儿看了一阵眩晕,甚至有点恶心急忙停住手中的动作,可胸口还是恍恍惚惚的难受。
“成了!”老头搓着手直起身,从桌下摸出一把匕首,转身取过一盒子打开时冒出黑乎乎的烟,将匕首在上面熏着。
“一点都不痛的,几秒钟就好!”老头子走到祁儿跟前说。
“嗯。”祁儿笑着起身解开外套,双手垂下去。
“听说灵珠藏在心里,要在守珠人清醒的状态下取出来才有用,你还清醒吗?”
“嗯。”祁儿笑着点头。
“那我们开始了。”
“嗯。”
老头握紧匕首朝祁儿胸口轻轻刺去,锋利的刀口割破她的皮肤,鲜血像一朵娇艳欲滴的花,在祁儿衣服上诡异的盛开。
刀子继续深入,刺破了什么东西血滋的一声喷溅到老头皱巴巴的脸上,他从怀里掏出手帕将眼皮上的血滴擦掉,他将刀子翻转了一圈在里面掏着,几秒后便皱起眉将刀子往外退了点用力割破祁儿的皮肤组织,再抽出刀扔到一边,将整只手伸进去掏着。
祁儿瞳孔突然放大,大的将整个眼珠覆盖,她感到丝丝疼痛直至痛感和窒息感无限放大,体内两股气体强烈冲撞,指尖一阵电流后脑子彻底清醒过来,老头见她清醒便用力一扯,虚弱跳动的心脏上一个大窟窿被他握在手里,祁儿坚忍着疼痛抬手去抽剑,体内断裂的血管没有了循环,血液全部流至胸腔、腹腔,快速从胸口的窟窿溢出来,疼痛变为麻木,抬起的手僵硬在半空,祁儿眼睁睁看着桌上被老头剖成碎片的心脏直挺挺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