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再一次灼伤了章程的左手之后,便跟着章程的左手直接扑了出来,同时它那种极为轻蔑的意志,也同时传进了章程的脑海之中。
章程就是再等它出来,它确实也如了章程的愿!
只是,让章程没有想到的是,这股意志它太过强悍了,强悍到章程根本就无法想象!
意识是无形无色的,它出来的那一刻,章程突然生出了一种想要臣服、想要下跪的感觉。
周身的一片花海,在这道意志散发出来的那一刹间,全部都被融化。
这道意志出来的那一刹间,乾都姥姥甚至都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便直接被挤压了出去。
这道意志继续扩散着,它所过之处片草不生。
一只葱白如玉的玉手,无声无息的伸了出来,它的目的明确,就是阻挡这道继续扩散的意志,而这道意志在看到这只葱白玉手之后,也是十分果断的放弃了前行,重新回归到望卿的身体之中。
可惜这一幕,章程并没有看到,乾都姥姥又重新回来了,只是此刻的她很是狼狈,那身小红袄都已经被烧焦了。
她拍了拍小胸口,心有余悸的看了看葬身火海的这片花海,然后,目光便锁定在了章程与望卿的身上。
除了夜风之外,便是一片安静,章程保持着抬手的动作,犹如被点穴了般一动不动。
望卿的脸色却是一片惨白,白的犹如被涂了一层厚厚的面粉一般。
二人谁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彼此!
“算了吧!”望卿已是坐了起来,她一丝不挂,肌肤胜雪!
“算了吧!”这三个字传进章程的耳中,却是那么的讽刺。
此刻的章程,仍然没有从那种震惊中走出,就在刚才那一刻,在那道意识如他所愿,出来的那一刻,它所释放出的威压与霸道,深深的震撼到了章程。
这种意志,怎么可能会是他这种小人物能收拾的了的?自己竟还信誓旦旦、不自量力的想要灭了它?
望卿已经站了起来,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半蹲在地上的章程,眼神中一闪即过的担心,转瞬便被冷漠所取代。
她转过身,又望了一眼乾都姥姥,乾都姥姥连忙便向她跪了下来。
这一幕,章程同样也没有看到。
刚才的那只葱白玉手是她,乾都姥姥下跪的对象同样也是她。
她向前走了一步,这一步便迈过章程,她走的很坚决,并没有任何想要安慰章程的意思。
可是就在她迈出第二步的时候,异变突生!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侵蚀她身体的这道意志,会突然爆发,这一次的爆发来的很是突然,望卿感觉到自己的整个身子如同一座熔炉一般。
这种灼烧之痛,肆意的焚炼着自己的身体,这一次的爆发,更比任何一次都来的凶戾无比。
“啊!”
望卿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在月色下,她的身子,都在往外冒着白色雾气。
这一声惨叫,惊动了章程,惊动了乾都姥姥。
乾都姥姥想要冲过去,可是即使自己冲过去又能如何?她看到了依然半跪在地上发愣的章程。
“章程,你在那里发什么呆?”
乾都姥姥向着章程大声的咆哮,她心中焦急万分,可此刻,她只能将希望寄托于章程之上。
章程听到了,他听到了望卿的惨叫,同时也听到了乾都姥姥的咆哮。
他迅速的转过身子,一眼便看见了望卿。
望卿的身体一丝不挂,此刻的章程也没有心思欣赏她那凹凸有致的身体。
在章程的眼中,望卿的身子晶莹剔透,她身体呈现出阵阵焰红之色,她的身体正处身于绝对的灼烧之中。
她那一头漆黑如墨的长发,凌乱的贴在她的脸上、背上、肩上!
“啊!”
“啊!”
“啊!”
她的身子一直在向外冒着白烟,那是从体内正在燃烧的迹象!
她一声声痛苦的惨叫,无不震撼着章程的内心。
“我曹你吗!”
章程目露凶光,他很愤怒,愤怒到无以复加,他很心疼望卿,心疼到甘愿一命换命。
“有本事来折磨劳资啊!欺负一个女人,你踏马的算什么东西!”
章程的谩骂,并没有影响到那股意志,它依然在灼烧着望卿。
“啊!”
望卿再次发出一声惨叫,她痛苦的直接摔在了地上,并在地上肆意的翻滚。
“怎么办!怎么办!”
章程心中焦急,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望卿被活活的烧死,被活活的折磨而死,他必须要做点什么。
“怎么办!怎么办!”
章程痛苦的抓挠着自己的头发。
望卿痛苦的惨叫着,章程却是站在她旁边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可章程真的是在干着急吗?不,他不是!
就在乾都姥姥焦急的眼神之中,章程动了,他伸出了自己的金银右手。
他已经别无选择,这金银右手是他最后的底牌。
金银右手直接覆盖在望卿的阴阳正门之上,下一刻,章程用这只金银右手施展起了“抽春指”。
他要挑衅,他要做的就是挑衅,挑衅这股意志出来对付自己。
果然,在章程“抽春指”的一番挑衅之下,那道意志,便直接放弃了望卿,而向着章程的金银右手扑来。
它很是愤怒、愤怒这个卑微的生物,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自己,它很是自负,容不得章程这个卑微的生物,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它面前。
它带着自己独有的意志,独有的自负,直接从望卿的阴阳八门之中冲了出来,它的目的明确,就是要直接将章程碾压而死。
事实上也是如此,此刻的章程还是太过弱小了,在这股意志冲出之时,在这股意志一接触到章程的金银右手之时,章程便一下子被这种意志吞没了。
它吞没的是章程的脑海,吞没的是章程的意志。
它迅速的钻入到章程的体内,并开始在章程体内迅速蔓延开来。
它在章程的体内肆意的释放着、燃烧着章程的器官、血液!
章程感觉到了疼痛,这种疼痛来的迅速、来的猛烈,使得章程连呼喊都做不到,便一头栽倒了地上。
他的身子跟着一阵红,一阵白,他的身体,也开始向外冒着白烟。
章程就这样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他的体内发出一阵阵的“呲呲”声!
乾都姥姥走了过来,她很是恭敬的将望卿掺起。
望卿看向章程,她的眼神略带复杂,既无同情之色,也无关心之色。
“娘娘!他将你治好了?”乾都姥姥很是小心的询问望卿。
“嗯!不知他用什么法子,将吾身之炼狱,引入他体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