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都捏起银针,眼中精芒一闪而过,一抬一放之间,银针便扎进了他天灵的位置上。
一声惨痛的喊叫声响起,章程与乾都却是面无表情。
他不值得同情,他所做的,每一件每一桩都是伤天害理的事情,他的手上沾满了女人们的凄苦。
他不值得被原谅!
今天他说与不说,章程都绝不会放过他的。
“这一针,我打开了他的三叉神经!”
“三叉神经痛是人体最痛的一处神经,你看..”
乾都指了指老昆因为疼痛而扭曲的面容。
“他的眼睛、脸、牙齿、舌,都会因为三叉神经的打开,而日夜疼个不停。”
章程忍不住的吸了一口气,确实,老昆此刻的面部表情已经扭曲到了变形。
“我们走吧,就让他自己疼死吧,杀他,脏了我们的手!”
老昆一度被疼的差点晕厥过去,可是当他听到乾都的这句话后,突然的开始奋力的挣扎了起来。
“我说..我全说.....我给你药....”
“不必了...她,我能治好!”
“忘了告诉你,我是一名医生,一名妇科医生!”
老昆继续的在地上疼的打滚,章程走过去,继续用他的袜子和裤衩塞进了他的嘴里。
“我们走吧!”
临出门时,章程与乾都二人谁都没去看老昆一眼。
“嗵”的一声,木门从外面锁上了。
乾都站在门口向章程伸出了双手。
章程问道:“干啥?”
乾都抬头道:“我没力气!”
“所以呢?”
“你得背着我!”
“好吧!”
章程蹲了下来,乾都顺势也将两本相册塞进了章程的衣服里。
“你口袋里装的什么?”
就在乾都触碰到章程的衣服时,乾都突然的惊叫了一声。
章程这才想起来,他顺便摸走了老昆的一瓶酒。
“没.没什么,我们快回去吧!”
背着乾都,章程这一次加快了脚步,他是一刻都不想再在这种地方待下去。
出了医院,章程干脆直接打了个车回仓库。
天空依然灰蒙蒙的,没有阳光笼罩的城市,就如一座坟场一般,一点生机都没有。
下了车,拉开卷砸门,映入章程眼眸的是稼轩。
稼轩坐在光头曾做过的老板椅上,瞧着一双腿,两个黑西装小弟正在殷勤的给稼轩敲腿。
看到章程背着乾都进来,稼轩一个鲤鱼打挺便跃了起来。
“怎么样,见着老昆了吗?”
“她们呢?”章程瞅了一圈都没见到李婉儿与易安。
“哦,我师妹和婉儿在包间呢!女人嘛,都几天没休息好,也没洗澡了,师弟你懂的!”
“这仓库还有包间?那还有床吗?”章程连忙问道。
“有啊,师弟啊,你可别小看这仓库啊,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什么都有!”
“乾都快不行了,师哥赶紧给我找张床!”
稼轩被章程的这句话惊到了,这会他也不敢在废话了,便连忙领着章程进了一间包房。
进了包房,章程甚至都没有去看里面的环境,便将乾都放在了床上。
“师哥,把这个东西看好了,别让任何人碰,是任何人!”
章程连忙从兜里掏出一个酒瓶子塞到了稼轩手中。
稼轩还在疑惑,章程便已经转身开始在乾都身上做着各种按压的动作了。
“章程,章程回来了吗?”
李婉儿与易安也来到了这间包厢,映入她们瞳孔中的便是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的乾都与正在为乾都治伤的章程。
很有默契的三人都没有开口说话,章程再一连为乾都做了四个循环的“逢春指”后,才停了下来。
乾都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她的小脸红彤彤的,像个苹果。
章程擦去了头上的汗水,才转过了身来,映入章程瞳孔中的是两张容光焕发的面容。
“出去说吧!”
章程轻轻的对三人说道。
“姥姥,你先休息一下!”
章程将房门关上,乾都出奇的没有固执。
一间环境还算不错的包厢,章程四人围坐在一起。
在易安三人的注视下,章程从怀里将那两本相册拿了出来,并一一的展开在易安三人的面前。
易安三人只看了一眼,便忍不住的发出了一声惊呼。
“老昆死了!”
章程又加了一句。
“那乾都她..她是被老昆打伤的吗?”李婉儿快速的浏览了一遍相册里的相片与画像,便问起了章程。
“是他也不是他!”
章程说完这句话后,见易安三人都疑惑的看向他,章程便从稼轩的手中将那瓶白酒放到了三人面前。
“是这里面的东西!”
“我虽然不知道这里面装着的液体是什么,但我敢肯定确实就是里面的液体将姥姥差点杀死的!”
章程的这句话,再次让易安三人忍不住的惊呼了起来。
“还有一件事!”
“老昆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什么意思?”稼轩疑惑的看着章程。
“老昆临死前说过一句话,他说:这个世界变了,我们的世界里出现了很多很多用科学无法解释的新生命体!”
章程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想,老昆所说的新生命体指的就是望卿她们!”
“而老昆他们便是捕猎者,相册里那些照片便是最好的证明。”
章程抬起头,极为严肃的看着稼轩三人。
“其实,我想说的是,有人,或者某一个组织研究出了对付望卿她们的办法,然后他们利里他们研制出的这种液体,大肆的捕捉灵尸,来换取一种不为人知的利益。”
章程的一番话,使得易安三人都沉默了下来。
“现在....”章程说着便小心的将桌子上的酒瓶拧了开来。
“我想试试,这里面的液体会不会对你和师哥也有相同的副作用。”
不需要说明,章程的意思易安与稼轩都已经明白了。
易安第一个伸手,将瓶子里的无色液体倒在了自己的掌心。
章程众人也全都一脸紧张的看着易安。
无色液体在倒入易安掌心的那一刻,便立刻消失不见了,不是渗入,不是挥发,而是真正意义上的消失。
“有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