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力在身后大喊陆知雪的名字,但陆知雪没有回头。
邹力急了,要跑过去追陆知雪,但他被董诗琪挡住了去路。
邹力脸上泛起了怒气,咬牙切齿的问董诗琪想干什么。
董诗琪不急不慢,笑眯眯的对邹力做了自我介绍,然后又问起了邹力的情况。
邹力听说董诗琪是董家大小姐,吃惊的瞪大了眼睛,暂时忘记去追陆知雪了。
“你是董家独女?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哦,对了,我听到你管知雪叫师父是吧?为什么呢?你要跟着知雪学什么?”
“学种花啊。”
董诗琪将双手背在身后,眯着眼睛看着邹力道:“这位先生,你觉不觉得你有点不礼貌?我都已经告诉你我是谁了,你却连你的名字都没有跟我说过。”
哦,对了,他好像是还没有对她进行自我介绍,看他这脑袋,他之前只顾着关注陆知雪了,看都没看董诗琪一眼。
邹力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赶紧把自己的名字和身份跟董诗琪说了一下。
得知邹力竟然是帝都邹家的少爷,董诗琪也和邹力知道她身份的时候一样吃惊。
老天爷啊,她师父要不要这么优秀?怎么追求她师父的人,都是帝都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啊?
一个江景琛和一个季子恒还不够,现在又来了一个邹家的邹力。
要是帝都的世家小姐们,知道这三个人都同时喜欢上了她师父,她师父应该会成为所有帝都世家小姐的公敌吧。
董诗琪俏皮的吐了吐舌头,继续跟邹力搭话。
她告诉邹力,董家跟邹家也有合作,从这方面算,她和邹力也算是合作伙伴。
董家跟邹家以前没有联系,但这一两年关系很亲近,这件事,身为邹家少爷的邹力是知道的。
正因如此,他听说董诗琪是董家小姐后,才立刻对董诗琪改变了态度,没再冷着脸对她了。
董诗琪看邹力是知道董家和邹家的合作的,笑的更加开心了,立刻顺势邀请邹力跟她一起去种田。
邹力的眼神闪了闪,面带期待的问董诗琪陆知雪去不去。
陆知雪原本是要去的,但是邹力在,她肯定就不会去了。
董诗琪摇了摇头,然后不等邹力拒绝了自己,又接着开口了,她让邹力看在董家和邹家关系亲近的份上,陪陪她,教练她怎么种田。
“师父说,我只有通过她给我设定的所有考验了,才会开始教我种花,我真的很想跟师父学种花啊,我想帮帮爸妈,邹力,你刚刚不是说,你也去过农村吗?那你应该也会种地吧?你指导指导我,好不好?”
董诗琪双手合十,哀求邹力的样子,很像一只可爱的小猫。
邹力被她磨的没有办法了,只能点头同意。
于是,下午一起去地里干活的人,就从陆知雪和董诗琪,变成邹力和董诗琪了。
陆知雪又摆脱了邹力,又不用干活,心情十分美好,开心的缩到她办公室看书去了。
董诗琪的心情也不错,她对邹力有一种莫名的好感,能跟邹力一起去种地,她非常兴奋。
不高兴的人,只有邹力一个。
他西装笔挺的来找陆知雪,是来跟陆知雪表白的,他不是来种地的。
然而,不管他愿不愿意,现在,都要去种地了。
种地的过程中,董诗琪一直缠着邹力问这问那,让邹力没有精力去想陆知雪。
邹力一开始觉得董诗琪就是个话痨,懒得理她,但跟董诗琪在一起待的时间久了,他对董诗琪就慢慢改观了。
是,董诗琪的话是多了一点,但是她跟人说话的时候,很有分寸,从来不会冒犯别人。
还有,她未免也太勤奋了吧?
邹力原本以为,董诗琪让他来教她种田,只是为了把他跟陆知雪隔离开,不让他去纠缠陆知雪,可相处了一下午后,邹力发现,董诗琪应该是真的想学种田,她做每一件事情,都做的非常认真。
现在世家小姐们,已经不满足在家躺着数钱,要亲自出门挣钱了吗?
邹力深深的看了董诗琪一眼,表情晦暗不明。
除去耳朵被董诗琪嚷嚷的有点疼,这一下午,邹力过的还是非常愉快的。
忙完了田里的活儿,董诗琪终于同意带着邹力去找陆知雪了。
从地里回去的路上,董诗琪发现附近有一条河,那条河的河水非常清澈,董诗琪这种世家小姐,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小河。
“你能在这里等我一下吗?我想下河里去洗个脚。”
董诗琪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然后又看了看邹力。
她在田里忙了一天,鞋子和脚都弄脏了,没有看到小河的时候,她还能忍得住,看到小河后,她实在是忍不住了。
邹力朝小河的方向看了一眼,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头。
“这河里的河水怕是有点深,你确定你真的要下去?”
他这么问,倒不是因为他对董诗琪起了不一样的心思,而是顾忌着陆知雪。
董诗琪是陆知雪的徒弟,看董诗琪今天下午和他讲起陆知雪的态度,邹力觉得,陆知雪还是非常喜欢董诗琪的。
那若是董诗琪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出了什么意外,陆知雪应该会非常生他的气吧?
邹力不想惹陆知雪不高兴,就小声劝董诗琪:“回去再洗脚不行吗?”
“可是,我真的很想外河水里面玩玩儿。”
董诗琪可怜巴巴的看着邹力。
邹力呼吸一滞,莫名其妙就心软了。
“那行吧,你小心一点啊。”
最后,他还是顺了董诗琪的意。
董诗琪高兴哦,又蹦又跳的朝小河边跑了过去。
她太高兴了,所以没有注意到,小河边有很多长着青苔的鹅卵石,她踩在鹅卵石上,只来得及急促的尖叫了一声,就跌落到河水里面去了。
董诗琪也是够倒霉的,她掉下去的位置,刚好是小河河水最深的一段位置,那附近水深接近三米。
董诗琪不会游泳啊,她在水里拼命的挣扎着,却还是不断地往下掉。
该死!
早知道她会掉下水,他就不让她靠近小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