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不用了?”季子恒先陆知雪一步冲出门,挡在她面前嬉皮笑脸的去拉陆知雪的手:“你为什么不愿意跟我家酒楼合作?是我家酒楼有些地方让你不满意吗?我可以让他们改啊。”
“少东家是疯了吗?为了讨好一个乡下女人,竟然让我们改酒楼。”一旁的酒楼伙计们听到季子恒这些话,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站在那里动都不敢动了。
“你们不干事,都站在门口干嘛?充当石狮子吗?赶紧给我滚回去做事,要是挡着顾客进门了,看我不把你们的皮剥了做炸猪皮。”恰好这个时候酒楼掌柜的来了,瞧见那些伙计的傻样,他火不打一处来,立刻教训了他们一通。
“掌柜的……”
伙计们吞了口口水,往季子恒和陆知雪的方向指了指:“少东家他……”
他们原是想跟酒楼掌柜的说季子恒现在有点不对劲,让他不要去触季子恒的霉头,但还没等他们把话说完,酒楼掌柜的就狗腿的蹭到季子恒身边去了:“哟,少东家,您还没有走啊?之前不是说要回去了吗?”
“你来的正好。”季子恒努了努下巴,示意酒楼掌柜的去跟陆知雪搭话:“这个是……”
“你们两个土包子怎么还在这儿?”
酒楼管家再次会错意,一脸愤怒的看着陆知雪和陆知月道:“给脸不要脸是不是?我之前看在你们两个都是女人的份上,没有叫酒楼保安赶你们,只是叫伙计们催你们走,你们为什么还没走?真是蹬鼻子上脸。”
“蹬鼻子上脸的是谁啊?”陆知月是个急脾气,当即就爆发了:“你觉得你家酒楼厉害,我跟我姐还看不上眼呢,我姐已经说了,她不准备跟你们酒楼合作了,你赶紧让你们家少东家让开,别浪费我和我姐的时间。”
“你……”酒楼掌柜的何时被人这样骂过,气愤极了,抬手就想打陆知月。
陆知雪怕陆知月吃亏,赶紧拦在陆知月前面。
“好啊,你要出头是不是,行,今儿我就一次性教训你们两个。”看到陆知雪的动作,酒楼掌柜的手不止没有落下,反而扬的更高了。
“姐!”陆知月害怕的大叫了一声,紧张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还好,在这最后一刻,季子恒及时抓住了掌柜的的胳膊。
“当着我的面,打我的人,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少东家吗?”季子恒一把就把酒楼掌柜的推开了。
但是……他刚刚说什么了?!
他的人?!
在场的人呼吸全放轻了,酒楼门口安静的连落根针都听得见。
酒楼掌柜的看看季子恒,再看看陆知雪,顿时就腿软了:“少东家,你听我解释,我不知道这个小姐和您是……”
“季子恒,注意你的用词,我和你不熟。”陆知雪受够了这场闹剧,深吸了一口气,拉着陆知月扭头就走。
“喂,好歹我也是在帮你出头啊,你对我就是这个态度?”季子恒丢下酒楼掌柜的,追了上去,最终他还是把陆知雪拦了下来。
“你还是气不过吗?”季子恒抬手指向酒楼掌柜的:“你怨恨他刚刚差点打到你了?好说,我现在就让他麻溜的收拾东西滚蛋。”
说完,他还真要解雇酒楼掌柜的:“还杵在那儿干什么?赶紧滚,我季子恒还是季家少爷一天,你就别想在季家的产业范围内谋生。”
这是要彻底断了他的活路啊。
酒楼掌柜急出了一身汗,一个看起来挺粗犷的汉子,红着眼眶去跟陆知雪道歉:“这位小姐,我错了,我之前急了,不该对你动手,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一次好吗?求您了,帮我跟我们少东家求求情,叫他不要解雇我。”
“你倒是会看局势,竟然没求我,去求她了,也罢,我就听听她的意见吧。”季子恒轻哼一声,好整以暇的把玩着自己手腕上的手表。
他没明说什么,但态度还是很明显的,他这是要酒楼掌柜的的命运交到陆知雪手上了。
“饶了他吧。”陆知雪沉默了半晌,最终还是说了句软话:“站在酒楼掌柜的立场上,他做的事情并不算错,我不想他因为我失去养家糊口的工作。”
“你的心未免也太善良了。”季子恒叹了口气,想了想后冷着脸对那酒楼掌柜的低喝道:“还不滚去跟陆小姐道谢?”
“是是是。”掌柜的连连点头,又卑微又谄媚的看着陆知雪道:“陆小姐,感谢你刚刚帮我,我记着你的恩情,以后你但凡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别等以后,就今天吧。”
季子恒抬手值了陆知雪一下,乐了:“这位陆小姐有些合作要跟我们酒楼谈,虽然前面发生了些不愉快,但是该谈的合作,还是要谈的。”
“哦,对了,合作。”酒楼掌柜的用力的拍了下他的脑门,弯腰对陆知雪做了个请的动作:“陆小姐,我听店里的伙计说,你今天来我们酒楼,是想做我们酒楼所有菜品原材料的独家供应商是不是?说来也是巧了,我们酒楼最近正考虑要换供应商呢,你跟我进去坐着聊吧,如果你方便,我们今天就能把合同定下来。”
“这一个个的是学过川剧变脸吧?姐,咱们是一定要跟这家酒楼合作吗?不能换一家?我不喜欢那个季子恒,他看你的眼神不干净,这要是江大哥在场,一定想当场把这季子恒的眼珠子抠出来。”陆知月偷偷的拽住陆知雪的袖子,用只有她们姐妹两个听得到的声音吐槽季子恒。
陆知雪拍了拍陆知月,示意她别担心,她已经有决断了。
“掌柜的的谢意和歉意,我都收下了,但合作……我看我们还是不用谈了,贵酒楼的行事做派,并不是我希望找的合作对象。就这样吧,我先走了,祝季少主和掌柜的你们生意兴隆。”
不卑不亢的说了这样一番话后,陆知雪就带着陆知月转身离开了,干脆利落,一点挽留的余地都没有给季子恒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