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琛明知道陆知雪现在的性子,可是看着这么毒荣恩,来势汹汹的样子,还是有些担心她会和这些人起冲突。
毕竟之前的冲突也只是和徐建国个人或者陆知风个人,现在这样的矛盾已经是上升到了整个村子里,所以说要是一旦闹起来的话,就算是再厉害的人也不可能和整个村子的人作对。
江景琛深目看了一眼陆知雪,才又继续道:“听我的,先进去,这些人绝对是来者不善,你先等我!”
陆知雪看江景琛的态度也是很坚决了,只能是无奈的迪安点头,轻声嘱咐着:“那你小心点。”
说罢,便转身掀开帘子回屋里去了。
众人以看陆知雪回了屋里去,连一句话都没有,许多妇女早已是摩拳擦掌地想要和这个泼辣的一决高下了,可是看到人家一句话都没有直接回了屋里去了,急的在门口互相商量起来。
“哎?怎么回去了?她回去咱们找谁算账去啊?”
“谁说不是呢?看来那丫头这两天是真的让水怪给缠住了,不然以前那样和她娘一样软弱的性子,怎么就会忽然变得那么泼辣能干的?”
“说不定这丫头以前是装的呢?你看现在还不是怂的和深目似的躲回屋里去了?”
一些妇女们迫不及待地伸着脑袋张望着看着土坯院中的情况。
邹春花的眼睛尖的很,一眼便望到了偏院处那竹竿上面挂着满满当当的腊肉和腊肠,甚至还有好多只的腌好的兔子肉还有鸡肉和鱼肉。
心中一阵阵的嫉妒感瞬间让她火冒三丈。
倒也不是说别的,只不过村子力的人向来如此,可能也是和从小没有受过很好的教育有关系吧,嫉妒心和势利眼是很多人都具有的一种特性。
许多人见不得别人家比自己家过得好,这也就是看到人家若是女人在外地打工回来赚了钱,大家都回到处传着,这女人一定是在外面做了见不得人的工作,要不然怎么会能够赚这么多钱回来。
邹春花是邹伯的二女儿,家庭条件在村子里从小到大一直算不错的。
看着陆知雪现在过的这么有自由润凭什么,在这村子里,一个有娘生没娘教的小丫头片子竟然弄来这么多的好东西不说,就连自己家都比不上她家现在的条件了。
反正心里不痛快的厉害,趁着这会儿子人多,大家又是这样的针对陆知雪,便阴阳怪气喊道:“呦,看来这陆家的三丫头还真的是被深目妖怪给缠上了,你们快看看,他们家那一院子的猪肉是哪里来的啊?”
这么一说,大家纷纷张望着偏院处那些猪肉和别的腊味。
村子里几年没吃过肉的人多的是,这一下子看着陆知雪家多出了这么多的腊味来,光是这样卖都得卖个好几千万把块的,这一下可让大家火红了眼。
一个破的不能再破的土坯院里,里面住着的只有两个没爹娘要的死丫头,还有两个被打来耗尽爱你的臭老九,之前的时候都已经连饭都吃不起了,甚至到了让村子里各家各户补贴粮食的份上。
尤其那老不死的臭老九,之前明明都快病死了,住在冷飕飕的土房里,可是谁知道这段时间像是一切都变了似的,他的身体竟然都慢慢的在好转。
现在那老头子竟然能够一个人在村子里扛起来一袋水泥了。
这要说变化最大的应该是陆知雪那陆家的三丫头了,现在妖孽的很呢,这些肉大家都觉得一定是这丫头哪里搞来的,不然就凭那两个臭老九,能有这样的本事?
“妈呀,他们家这是发财了?还是说,供奉上了黄皮子?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其中一个裹着头巾的妇女啧啧的惊叹着,然后忽然说出了这么一句来。
陆知风扭过头去,狠狠的剜了一眼说这话的妇女,呵斥道:“这是什么年代,什么社会?什么话也能由得你这么胡乱的说?当心被拔了舌头去!!”
听了陆知风的呵斥,大家也都纷纷赞同,只不过刚刚被训了的妇女低着头,不太敢大声反驳什么,只能是嘀嘀咕咕小声不服气道:“那这么多人来他家又是为了啥,还不是比因为说她被妖怪缠上了,黄皮子不让随便说,这妖怪咋的就能随便说了......”
“你!”陆知风肿着半张脸,听了那妇女的话心里的气更是不打一出来,伸手就想朝着人家脸上扇,一群人赶紧上去拉架。
徐建国看着闹得天翻地覆的样子,不耐烦的吼了声:“干嘛!你们这是想干啥!别闹了!不要忘了今天来这儿是为了啥!自己人就先闹起来了,不久是一块儿腊肉么,你们至于眼馋成这样?”
这么一吼,确实是大家也都安静下来,几个妇女也都骂骂咧咧的回了自己的位置去。
“你们要是真的眼馋,咱们就该好好查查,这些肉他们是哪里来的,你们想想,他们这种平时连饭都吃不起的,饿都快饿死了,再加上两个臭老九,能有这么多得肉?这保不齐牙,就是他们偷来得呢!”
听了徐建国的挑拨,众人的心里瞬间平衡了不少,对啊,他们能有这么多的肉,这么多的好东西,要么就是陆家姐妹出去做皮肉生意赚回来的,可是就算是皮肉生意也一下子赚不回来这么多吧。
要么就是偷的,不管怎样,反正一定要将这两个妖孽赶出云水村去才行。
那江景琛就在院子里,默默的拿了一大块儿的剩下的野猪肉,给院子里还在狂吠的豆包喂了进去。
这更是引起来一众人的眼红,这野猪肉对他们来说,那就已经那是人间美味了,可是这个臭老九竟然拿来喂狗!
还有对他们来说,像怪物一样的豆包,对他们来说,也是成了妖怪才能控制的东西。
“想找事也不麻利,真当自己的时间很多么!”江景琛已经等不耐烦了,豆包都忙碌着又开始吃第二顿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