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雪低下了头,淡淡的瞥了一眼徐建国坐在办公室中,地上湿乎乎的一大片,实在想笑,但还是尽力忍了回去。
“那什么,这件事呢,你们如果要是想上报调查组,我呢是一点意见也没有的,随时奉陪,可是如果再闲的没事干,找我来,我是真没时间的,快过年了,我家还有许多的事要准备。我先走了。”
也不等村长此时是怎样的表情,更是懒得去管地上的徐建国是怎样一副狼狈的模样,抬腿便喊了豆包随着她冒大雪回家里去了。
村委会村长办公室中,徐建国坐在地上久久回不过神来,而村长看着外面陆知雪远去的身影,终究是一身没发。
......
此时的土坯院中。
饭正吃到一半儿的时候,只见陆知雪带着豆包进了屋子。
头上和身上都已经落了不少的雪花。
陆源快了江景琛一步,急忙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起身给陆知雪拍打着身上的雪花,又拿了毛巾细心的为她擦拭着长长头发上雪花化作的水珠。
江景琛皱皱眉,细细的从上到下看了一眼陆知雪,确定她没事了,知道自己让豆包跟着去是正确的。
然后便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扭过头去,端起杯中的酒来,一饮而尽了。
“知雪,你没事吧?村长喊你去是不是为了昨晚的事?”阮棠看着陆源如此贴心的照顾着陆知雪,心里虽然羡慕的很,但是对好友的担心还是占大部分的。
陆知雪笑着摇摇头,然后直接伸手从桌上的碗里挑了一大块儿带着皮肉的骨头,往豆包旁边一扔,豆包窜起来一跳,不偏不倚的便将那骨头接在了嘴里,喀嘣咯嘣吃的满口的哈喇子。
“我呀,一点事都没有,只不过徐建国怕是以后见了我都得脸红死。你们知道他今天怎么了嘛?”
陆知雪夹了一块儿肉塞进了嘴里去,这一会儿没吃饭,还真的是饿坏了。
江老爷子和蔼的笑了笑,又给陆知雪乘了一碗汤,放在了她的面前:“慢点儿吃,东西还多着呢,不够了爷爷再去给你做。
“嘻嘻,谢谢江爷爷,江爷爷最疼我了。”
陆源实在是有些好奇,那徐建国平时在村子里厉害的很,然后和村长什么的关系也很好,也算是村里的一霸了,以前分地的时候他们徐家还能多分几亩呢。
而且从这次回来,陆源也听陆三婶儿和他说过,说是徐家人尤其是徐建国,在陆知风的挑拨下,更是想对陆家这姐妹俩下狠手,所以说,这段时间本就风波不断。
现在陆知雪又招惹了徐建国,那以后的日子,岂不是更加不好过了?
“知雪,到底怎么回事?去了村委会一趟是发生了什么?还有徐建国,他到底怎么了?”
陆知雪将江老爷子乘给自己的汤喝了几口下肚,暖烘烘的,感觉刚刚的寒气已然是没有了。
“没有没有,陆源哥,我怎么感觉你好像蛮怕徐建国的啊?那我告诉你,刚刚村委会,豆包把他吓得尿了一裤子不说,他坐在地上起都起不来,你现在还怕他不?”
“你说啥姐,咱家豆包竟然把徐建国那个家伙吓尿了?真的假的?可真是要把人牙都快笑掉了呢!”
这群人里面,陆知月笑得是最开心得那个。
她本就从小因为家庭的缘故受到村子里许多人的欺凌,尤其是徐家,几次她自己和陆知月都差点活不下来,都是和徐建国那个畜生有关,现在虽然说他只是尿裤子丢人而已,可是对于陆知月来说,她能够等到这一天,已经心满意足了。
“小月,现在只是个开始而已。如果以后徐建国还敢像之前那样欺负咱们,我一定不让他好过。还有徐大龙,我是不会放过他的!”
陆知雪心疼的摸了摸陆知月的头发,想起了昨晚的事,她便想将其中的几个当事人给碎尸万段了不可。
几人算是心情还不错的吃完了饭,陆源和阮棠刚好顺路,便一起回家了。
剩下了陆知月和陆知雪忙碌着收拾着这桌上的一桌残局,将一些剩肉和剩菜都一股脑的给了豆包去吃。
江景琛在桌边帮着忙的同时,又精进的审视着忙碌着的陆知雪,等陆知月去厨房了。
这才上前十分关切道:“怎么样?没吃亏吧?”
“那是当然,你看我像是能吃亏的人么?”陆知雪眸光深邃了些,抬着头问面前的男人:“豆包是你放开的?不然它怎么可能去找我的。”
江景琛挑眉扯着春笑道:“那是自然,不是我难不成还能是你拿陆源哥么?他能靠近豆包再说。”
瞧把这男人得意的。
陆知雪笑眯眯的,看来,现在不用和江景琛多解释折麽或者说折麽,这个男人,真的是已经将她放在了心里。
几人都把家里的东西收拾完了,热了水洗漱过后,江老爷子吃了药,又给陆知月的腿上上了药,陆知雪在炉子边给按摩了好一会儿,才让她回去休息。
江景琛怕看着外面的雪一点也没有要停下的意思,索性去拿着铲子多铲了些玉米棒子和碳块儿回来。
将火烧得旺旺的,虽然说外面几乎是寒气逼人,开始要说村子里最暖和的是他们这个土坯院里也不为过了。
毕竟江老爷子年纪大了,怕冷的不行。陆知雪也是素来怕冷的人,可能是因为之前在外面冻得落下了一些毛病的缘故,所以很是怕这种寒冷的天气。
“刚刚看你回来脸色有些不好,是不是刚刚外面太冷,拿寒症又发作了。”
江景琛也不顾陆知雪愿不愿意,直接把她的收抓过来,放在了自己的手掌里,不停的搓动着。
“还冷吗?”
“不了,好多了,刚刚确实有些难受。”陆知雪的脸色已经比刚刚好了太多,白皙的面颊上甚至还挂上了两团薄薄的红晕。
江景琛颔:“嗯,那就好。”话这么说着,但是却也不愿意放开陆知雪的手丝毫,紧紧的握着,生怕她的手再变得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