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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情人节的晚上,没有烛光西餐,只是在昏黄的露台上,和你一起玩桌上足球。——杨冉

从未想过一个这样的2月14号。

学校举办了一个舞会,2月14日下午五点到九点,收门票的。

那天我想去试试,看看能不能偶遇你。

四点半多就到了,我闺蜜也来了,我们一起上食堂二楼,原本的餐桌都已清空,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摊位。有卖饮料的,卖爆米花的。开的灯很暗,人影交错。

这时还没正式开始,人不多。

后来都五点多了,还没看到你。大厅中央是跳舞和卖东西的,连着一个露台。露台很宽敞,放了两张桌上足球的台子。

我去跳舞的外围小小的蹦了一会儿,想透透气,就走到露台上。有一群男生在打桌上足球,温衡就在里面。

于是我也过去了,他们是为了看球,我是为了看你。

打了一会儿,那群男生就走了,温衡也不见了。我又回到大厅呆了一会儿,看温衡不在大厅,又回到露台上。这时我在椅子上看见了他。

他在椅子上吃东西,我刻意从他背后走过去,想看看他在吃什么。他转过身,不让我看到。

我好像吃饭的时候很难看清她吃的是什么,每天中午去食堂,他都是自己带饭,用包装着。没有做他旁边过自然也不知道。就有一次见他吃全麦面包,上面是草莓酱。

看他在吃,我就跟闺蜜说:“温衡在外面椅子上吃东西,可能是他今晚的饭。”闺蜜和我一起去看了看。

他好像是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来的,好像是三明治一类的东西。

我看着他吃完,我就在桌上足球这边转悠,温衡过来了。

这时这台桌上足球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忘了他有没有说话。反正他拿了一个球,我们就很愉快的开始玩。

我之前只在很小的时候玩过一次,所以打的很不好。

他打的还不错。

一直都是你在进球得分,等你得六分的时候我终于开始进球。因为是一个人,两只手,控制四根杆,总会有管不到的地方。

那次你差点就进球了,被在后面的守门员挡住了一下。你说:“啊,就差一点!”我还笑了一下,但我玩地认真的时候不爱说话,就没搭理他。

桌上足球有攻有守,有来有往,好不激烈。有时温衡得分,有时我得分,有时我得分。

到我得六分的时候,他已经得完了十分。

本来想再来一局,但这时已经九点多了。

注意力一直在桌上足球上,没发现他妈是何时来的,直到温衡走到她妈面前,说了几句话,我才发现他妈已经来了,并且看到我和温衡两个玩桌上足球。

本来还想跟他打个招呼再走,但也没有这个勇气啊。

回到家,用很拙劣的画技画下了2月14日的温衡和桌上足球。

这一天就像梦境一样。

后来,几个月之后,又有一次舞会,在另一个地方。

有卖饮料的,有卖气球的。

我等呀等,从一开门就进来,一直没看到你。在门里站着直到门关,你没来。

那天对什么都没有了兴趣,就和闺蜜聊天。

桌上足球的台也有,只是没去玩。

从未想过一个这样的情人节,本不喜欢桌上足球,自那以后,也再没碰过。

你没来那次,超级失落不住地往大门看,从傍晚到入夜,你都没来。

后来,就再也没有了我们。

——————

我围绕着你公转,却还是离开了你的星系。——杨冉

是一节科学课,这次我们两班一起上。

教室很大,三十多个人绕着教室围成一圈,老师站在中间,给我们讲自转与公转,然后把老师当成太阳,自己当成地球,先自转,再公转。这是一个下午,为营造“宇宙”的氛围,窗帘都关上,也没开灯,光线暗淡。

老师在中间开了一盏小圆灯,当做太阳。

昏黄的灯光,照着你的脸,你噙着淡笑,一点一点转圈。光与影融合之间,你是刹那的永恒,穿透了我的朝暮。

光柔和了你的轮廓,显得那么不真实。

我跟着一步一步慢慢走,直到大灯亮起,所有人回到座位,方才如梦初醒。

学月球的阴晴圆缺时,布置了一个任务,写下你自己的生日,查一查那天月亮的形状。是满月,弦月,亦或是新月。

闺蜜和他一个班,拜托她帮忙留意一下他的生日。

1月1日,摩羯座。

就是这个时候才知道你生日的,从来不敢问,也从未问过。

有次考试的成绩连带着考卷的批改一起发到了校网上,要自己下载,就把你的也下了。分居然还比我的还高一点点。我那次超常发挥,E是最好的,可以当成优。P可以算成良,一共20来道题,我有两个良,剩下都是优。而你只有一个良,其他都是优。

有道题让标北极星,说标在右上角。我就标在这道题的右上角。看你没标,老师也没给你扣分,正奇怪呢,发现你标在了整张卷子的右上角,跟题离着老远。

还有一道题,为什么月亮在白天时也会出现,我答得不够完整。至今也不知道正确答案是什么。

就像,至今也不知道,为什么过了那么多年,也没能忘掉你,各种细节依旧清晰。

可即便如此,我还是离开了你,可能你也不曾在乎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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