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出行匆忙,只叫两个侍女跟着而且行李从简,只有一辆马车。落母只能命人将晕倒的少阿郎抬到自己和落孟君同一个马车里。
少阿郎被抬进马车里后,让落孟君与自己贴近着坐,将晕倒的少阿郎放在另一边......落孟君打量着眼前这个晕倒的少阿郎,看他服装虽然与邛国这里一样,但看这五官,觉着格外深邃,不像是邛国本地人啊?她有些好奇,便询问落母是否知道。
“阿娘,你看眼前这人怎么我觉着不像本地人啊?”
“哎,是啊,小君,你别说,我还没注意。这的确不像是我们本地人。应该是经商人士吧!”
“嗯嗯,可能是这样。“落孟君话音刚落,少阿郎突然睁开了眼睛,一睁眼是马车的封盖,赶路的马车摇摇晃晃让少阿郎感到极度的不适。身处这样一个陌生封闭的环境,加上身体里的那股无法掌控的力量又开始作祟,少阿郎一时无法控制自己,像是发疯一样,看到眼前的落孟君就想抓过来,此时的他只想吸人血来缓解自己体内的阴法鬼力。
落母和落孟君还没有反应过来。看到眼前本晕倒在座位前的少阿郎突然像发疯了一样的扑向落孟君。母女两个被逼到了马车一角发出了惊恐的呼叫声。拉马车的马受到了惊吓,开始乱跑,车夫一时无法掌控,眼看要朝着林子里跑去,车夫立马拉紧绳子,马一下子停止狂奔,腾空而起。
在马车无法得到控制开始狂奔乱跑时,落母和落孟君相互依偎,蹲在马车的一角用力紧紧的抓住一旁的座位一边,而无法控制自己的少阿郎没有丝毫防备,在马车突然停止的那一刻,被甩出了马车,狠狠的摔倒在地,头一下子磕在了路边的石头上。一瞬间鲜血顺着被磕破的伤口流出,染红了石头一角。
少阿郎在那一刻突然清醒,但下一秒又立马失去了意识,晕倒在地。被少阿郎刚刚的行为还吓得不轻的落母和落孟君还蹲在马车里久久不能平静。随从们和两个侍女看到马车受到了控制,立马跑过来询问情况。
“夫人,小姐,你们没事吧?刚刚发生了什么?“侍卫们也一脸不解。老夫人完全被吓到了。问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落孟君缓过神儿来,先让侍女进来继续安抚老夫人,自己则从马车上下来查看情况。
落孟君走到已经晕倒在地的少阿郎,不太敢靠近,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此时难免还有些害怕。落孟君示意旁边的车夫上前查看一下少阿郎的情况,是否还活着?
“你去看看!“落孟君对那个车夫说,然后自己想走近看看想想又往后退了退。
那车夫也有些后怕,不知道刚才马车里发生了什么。他也缓缓靠近晕倒的少阿郎,用手放在他的鼻前,查看他的鼻息是否还在。用手一试,感知到少阿郎若有若无的鼻息。
“禀告小姐,此人还活着,你看?“
“这......这活着自然是好的,只是想想刚才发生的事,还能让他继续在马车里待着吗?阿娘她现在被吓得还没有缓过来呢!这可如何是好?这,这里离万佛寺还有多远啊?“
“禀告小姐,这里离万佛寺并没有多少路程了。正常赶路的话,应该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但是,刚刚马儿受惊了,不知道,能不能正常使用。“
“路程没有这么远不要紧,你是车夫,应该了解马儿的习性,你去查看一下能不能正常赶路?“
“好,小姐,我这就去!“说罢,车夫转身就往受了惊躲在树后面的马儿走去。
“等等,你把这个人找个绳子绑起来,等会再放到马车里,以免伤害我和我阿娘。”
“好,好的,小姐!“
说罢!车夫找来绳索利索地将少阿郎捆绑起来,扶起来让他依靠在马车旁边。然后便去安抚马儿了,冷静下来的落孟君就像是落胥生附体。沉着冷静,安排好马车外的事情,再安排马车里的事情。她让随从们等会赶路的时候跟紧马车,再叫上一个身强体壮的随从坐在马车里,等会看着已经晕倒的少阿郎。
落孟君吩咐好后,跟车夫确定马儿能继续赶路后才安心的进了马车,此时的落夫人已经逐渐平静下来了,在不确定眼前的这个少阿郎刚刚为什么会这样之前,只能用绳索将他捆起来了,落母看到这样,心里也少了点防备。
落孟君让侍女从马车上下来,自己坐到落母身边,帮她平静心情,等落母情绪稳定后,才让车夫和随从一起合力再次将少阿郎抬进了马车。被捆住的少阿郎身边还有个壮汉看着,这样赶路就放心了。
一切准备就续后,落孟君便下命继续赶路了。
路上一切正常,果然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落母他们顺利抵达万佛寺。到了后,落孟君扶着落母缓缓地下了马车,寺门外的弟子知道是落母前来赶紧进寺里通知了寮念大师。
落母看到迎面而来的寮念大师,心里立马多了几丝安慰。他跟阿娘的交情就岂是三言两语说的清的啊。
要知道,这寮念大师未出家之前也是出自书香门第啊。不过后来破败了,从高高在上的公子哥沦落为一贫如洗的穷小伙。想想他跟阿娘都是几十年的老友了,后来听说阿娘一嫁人不久后,这寮念大师便一脚踏进佛门,不再过问红尘俗事。再后来在阿哥出生一年后,生了一场大病,阿娘才开始信佛。那是阿娘嫁人后第一次再次见到他,再后来,他们就成了信佛的挚友。
从那以后,落母常常来万佛寺礼佛,阿哥的病也好了,落府的家业也开始变得越来越好。她经常带着落胥生和落孟君过来一起敬佛祈福以作还礼。面目看起来和蔼可亲的寮念大师也是看着落孟君长大的,他知道落孟君其实并不喜欢来这个地方,对佛道也不感兴趣。对于落孟君这次的到来,倒有些吃惊。
“落夫人,潜心修佛,参悟禅道的诚心众人可鉴啊!作为本寺的住持甚是欣慰啊,不过这次小女能一起来,倒让贫僧有些意外。“
“这丫头啊,最近莫名其妙对礼佛感兴趣了,这样也好,省的我每次强迫着她来。”别看他们是几十年老朋友,每次说话都格外有敬意,生怕有一丝越礼。
寮念对着落孟君笑了笑,表示肯定。
落孟君才想起来,这马车里还有个昏迷的人呢!”
“阿娘,那马车里的人怎么......“
“哦,对,寮念大师,我们途中遇到一个昏迷的小伙子,赶路期间还差点伤了我们。刚刚还碰伤了头,你看这小伙子是中了什么病吗?我们也不敢轻举妄动,怕他再伤了我们用绳索把他给捆绑起来了。”
“哦,我看看,先让人把他从马车上带下来吧。我这寺庙里的大夫下山采购药材了,要两日才能回来,这可如何是好。”
正在他们束手无策的时候,嬴嵇礼突然出现了,说自己从小学习医术,可以一试。”
此时,落孟君看到眼前的这个说话的男子不就是那个她想要寻找的人吗?他的声音好温柔啊。落孟君盯着他看,竟然出了神。一时呆住了。而他们已经将马车里的晕倒的少阿郎抬进了禅房。
“小君,你发什么呆呢,在这傻站着。“落母叫醒沉浸在痴迷赢嵇礼的美色中的落孟君,让她跟着一起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哦,哦,哦......走吧,阿娘。”
当落母和落孟君走进禅房的时候,少阿郎已经醒了。他摸着头,有点痴痴呆呆的模样,嘴里喊着:“这是哪啊,我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啊,我的头好痛啊。”
落孟君心想眼前这个男子傻呆呆的样子跟刚才凶猛无比的样子相比简直判若两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