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真,小落妈从各方面来说,都是一个很出色的女人。姥姥家四个女儿,单从外表讲,是各有特色。大姨惊艳,放现在,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可远观,不可亵渎。二姨英俊,就是现在所谓的女生男相,跟任何人都可以打成一片。四姨甜美,如邻家女孩,给人极强的保护欲望。小落妈是第三个女儿,相貌秀丽,一眼看上去没有那么吸引人,可越看越移不开眼,典型的耐看型。她有一手好绣工,绣品不亚于大姨,据四姨说,当年他们一起读书的时候,小洛妈是学的最好的一下,那时候先生曾经很可惜地表示,要是小洛妈是男孩的话,将来会有一番大作为的。如此优秀的母亲,年轻应该会有很多故事吧?至少有几个爱慕的男子不是什么问题吧?小洛正在构思着一个翩翩少年和少女时期的母亲深情对望的画面时,一个声音打断了她。
“大伯,您也过来了?”只见大伯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从门口正在向里走,几个人同时回过头去,大伯的眼光直接盯在了江立冬的脸上,眼里居然出现小洛妈差不多的情绪。
“平康他妈,你看这孩子像不像瑞刚?简直太像了。就是瑞刚比他更高一些,皮肤更白净,看起来更儒雅!”
大伯,不带这样的吧?当着人家的面,说不如别人,这样好吗?
飘在上面的小洛把狠狠地把自己鄙视了几遍,原来江立冬长得像二舅,也难为自己想象出各种版本的故事,硬生生地把满满的亲情弄成了奸情!小洛心里向自己唾了几口!到现在,小洛才弄明白,为什么几个女婿中,小洛妈唯独对二姐夫照顾有加,而对其他几个女婿是百般看不上,各种挑刺。
小洛妈眼里闪着泪光,对着大伯点了点头,不管一脸懵的江立冬,握着他的手,端详了半天。小洛爸这边拉着江立冬的父亲,一个劲地说:“可找到你了,这几年一直打听,就没有你的消息。咱别站着了,赶紧回屋里说!”
这时,爷爷也颤颤巍巍地过来了,小洛飞跑过去,搀着爷爷的胳膊,一起进了正屋。
二姐已经把正屋的桌子收拾好了,茶也泡好了。小洛爸到他的床头。摸了半天,摸出一小包茶叶,又拿出一个小茶壶,跟众人说:“这是我留了几年的好茶叶,一直没舍得喝,今天终于找到大个了,就喝这个!”
“你们之前认识?”大伯有点吃惊,别说大伯了,其他人特别是宋媒婆更觉得奇怪。
“算是吧!大个,你记得我们年轻的时候去过东北农场吗?”小洛爸似乎有回到在东北的时候。
“记得,那时候你应该不到25岁吧。”
“东北的冬天外面真不是人呆的,有一次我们同村的几个人到其他农场去喝酒,我们去的时候,天气还不错,当我们吃完饭准备回去的时候,才发现外面下了好大的雪,踩下去都没到小腿了,天也快暗下来了。我们几个当时都喝的有点晕晕乎乎的,农场里没有多余的地方睡觉,大家只好一起往回赶。两个农场相隔也得3里路,走到半路上,我看花眼了,以为到家了,就一头倒在雪堆里,呼呼大睡起来,其他人也没注意到我,顾自回去了。要不是遇到大个,我怕要冻死在雪地里了。”
“这件事还真凑巧了,“江立冬爸爸接过话茬“我们村的小队当时活已经干完了,工钱也结了。大家准备第二天回老家,毕竟老婆孩子一直撇在家里也不是事。我那天是出去买了些特产,准备回家带给老婆孩子的,在路上模糊看到覆盖着一层雪的大兄弟,我还以为碰到狼了呢,吓了一跳,等了一会没动静,才敢过去,一看是个人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我摸了一下心口还热着,嘴里喷着酒气,就知道是喝醉了,走不回去了。四处看了一下,前面有个农场离得最近,就把着大兄弟送过去了,没想到还送对了。”江立冬的爸爸回忆当时的情形,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
“你背着我的时候,我就醒了,看你这小小的个子背着我这么大的人,真是有点不好意思,可我那时候浑身发麻,也动不了,只要装睡让你背过去了。”小洛爸说这个的时候,露出一点尴尬和愧疚,小洛还是第一次看他露出这种表情。
“第二天,我就出去打听你,我们这边有个人跟你们小队有过联系,但他只知道别人叫你大个,具体你叫什么名字,他也不知道。后来有个人告诉我,你们小队早就回老家,我就想回来以后再打听,没想到,这么多年没你的音讯,居然因为儿女的事情碰上了,你说这是不是缘分?”
“是呀!”大伯、爷爷还有其他人都开心地大笑起来。
“对了,你个子不高呀,怎么人家都叫你大个呢?”小洛爸也是好奇宝宝。
“起的诨名,我和家弟个子都不高,村里人就叫我们大个,二个,叫着玩的。”立冬的爸爸也不在意,毕竟叫久了。
“这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呀!”宋媒婆适时的插了一句话,又惹的众人一阵大笑。
“平康爸妈,这彩礼?”宋媒婆不失时机地问道!
“还彩礼个啥呀,平康爸都是大哥救的,我们还好意思腆着个老脸要彩礼?”小洛妈唯恐小洛爸还不松口,赶紧插话。
“就是,我就叫你大哥了,这亲家咱们结定了,彩礼一分钱也不要!”小洛爸也没犹豫。
“那怎么能行,家里虽然拿不出多的,但我们还是准备了一些,今天也带过来了!”江立冬爸爸摆摆手:“我就这一个儿子,也不能委屈了将来的儿媳妇呀!”
江立冬从兜里掏出150元钱,宋媒婆从床上拿过包袱.
“我家里的不太会针线活,我们就多扯了些布,你们看看做成什么样的衣服,就自己做?”江立冬爸爸有点不好意思。
“你要觉得过意不去,彩礼我们就收100元,布留下一半,另一半留给家里的孩子做些衣服。”小洛爸妈只收下了100元钱,其他的坚决不要。
哄着平康的小洛心里有点不平衡了:“啥情况?搁着我这几天白跑了?也白给老妈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