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传来不紧不慢的脚步声,众人纷纷停下来练习的动作。
“师父!”整齐划一的声音颇有气势。
被喊师父的老头子微笑地点点头,示意他们继续练习,很快道场里又响起了木剑对拼的清脆声响。
老头默默地看着,将每个人的招式利弊一一在心底加以分析,时而点头时而摇头。
身后走来一位小女孩,拿着一封信说道:“爷爷,刚刚有人送来给你的。”
老头看见小女孩,脸上的表情顿时喜悦了很多:“哎呀丫头真乖,爷爷等会给你买糖吃。”
他从稚嫩的小手边接过信封,轻轻摸了摸女孩的额头,小女孩开心地应了声,蹦蹦跳跳地走了。
老头看了眼信封上的印章,是地下协会的标志,他微微皱起了眉头。
要是为了会议的话根本不用通知,他每次都准时参加,可除此之外协会找他能有什么事呢?
拆开信封后仅仅扫了几眼,老头的脸色就变了,仔细看到最后一句写着:“协会将于今天下午临时召集各首领,共同商讨有关黑忍者一事,请务必出席。”
老头看了看时间,午时还没过,但他已经等不及了,朝两个弟子喊道:“你们两个陪我去协会一趟,其余人继续练习。”
说完他转身离开,手中的信纸已经被揉成一团。他边走边想,如果他们卷土重来了,这一次谁能挡得住呢?
——
寅天一脸诧异地望着对面坐着的忍者头子,“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您老是不是太急切了点。”
老头此时没有闲心说别的,直奔主题问道:“会长你信上说五行门被一帮黑忍者袭击,双方损失惨重,这消息可靠吗?”
“绝对可靠,后来协会出手援助才助五行鼠度过难关,我当时也参与了战局。亲眼所见,少说有两三千众的黑衣忍者。”
寅天的语气也严肃了很多,未知而庞大的势力才是最可怕。
“真的能确定是忍者吗?不是其他乱七八糟的势力假扮的?他们为什么会攻打五行门呢?”
这位永无城的忍者头子不知道在担心什么,已经不像往日一样沉稳,寅天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道:“莫老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协会?还是你能提供什么线索?”
姓莫的老头正是“白忍者”的首领,永无城里只要提到忍者,大家只能想到这个门派,是他们把这个概念扎根在每个人的认知。
他面露难色,说道:“倒不是什么大秘密,如果真的是我了解的那个黑忍者,那他们就不会停下征战的步伐。”
白忍者当然是外来的力量,但他们不是无故来到永无城,更不是意外。
忍者界一直流传着一个传说,有一个世界叫做永无城,那里是隔绝之地,也是改变命运的中心。
在忍界,势力多如牛毛,但真正说的上话的只有七个派系,黑与白为其中两派。
白忍者崇尚的是忍术的极致,他们无意争斗地盘、财富等等,所以一直作为中立派隐居在忍界。其他六派间的争斗则从不中断,一场战争接着另一场,上千年来平静的日子屈指可数。
于是,白忍者厌倦了这样的事件,他们把目光投向了传说,寻找一个理想国。他们不了解永无城的真相,但却找到了它的所在。所有的白忍者,在那一天,带着所有的家当投入了永无城的怀抱。
面对陌生的世界,他们毫不慌张,静默而有效地建立起自己的新家园,同时利用自身所长,隐蔽地了解这个世界……
“我们门派后来加入协会,之后的事情会长你也很清楚,我就不再赘述。”莫老头每每回忆过去,就觉得非常伤神。
寅天点点头,他问道:“忍界留下的六大派系,你还有消息吗?”
“在我们离开时,黑忍者的确成了最大的一方势力,我本以为其他几派能够联合掣肘,能保持个几百年僵持的局面。现在看来,他们失败了。”
听完这些故事,寅天头脑内立刻展开了分析。在他看来莫老头的话可信度极高,白忍者所在的聚集地一直很低调,家家户户几乎都是农户,过着自给自足的田园生活。除了偶尔参与协会的行动外,他们单独行动的次数极少,并不是说他们如何爱好和平,这帮家伙多是武痴。
难道这些黑忍者真的来自忍界?他们是什么时候降临永无城的?为什么之前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纯粹是横空出世,他们的大本营又在哪?
寅天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多,他叹了一口气,对莫老头说:“哎,这帮家伙来者不善啊,我最疑惑的就是黑忍者为何攻打五行门,他们看上去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难道是针对协会底下的门派下手?”
莫老头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两圈,回答道:“我看很有可能,树大招风,协会作为现在永无城的外来者大本营,黑忍者不可能不知道。他们既然不愿与我们为伍,又攻打咱们的盟友,摆明了就是跟协会对着干!”
“呵呵,那就让他们来吧。上次一役让他们占了先机,如今我会通知各门派加强戒备。等我找到黑忍者的藏身处,就是他们的末日。”
寅天的目光冰冷,对于这种势力,尽早铲除才能后顾无忧。但始终有种不安的感觉围绕着他,作为人类的直觉,此时凌驾在冷静分析的数据之上,他相信要对付不止是黑忍者。
“说了这么多,我对忍界也了解得差不多了,待会还得麻烦莫老将这些事转述给各位首领。要让他们意识到这帮疯子随时可能攻打过来,居安思危很有必要。”
忍者头子表示赞同,将来共同征讨黑忍者的时候,需要借助盟友的力量。
这么多年过去了,黑忍者的势力究竟壮大到何种程度了呢?犹未可知。
但他唯一清楚的是,这帮人悍不畏死,踩着无数尸首成为忍界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