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凄厉悲绝的画面后得到意想不到的收获,阮芷玉犹如劫后余生一般,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没什么,只不过是沙子进到眼睛了。”不想让惠如嫣知道那些惨绝的画面,阮芷玉便用这个理由搪塞道。
“沙子进眼睛?”惠如嫣又问了一句,只见她满脸质疑地看向阮芷玉。
惠如嫣虽然年龄还小,可并不代表她好骗,这么粗劣的理由她不可能会相信。
阮芷玉如重获新生般笑了笑,没有在继续纠缠这个问题。
刚才的那个画面是她所看到最恐怖的画面,就连她自己都承受不住画面带给自己的冲击感,她又岂能随便说给小如嫣听?
实力得到巨大提升,阮芷玉的心思已经不在这里,匆匆逛了一遍街区,她就回到住所感受前后实力的差距和变化。
......
看完了所要查阅的资料,宇文修找到云雨蝶,问道:“水云依旧处于围城之危当中,你要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我?不是把权利都给你了吗?”云雨蝶美眸闪闪,反问道。
“你就这么相信我?”两人之间本来是没有任何交集的,就因为发生了那些事情,云雨蝶就敢完全信任?宇文修难以相信。
“呵,我自有我的判断。”笑了笑,云雨蝶没有解释原因。
“不过,我觉得权利给我有些不妥,难免会给人口舌。”摇摇头,宇文修继续说道,“你身为云岚国主,还是你来发布命令吧,如果真要我的帮助,我可以给出我的建议。”
“看情况吧。”云雨蝶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
身为修炼者的她最害怕的就是自己介入到凡人的争斗当中,那样只会把云岚推向地狱深渊。到那时,不仅云岚朝不保夕,就连所有凡人都会受到生命威胁。
微微颔首,宇文修暂时也只能这样合作。
“那你要什么时候反击晋昌大军?”既然有了相应的对策,宇文修想要知道什么时候实施。
“快了,不用我们动手,鱼儿自己会上钩。”在不久前,云雨蝶就收到内应传出的消息。
“那四大家族呢?”宇文修又问。
四大家对云氏的威胁并不亚于晋昌,如果没能处理好四大家族,他们就会像一颗暗雷不知何时会发生爆炸。
“他们也一样,诱饵已经洒下,就等他们自己上钩。”云雨蝶笑了笑,处理这些事情并不需要花费多大的力气,风轻云淡中便有了相应的计策。
也好,宇文修心中说道。现在的他最怕麻烦上身,既然云雨蝶已经决策好了这些,那他何乐为不为呢。
既然这样,好像没有了自己的事,想了想,宇文修便决定离开。
看见宇文修转身将要离去,云雨蝶开口喊道:“等等。”
回过头,宇文修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云雨蝶。
“你还记得比试招亲吧?”犹豫片刻,云雨蝶开口问道。
想了想,宇文修才想起了这件事情,要不是刚才云雨蝶提醒,他都要忘了这件事的存在。
“有事?”宇文修好奇问道。
“对你来说不是什么事儿,对我来说却是大事。”美眸微眨,云雨蝶深沉地说道,“我这人不是一个言而无信之人,既然有了那样的活动,自然要给云岚子民一个结果。
但你应该知道我们修炼之人跟凡人是不会有结果的,那样的活动只是想给他们一种激励,所以他们没有一个能够达到我心目中的要求。
不过,这样的话自然不能跟他们直接说。因此,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就把这第一名的头衔放在你的身上。”
“你可真有意思,你这样做不就是把麻烦转移到我的身上?”呵呵笑了笑,宇文修邪魅说道,“这样做我有什么好处,难道要我做你夫君?”
“哦?你认为现在的你有资格跟我讨价还价?”云雨蝶没有丝毫怒意,不紧不慢地说道。
“你这人会不会太霸道了?我第一次碰见你,要你援手时,你都是算计好了我。怎么现在你就这么赤裸裸威胁我来了?”宇文修心中有气,很是不服。
“修炼者的世界就是这样,你不服也得服。”云雨蝶依旧霸道,不给宇文修任何反驳的机会。
“那好,你爱宣布就宣布,看到时候谁吃亏。”宇文修也不妥协,在这个时候,他要维护身为男人的尊严,不想被云雨蝶一脚踩在地上。
“那你就试试!”云雨蝶下巴微微上抬,睁大眼睛,威胁道。
“怕你吗?”宇文修想要反驳,不过却变成了嘀咕。
虽然心里不服,不过现在的他还真不是云雨蝶的对手。通玄境,这个境界虽然不高,但捏死他倒是绰绰有余。
“算了算了,好男不跟女斗!”为了挽回面子,宇文修义正辞严地说道。
其实他想要说的是保命要紧,可这样的话自然不能当着云雨蝶的面说出来。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利益,云雨蝶也不在乎宇文修到底是不是因为面子才这样说。
距离云岚数百里的地界,一群身着统一服装的烟雨阁弟子正往云岚赶来,为首之人则是那个梁上君子陈子墨。
“各位师弟,此次下山,我们要到俗世抓捕我们烟雨阁的叛徒。”陈子墨对着数位师弟说出了此行的目的,话语之中带着担忧。
“叛徒该死!师兄,管它是不是俗世,我们是受师门师命而来,不用理会那些该死的规定。”听到‘叛徒’一词,离陈子墨最近的一名男子先是一脸气愤,然后狂傲地说道。
“飞宇师弟所言极是。”点了点头,陈子墨很赞同他所说的话。
飞宇全名为朱飞宇,他是陈子墨“志同道合”的同伙,两人干了不少作奸犯科的事情。这次又有享福的机会,陈子墨便偷偷带上了自己的好基友。
有了朱飞宇带头,其它人也纷纷相应,说出奉承的好话。
“陈师兄,朱师兄说得对,我们有圣令在手,哪里需要理会那些一成不变的规定。”
“朱师兄说的太有道理了,我们何等身份,到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难道还需要遵守这里的规定?”
“朱师兄说的是咱们的心声,我们千里遥遥来到这个地方,到了这里便是给了他们天大的面子。岂能不给点特殊照顾?”
......
听到数位师弟的响应,陈子墨心中偷偷发笑,不过他还是做出一副翩翩君子的姿态,说道:“众位师弟,这些虽然是你们的心声。不过,作为宗门弟子,出门在外,我们还是得低调一些,没必要这么张扬。”
“陈师兄说的有理,只要不会太过分,我们不会自报身份的。”朱飞龙开口说道。
不过,这句听起来颇为正义的话却是陈子墨与朱飞宇的接头话。过分?作为修炼者只有欺负平民的份,岂会遭遇过分的事?除非遭遇到强敌,到那时,他们才要自报宗门。
“还是两位师兄说的有理。”其他烟雨阁弟子听不出他们的言外之意,皆默默点头应和。
看见众师弟的表现,陈子墨两人笑了笑,要想堂而皇之地享福,自然需要摆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
这样即使事情败露,他们也有披着“道德正义”的袈裟和冠冕堂皇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