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浅予自从被封为医仙之后,每次出现诊脉,都是人山人海的围观。
今日也不例外,就在她刚从座位上起来的时候,边上悄无声息的有个人在靠近。
司徒森在此时,已经发现不对劲。
谁都知道宁浅予是贤王妃,怎么会靠着她如此的近?
“小心!”司徒森在说话的同时,将面前的人扒开,朝宁浅予飞身过去。
同时,宁浅予身边的男子,忽然伸手朝宁浅予抓过来。
宁浅予本能的朝边上躲开,狼狈的跌在地上。
形象怎么样已经无所谓了,有了前几次的教训,她知道,自己不能被任何人抓住。
还好司徒森的身手够敏捷,和陌生的男子登时打作一团。
围观的人惊呼着,往后散去。
宁浅予没有往后躲。
她害怕人群中,还有这男人的同伙,她闪身,朝柜台边上走去。
吓呆了的立春这才反应过来,护在宁浅予的身边。
司徒森的武功很厉害,没几个回合,陌生男子已经节节败退,一直往门边挪过去。
鱼跃赶过来的时候,司徒森和男子从诚医馆的里面,一路打到外边。
眼看着不敌,男子忽然丢出一个东西,炸在司徒森的面前,那东西落地变成了烟雾,隔绝了司徒森的视线。
等烟雾散去,男子已经消失不见,司徒森准备去追,但是回头看了眼宁浅予的方向,又停下了脚步。
他怕这是调虎离山的计谋。
万一他走之后,还有人对宁浅予不利,可就完了。
宁浅予三番五次的受这种惊吓,已经完全见怪不怪。
她就是那唐僧肉,紧盯着她的妖魔鬼怪这样多,她也不可能一辈子不出门。
好在今日幸运,不然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
看到司徒森进门,她的嘴角,甚至还挑起一抹微笑:“人跑了?”
“嗯。”司徒森走近了,伸手握住宁浅予的手:“你没事吧。”
“没事,王爷今日怎么还上这来了?”宁浅予望着他焦急的脸色,有些狐疑。
“回家后没见到你。”司徒森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些:“心里忽然发紧,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所以赶了过来。”
“没想到一进来,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好在及时,否则,那后果,我真是不敢在猜。”
这也算是心有灵犀吧。
司徒森只要想起她为他只身犯险,心就无端的拧紧。
宁浅予叹了一声:“不知道我身上有什么香饽饽,惹得一拨拨人的觊觎,这回来的,又是陌生的面孔。”
“保不齐又是什么神门鬼门的人,这一身医术,还真是为我招致祸患啊!”
“我会查清的,走,我带你回家。”司徒森将宁浅予紧紧的半拥,一步步的朝前走去。
家这个字,让宁浅予心里涌起一股股的暖意,将刚才的不愉快,全部吹散。
她安心的缩在司徒森的怀里,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甜蜜。
回到府上,司徒森才将吴英说的事情,全部给告知,又道:“五王爷的事情,马上就会有圣旨出现,他不能活了。”
“可是,狄韦,姜皇贵妃,宁以菲,他们的计划还在。”
“好像,事情仍然在继续,虽然现在我们已经接近真相,可是,没有证据,就没法子揭穿他们的阴谋。”
宁浅予神色也凝重起来:“会揭穿的,还有十日不到,就是宁以菲和司徒云的大婚。”
“我就不信,他们能安稳的成亲。”
司徒森点头,道:“宁以菲和狄博仁,不知道是逢场作戏,还是真的,但是最近,我查到了一件别的事情。”
“嗯?”宁浅予的音调上扬。
司徒森脸上带着戏谑,道:“狄韦除了宁以月宁泽两个在外的子女,还有狄博仁和另一个女儿狄桑。”
“有意思的是,这狄桑,可是个好玩的人,你很可能见过她。”
宁浅予微微一愣,下意识的将狄桑,和她见过的一个人联系起来。
她试探着道:“不会是月满楼中那个琵琶女桑桑吧。”
“正是。”司徒森点头,道:“我也是偶然间发现的这件事,但是的确是蹊跷的很。”
“狄韦在锦都的行踪难测,很难查到一星半点,那桑桑的身份,怎么会这样快的暴露?”
“会不会是故意爆出来的?”宁浅予狐疑道:“他们计谋多端,放出疑云,转移咱们的注意力,也是有可能的。”
司徒森赞同道:“这想法和我的不谋而合,先试探着瞧瞧吧。”
次日一早,圣旨还没上门,倒是南崇亲自上了贤王府。
距离上次见到南崇,已经过去了二十几日,再见到他,他的脸上,一片喜气。
一瞧见宁浅予和司徒森,眉开眼笑道:“七贤王,贤王妃。”
“瞧着南四皇子的样子,事情成了?”司徒森淡淡的问道。
“成了。”南崇的话里,带着兴奋:“没遇到七贤王妃之前,我还不知道,世界上竟然还有,这等能让人完全变脸的药!”
“看来贤王妃,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南崇眼底的佩服和欣赏不是假的,那小眼神,看的司徒森心里一阵阵的酸味上涌。
司徒森轻轻咳嗽了几声,道:“贤王妃的本事多着呢,不过,南四皇子,贤王妃是本王的人。”
南崇轻松的笑了一声:“不敢觊觎贤王的人,再说,我有音音了。”
宁浅予从未见过这样正大光明吃醋的司徒森,好笑的同时,心中又带着一股子甜意。
她嗔怪的看了眼司徒森,道:“尽会打趣,既然南四皇子来,肯定是南音已经完全变脸了。”
“咱们也进宫去瞧瞧,这天高路远,要是南四皇子回去,只怕以后很难再见。”
南崇点点头,道:“今日来,正是请贤王妃帮着看看,还用不用继续服药。”
宁浅予进屋翻找了些药丸,你和南崇一道进宫。
司徒森本来要随着一起去的,但是忽然有了狄韦的消息,他不能随着一起,只能吩咐茯苓紧紧跟着。
潇湘馆和之前一样,伺候的人很少,宁浅予一进去,一个几乎是完全陌生的人,高兴的迎上来,叫道:“贤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