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哥用飞虎爪抓住一块突兀的巨石,又在石头上用绳子绕了一圈,才利用绳索下降到洞底。
洞口距离洞底并不深,约莫十米高,着地处铺垫上厚厚的茅草,凭杨笙与文雅的身手,啸哥确信两人不会受伤。
可是,借着手电的光,四处巡查一遍,失去了二人踪影。
通道内阴暗干燥,四壁光滑如镜,想来是经人处心积虑设计的,人会去哪?啸哥手指触摸着石壁,暗自思索,脚下却没有停顿,就这样走出约莫3里地,前方豁然一亮。
近前一看,此地俨然是一座寺庙,匾额上题写三个字,关帝庙,笔力浑厚,字迹如剑凿就,透出一股肃杀之气。
庙门是由梧桐木制成,门上有两个铜制龙首环扣,上面是纤尘不染。
啸哥顿时犹豫不决,是进还是不进,这里的氛围有些诡异,从未听说过地宫有这么一处地方。
咯吱一声,打破了洞内的宁静,庙门自动打开,一缕缕清烟从里面飘出,袅袅升空。
啸哥喊了一嗓:“何方高人在此清修,晚辈司马啸叨扰了。”
耳边只有空谷回音,啸哥不敢贸然进庙,等了片刻,确定周遭没有异常,才慢慢靠近关帝庙。
透过庙门向里望去,最深处隐约透出一丝微弱的光,令啸哥心里稍安,打开手电,迈步向前探访。
庙内很安静,听得见心跳和脚步声,啸哥笔直走在大殿中央,10分钟后还没有走到尽头,倒是那点光依旧在视线中,没有变化。
“既然来了,就留下吧!”声音浑厚,像鼓声在耳边敲打,震得人血脉贲张。
啸哥陡然停步,遥望前方,神色凝重。
“藏头缩尾,出来吧!”
“啸哥也不过如此,这么多年屈居人下的滋味不好受吧?”仍旧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你觉得你很了解我?”啸哥问道。
“你不过是个无名之辈,不值一提,我只想问你,了解司马闻人吗?”语气中带着不屑。
“哼!司马闻人是我家族当代的族长,雄才大略,世人皆知。”
“不过是绿林里的一代枭雄,杀人放火,打家劫舍还凑合罢了。”、
“闭嘴,装神弄鬼,有种出来较量一番!”啸哥额上青筋暴露,咬牙切齿。
“你有本事走出关帝庙,应该看到我亮的那盏灯,过来,我等你,哈哈哈……”
茅草屋子并不大,一张桌子,一张石床,简朴洁净。屋里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穿黑衣,面相丑陋的女人,一个正是杨笙。
“你想问什么?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杨笙淡定地说。
“好!如果你真是那个人,我会将所知的一切都告诉你。”丑女愣了片刻,终于鼓足勇气回复。
“你是诸葛武侯后人?”
“是,本名诸葛笙。”杨笙毫无保留。
“管仲,乐毅如何?”丑女继续问。
“不求闻达于诸侯。”
“真的是少主,周文雅叩见!”
丑女起身要行礼,被杨笙拦住,示意她坐下。
“千年等一回,你们周家后人也该卸下重担,走出这片囹圄,过自己想过的生活。”杨笙感慨而言。
“祖上周仓虽是一介莽夫,却是赤胆忠心,蒙关帝与武侯看重,委以重任,在此守护汉室宝藏,一代又一代,周文雅不敢忘祖上遗训,曾在祖先灵前立誓,愿用一生守护……”周文雅哽咽道。
“宝藏不用守了,我这次代表家族会将全部宝藏捐赠给国家,中华民族百年复兴就在眼前,为华夏儿女谋福祉,是时候了。”
“可是,司马家不解决……”周文雅担忧道。
“你我静观其变,司马闻人这只老狐狸这回是插翅难逃。”杨笙胸有成竹地说。
“父亲大人,于庆,有少主为你们报仇,九泉之下可以瞑目了。”周文雅喜极而泣,泪流满面。
“司马啸很快就会破开关帝庙的五行八卦阵,你随我先去开启宝藏,迟则有变。”杨笙沉默片刻说。
周文雅点头应道,起身走到窗前,透过那道水晶玻璃,就看见司马啸明明距离小屋才十米之远,偏偏迈不开步,在原地打转,内心震憾不已。
“司马家也是底蕴深厚,区区小阵困不住他,走吧,我们要争取时间。”杨笙催促。
“是,少主!”
周文雅转身离开窗前,就见杨笙在石床一侧轻叩,屋内的桌子下出现一个洞口,从里面透出微弱的光。
杨笙由洞口进入,眼前是一条笔仄向下延伸的通道,两侧石壁上密密麻麻镶嵌着拳头大的珠子,表面散发出萤色的光。
“好大的手笔”,跟着下洞的朱文雅由衷地赞叹。
“你可知道这批宝藏的来历?”杨笙随意问道。
“按周家祖上传言记载,这批宝藏是蜀汉王刘备为中兴汉室所留。当时,汉王弥留之际在白帝城托孤,希望诸葛武侯能匡扶汉室,从他的四个儿子中选出一个,完成一统天下的皇权霸业。可惜,汉王后人是扶不起的阿斗,诸葛武侯殚精竭虑,至死也没能恢复汉室。因而在魏国灭蜀的半年前,诸葛武侯后人遵遗命,悄悄向南远遁,带走一批富可敌国的巨额财富,等待时机重新光复汉室。”
“没错,你周家祖先周仓就是守宝人,曾在我先人面前立誓,祖祖辈辈守护宝藏。”杨笙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