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买了点东西去医院看赵风的爸爸,赵风接过我的东西说“小白真是多事,害你破费了。”
“说哪儿的话呀,就在超市里随便买点东西,赵叔叔看起来气色还不错啊。”我忙跟赵爸爸打了招呼,老人清瘦的很,冲我点点头笑了笑。
“嗯,你哥主刀的,手术做的好恢复的就快。”
“我哥?”
正说着,来了好儿个穿白大褂的。领头的医生问了问病人情况,一面察看伤口,一面给人做讲解,其他的医生用笔在记,我仔细一看来的正是王轩,他对我眨了眨眼。
走到赵风爸爸这里,赵风笑着说“你哥现在可是个大医生了,都带徒弟了。”
王轩仔细询问了病人的情况,又嘱咐了赵风几句,然后才跟我说“小贝,我前段时间出去进修刚回来,你也不惦记你哥的。”
“我这不是来看你了嘛!”
“我怎么不信呢,等上午工作完了,请你们到食堂吃个饭!”
“哎,打住,我可不想在你们食堂吃。”
“吃,这一次保管好吃!”
“好吧。”
我在病房里和赵风聊聊天,陪老爷子说说话,老爷一口苏北的方言,听不太懂,却聊的是热热闹闹的。老人都喜欢跟年轻人聊天。
两小时以后,王轩过来叫我和赵风一起去吃饭,赵风说他妈妈已经送饭来了,就不跟我们一起去了。
我和王轩走到护士站的时候,小护士都盯着我们看,窃窃私语说些什么。
王轩瞪了她们一眼,“一个个的不好好工作瞎议论什么呢。”
小护士们却一起笑了起来,笑的花枝乱颤的。这么好笑吗?我看了王轩一眼,长的帅果然不一样,训个人,人家都要高兴的。
“你笑什么。”王轩停住脚问我。
我刻意挽住他胳膊说“我这样挽着你在医院走一圈,不知道有多少小护士的心要碎了。”
他皱了皱眉一本正经地说“心碎这个手术做起来难度有点大。”我们俩一起笑了起来,有很久没有这么开怀大笑过了。
吃饭的时候,我告诉他,我正准备出国念书。
他很赞成地说“小贝,虽然不舍得你一人出去,但是人还是要逼自己一把的。”
吃过饭他把我一直送到医院门口,对我说“申请学校的事,我可以帮你看看的。”
“好的,谢谢哥。”
“有空来看我,别一个人闷着。”
“好,一定过去占用你这个大忙人的时间。”
走出医院,外面阳光灿烂,干冷的空气也很清新,这几年环境变好了不少。顺着马路散散步,买买小东西,心情还是不错的。
晚上早早吃过饭,看了一会儿书,觉得有点困了,刚准备上床睡觉,就听到楼下有人拍门。
下了楼却没有声音了我从猫眼里看去,陈言正靠门框边,好像又喝多了。
“陈言,我已经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开门,有些事我们要说清楚!”
“我们会有什么事没有说清楚啊,真的我睡了,电话里说吧。”我不想见他,转身上楼,他没有回音。
过了一会儿,不放心,又下楼看了看,果然陈言靠在门口一动也不动,这可是冬天啊,真是没办法就把门打开了。
陈言满身酒气,但还算清醒,走进来看了我一眼“你这个笨女人,大半夜给一个喝酒的男人开门,合适吗?”
“不是怕你被冻死吗?”我无语的很,“有事就在这儿说,没事赶紧走。”
他眼神灼灼地看看我“怎么了,现在知道怕我了?”用脚一踢关上门,一面拉着我的手就往楼上去。
“干什么,你放手。”我被他拖的跌跌撞撞的。
到了楼上,他把自己的外套脱下递给我“披上!”
“不要!”
“睡衣里面什么都没穿吧,披上!”
“再瞎说就给我滚!”
“三十岁的人了还穿卡通的睡衣,合适吗?”
“关你什么事!”
“再说帮你脱了!”
我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他却笑了起来“你不冷吗?披上!我有话要说”。
他两眼直直地看着我说“要出国是吧?”
我愣了一下,“你才知道啊,我以为你一早就知道了。”
“一早就知道,谁来告诉我?安妮今天说到你,我才知道。原来在你心里,我连宋安妮都不如,你愿意跟她商量也不打算告诉我!”
他一步步逼近我,我往后退“没有刻意与她商量,就是刚好谈到了,我请她给一个意见。”
“那过了那么长时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
“我说过了我在学英语。”
他笑了起来“那是我笨了,”他说“小贝你觉得我是不是有点戝,你的事我非要一一过问,我是你什么人呢?”
“那仿佛我才是那个比较戝的人吧,不回应你的情,不拒绝你的好。”我小声地说。
他叹了口气“我们一定要这样相处吗?”他撩起我脸庞的头发,手指滑过我的脸,“我们完全可以换个方式开始的。”说完就开始吻我,很霸道很用力,我被他吻的透不上气,他的力气很大,挣脱不了。
忙乱中我咬了他,他吃痛停了下来,却眼带着笑意看着我。
我奋力推开他“陈言,请你不要把我当成你身边的女人,想怎样就怎样!”
“那天的事你吃醋了?”他坐到床边,拍了拍床沿“来,坐下我们慢慢聊。”
我抱着手臂冷冷地看着他。
他走过来说“我只是和她玩玩,喝完酒就各走各的路了。”
“玩玩?怎么玩?”
“我妈最近天天逼我相亲,我就带不同的女人到酒吧喝酒,她怕我学坏就再没提这事了。”他说完笑了起来“那天小白说你是我女朋友,你没有否认,你能说你不喜欢我?”
他又低下头在我耳边低声地说“不然你回吻我,看看自己的真心!”我心跳的很厉害,我怀疑自己刚刚咬的不坚决。
陈言温柔地说“小贝,那样的女人有她们的好,要什么说什么,给点钱就上床。你要我什么呢,包括我的命,你说要我都给你。”
我往后退了几步,“梁夏绝对不会随便跟别的女人上床的。”
陈言紧紧地抱着我“小贝,我没有,我只跟她们喝酒,我没有。”
“你走开啦,再不放手我生气了!”
“你叫我怎么放手?你就是个白痴,明明是爱我的,却一直要折磨自己折磨我。”
过了一会儿他又笑出声来“你怕了?”
“你喝多了!”我推开他。
“对了,我醉了,要睡了。”他脱掉鞋子四肢朝天地躺到我床上,闭上了眼睛。
过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睡没睡着,我不敢碰他,就睁着眼看了他一会儿,他的睫毛长长的垂了下来,一动也不动,居然真的睡着了。
我拿被子给他盖上,自己去了梁夏的房间,心绪一时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