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意外发现
中年女人喊道：“你这个小****，竟敢勾引我老公！”随后就响起了任珂的哭喊声。
钟原一听，心想，坏了，一定是王经理的老婆！任珂现在不知被打成什么样子了？我要是在那里，一定会冲过去。
“是你老公主动来搭络我妹子的！”
一声脆响，任珂的哥哥“啊”的叫起来，可能他被人打了一个重重的耳光。
“我可警告你，小骚贷，下次我要再见到你，非剥了你的皮不可！”中年女人大声咆哮着。
“妈！你怎么了？”任珂的哭声响起来。
“快送医院！你妈妈又犯心脏病了。”爸爸的声音。
“老不死的，没一个好东西！想装死来吓唬我，”女人的声音突然停止了，可能她看到任珂的妈妈却是犯了心脏病，马上又说：“走，弟兄们！”一阵杂乱的脚步响起来，瞬时之间恢复了平静。
“我家住在和平里十五号三栋二门三一一号，我妈妈犯了心脏病，你们快点过来吧！”是任珂的哥哥的声音。
过了一分多钟，又响起了脚步声。
“是你家报的案吧，发生了什么事？”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刚打的是120啊，没有报警啊！”哥哥惊恐的声音。
“我们是110的，接到了路人的报警电话，听说你们家发生了抢劫？”警察说道。
“没有，决对没有，我们家里发生点内部冲突，老伴也突发了心脏病，没事的，让你们白跑了一场，真是对不住啊。”是任珂爸爸的声音。
“那就用我们的车吧。”警察说道，这时传出救护车的警报声，爸爸说：“谢谢，不用麻烦你们了，救护车来了！”
一阵脚步声又响起来，“是你们家有病人吗？”一个男人急促的声音传过来。
“对，对对，”爸爸的声音。然后就是一阵手忙脚乱的声音。
钟原想，用不用过去帮个忙？马上他又摇了摇头，心里升起无限的酸楚！
到了晚间，胡晶回来了，波斯猫照旧迎了出来，张着嘴向她“喵喵喵”地撒着娇，胡晶抱起来敷衍地亲了亲，就把它抛到了地上，说道：“找吴妈去吧。”自己就“噔噔噔”地上了二楼直接走进钟原的房间。
自从爸爸去世了，妈妈失踪以后，钟星光就很少回来，只是一个人住在学校。胡晶也把佣人裁减到一个人，只留下一个六十多岁的吴妈，这样，偌大一个别墅里就只剩下三个人了。
“公司里的事情一定很忙吧！”钟原听到了脚步声，知道是胡晶回来了，早就把窃听器藏起来，故做镇定地问候着。
“忙，我到不怕，只是公司不赚钱却让我忍受不了。”胡晶进了屋，把背包往沙发上一扔，愧疚地说道。
“怎么回事？”钟原看着胡晶的眼睛，意识到了什么。
胡晶坐到了钟原的对面，给自己倒了一杯功夫茶，小口品了一下，放下了茶杯。
“本来我早就想跟你说了，看到你整日伤心的样子，也就放弃了。心想，等把败局挽回来再说，可是，现在看来，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胡晶的眼神里有一丝忧伤，分不清是为了公司还是为了钟原。
“你照实说吧，我挺的住。”钟原一直都在注视着胡晶，但是眼神里没有欣赏的成分。
“和王经理合作的那栋高层快要封顶了，今天却下来文件，责令我们限期拆除。”胡晶迎着钟原的审视的目光，快捷地说出了要点。
“为什么？”钟原没有显出多余的担忧，摆出一副很能沉住气的样子。
“那是一片军用土地！”胡晶说道。
“当时我们和军方有协议啊！”钟原瞪着大眼睛，心里“呯呯呯”打起了鼓。
“那是无效的协议！”胡晶把茶杯里的水一喝而尽，重重的把茶杯顿到茶几上。
“王经理不是说一切都由他来摆平吗？”钟原提高了音调，身子开始发抖了。
胡晶看着钟原，摇着头说：“现在，谁出面也摆不平的！”
“妈的！一定是王经理在从中捣鬼！”钟原把拳头击在沙发扶手上，上牙齿咬住了下嘴唇，一股殷红的鲜血流到了下巴子上，胡晶见了，马上从背包里拿出纸巾为他压住。
“事已至此，你也不用上火，我们只好尽量把损失降到最低点了。”胡晶安慰着，心里有了一点刺痛感。
“你估计要损失多少？”钟原接过了胡晶手里的纸巾，自己用力按着，不让伤口继续流血。
“大约得一个数。”胡晶看着钟原，慢慢地说出来。
钟原用力把沾有血迹的纸巾抛到地上，伤心到了极点，好象是在自言自语地说：“我是个不孝之子啊，我对不起爸爸，对不起祖宗啊！”
胡晶连忙站起来，走到他的身边，抱住他，说道：“小原，别难过，常言说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以后多谨慎一些，一定会把损失的钱赚回来的！”
“我去找王经理！”钟原推开了胡晶，就要往里屋走，胡晶又用力抱住钟原，说道：“听我说，你现在不能太激动，我们当初和王经理有合同，出了这样的事，也不能全怪人家。”
“就是那个王八蛋，他想害死我！”钟原一想到王经理，无明业火就再也控制不住了，他挣脱着胡晶的束缚，想要穿上衣服，拿上皮包，坐晚间的飞机，抓住王经理，让他赔偿所有的损失。
“小原！你疯了，连我的话你都不听了！”胡晶怒吼着，声音把钟原都震得直颤抖。
钟原的眼泪流出来，他想把任珂被王经理抢走的事也跟胡晶说，话到嘴边却硬是给咽了回去。但是，他的脚步却停滞不前了，他没有疯，他知道，这样贸然地飞过去，不仅不能要回损失，还会把矛盾激化。
“听我说小原，这件事怪只怪我们太年轻了，太贪心了，当时你跟王经理签合同回来时，我就觉得有点玄，只是木已成舟，我也无法挽回。现在，也只好算是花钱买教训了！”胡晶把钟原托回沙发上，语气深重的说着。
钟原把两只手攥得紧紧的，眼光中露出仇恨的火焰。他想到了爸爸在临终时向他交待的三件事，他一件也没有完成，他把脸埋进了两个手掌中竟然放声痛哭起来。
胡晶无声地拍着他的肩膀，向对待一个无知的孩子，她也没有了语言，她知道，公司现在就象一间危房处于风雨之中，随时都有倒塌的可能。
钟原从梦中醒来，朝阳已经从窗帘中透进来，他翻了一下身，看到了地上扔着胡晶的内裤，胸罩和丝袜，又回想起了昨天晚上胡晶说过的事情。他迅速把思绪捋了一下，要想把爸爸交待的三件事一起完成，那是不现实了，他只有先挑选一件容易的事来完成。
和胡晶在一起已有很多时日了，没有见她的身体起一点变化，看样子指望她来为钟家留后那是不可能了，但是，让他随便找个女人生孩子，内心又有很大的障碍，他总觉得孩子是两个人的爱情结晶，没有爱生下来的孩子他是不敢想象的，再说，他也不想让自己的孩子的身上有着别的男人的痕迹。
他想到了任珂，听她妈妈那种口气，任珂在心里还是把自己放在主导地位。可是一想到王经理那张肥肉堆砌的脸，他又觉得恶心，他的脑海里总是出现任珂鼓着大肚子的样子，那里边正在孕育着王经理的血脉，说什么也不能要她！钟原在心里下着决心，可是，没到三分钟，他的思绪又转到了任珂的身上，他从床头柜子里掏出任珂的窃听器，知道了任珂的妈妈得了急性心肌梗塞，医生为她做了支架，生命又一次被救了过来，当听到王经理的声音时，钟原就把窃听器摔到了地板上，眼泪随之滚落下来。
钟原又把监听陶亮的那只窃听器拿出来，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女人的声音管陶亮喊着老公，钟原激动得从床上弹起来，心想，月儿终于出现了，他马上锁定了那个声音，进行了搜索，发现了一个本市的固定电话号码，他从床头柜子里掏出纸和笔，在写月儿的电话号码时，手已经在颤抖了。
钟原穿好了衣服，简单地洗了一把脸，刷了牙，就往楼下跑。
“董事长，早餐我已经准备好了。”吴妈在楼下正等着呢，她没有听到钟原的召唤是不能上楼的。
“我不吃了。”钟原急匆匆地回了几个字，走到院子里发动了爸爸留下来的奔驰轿车。
到了市公安局找到了最好的朋友乔中天，让他帮忙开了一张介绍信，然后到了电信局，按照月儿的固定电话号码查到了住宅楼的准确位置。
这是一排风景区旁边的别墅群，钟原把车子停在了88号三层独楼前，走下了汽车。
钟原摁响了铁门上面的电子门铃。
“找谁啊？”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的声音，钟原一听，心里一震，怎么不是月儿？
“是月儿家吗？”钟原马上问道。
“对呀，你是哪位？”女人问道。
“我是她的朋友。”钟原顾意侧着脸孔，不想让她看清楚。
“夫人正在睡觉，你有什么事吗？”女人又冷冷地问道。
“没什么大事，我刚从外地赶来，特意来看望她的。”钟原的心里直翻腾，恨不能立即闯进去。
“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女人很警惕地问着，还是没有开门。
钟原犹豫了一下，心想，我要是直接说出我的名字，月儿一定不会见我，就以开玩笑的口吻说：“你去跟她说，是她最好的朋友来看她，她就明白了。”
女人说了声：“请等一下。”
其实月儿这时候已经起来了，她从遥控器里看到了钟原，觉得有些面熟，但是又一时想不起来，正好佣人敲响了她的卧室的门，就跟她说：“让他报出名字。”
钟原听到了女佣的问话，觉得如果不说出真实姓名，月儿更不会让他进屋的，可是，说出了真实名字，她也不会见他的。
钟原呆呆地站在那里，半天想不出应对的策略。
“对不起，你要不说名字，夫人是不会见你的。”佣人又加重了语气。
钟原想，赌一把吧，直接说出来意，看她怎么反应。
“请你告诉她，我爸爸叫钟和，我是来跟她履行合同的。”钟原把脸正对着镜头说道。
月儿一听，浑身打了个冷战，她想，这小子怎么找到了这里，一般的人是不会知道我住在这儿的。
佣人又敲响了她的房门，月儿看着她，又看了一眼钟原，心中起了一层波澜，突然说道：“让他在客厅里等我吧。”
月儿一边画妆一边想，他的公司已经被哥哥搞得快要倒闭了，他靠什么来换回玉蟾蜍？想到这里，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她从衣柜里取出一件裸露后背的连衣裙，套上一双黑色的丝袜，又在腋窝喷了古龙香水，在镜子里摆出几种妖媚的笑容，最后选取一种满意的一版，象是雕塑一样保持住了，慢慢迈着莲花步，走下楼来。
“啊，是钟老板的少爷，长得真是太帅了！”月儿笑着向钟原递过了手。
钟原见月儿浑身散发着媚气，身上某个部位在蠢蠢欲动，他的脸庞瞬时间红润起来，紧张得脑门上都渗出了汗水。
钟原握着月儿的手，感觉软绵绵的，不自觉就揉搓起来，月儿马上感觉到了，会意地发出了荡人心腑的笑声。
“不知道怎样称呼您？”钟原的手也在发抖，他想管月儿叫阿姨，可是无论怎么努力都叫不出口。
“叫姐姐好了。”月儿向钟原抛着媚眼，声音象游丝，在钟原的心坎荡漾。
“姐！”钟原颤颤悠悠地喊了一声，自己也感到了别扭，心想，她虽然长得年轻又漂亮，可是，毕竟是四十多岁了。
“哎！好弟弟，快坐下，快坐下。”月儿乐得张开了大嘴，整齐而又洁白的牙齿放着夺目的光彩。
佣人给两个人敬上了咖啡，转身轻轻的离开。
“你和你的父亲长得一模一样！”月儿坐在钟原的身边，小手还在握着钟原。
钟原象个军人那样挺直腰板，心里还在感觉着月儿手上那种温柔。
“不过，你长得要比你父亲帅多了！”月儿把脸帖得很近，钟原已经感觉到了她的热气，鼻子里也充满了香味，他的头脑有些晕眩。
“听说你接管了你父亲的产业，公司搞得还好吧？以后有什么需要姐帮忙的，就尽管找我！”月儿又用另一只手拍着钟原的手背，语气轻浮地说着。
钟原听到月儿说到了公司，头脑马上清醒了，他想，自己是来讨要祖传之宝，可是，按合同上的要求，得支付一笔自己无法拿出来的钱啊！他为自己的冒失感到了羞愧。
月儿看到了钟原脸上的变化，心里高兴万分，她知道，钟原目前是无法拿出那么多的钱的，那么，哥哥手里的玉蟾蜍就会安稳了。想到这里，月儿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竟然开怀地笑出声儿来。
钟原见到月儿诱人的笑容，脸上也被感化了，他也露出了笑靥，慢慢地又有了甜蜜的微笑。
月儿想，钟原一定是来索要玉蟾蜍的，我还不如来个以攻代守。
“你父亲不知跟你交待了没有，在他最困难的时候，是我帮助了他。”月儿审视着钟原说道。
钟原马上收回了笑意，想到了玉蟾蜍，正好月儿提了个头，要不真就不好开口。
“是啊，我爸爸始终都是很感激你，他在临死之前就叮嘱我，一定要把钱还你。”钟原没有敢看月儿，从皮包里取出爸爸当年和月儿签订的那份合同。
月儿瞟了一眼合同，没有去接，还是挂着镜子里选好的那版笑容，说道：“也没什么，都是最好的朋友，你父亲求到我的门下，我也不能见死不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