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小心把江玉颖的事情暴露出去的初桔一得到自由,就过来负荆请罪了,她找不到江玉颖人,就只能在她家门口蹲着。
江玉颖看着门口蹲着的一大坨,眼角微微的抽了抽,用脚尖踢了踢:“初桔,你哥来抓你了。”
“啊?在哪里?在哪里?”初桔猛然惊醒,四处张望,寻找她哥的踪迹。
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人,一抬头看着江玉颖微抽的嘴角,她才反应过来,被骗了:“啊!你昨天哪里去了?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啊!”
她从地上爬起来,双手握着江玉颖的肩膀,用力的摇晃着,今天晚上再联系不上江玉颖,她就准备给她哥打电话了。
“停。”
再这样要下去,她就晕了,江玉颖一把推开她,转身去开门:“所以你在我家门口呆了一个晚上?”
“你个没良心的,说昨天晚上背着我和哪个野男人去约会了?”
初桔一进屋,就把她抵在墙上,指甲轻轻的划过她的脸蛋,暧昧的问道。
江玉颖满眼的嫌弃,“小妞,现在这样大义凛然,你把我一个人抛弃的时候,干嘛去了?”
一想提到这个事情,初桔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下子就蔫了。
她没精打采的往里走,抱着抱枕,把整张脸都埋了进去。江玉颖走到厨房倒了杯水,看着她周围笼罩着淡淡的忧伤,随手又拿起一个杯子,倒了杯水放到她的面前。
“我又没有真的怪你,你这是做什么?”
“小柔,我做了一件非常非常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能原谅我吗?”
接着她把姜向东对她做的惨不忍睹的事情,全都告诉了江玉颖。
“你知道吗,他是我见过最小气,最卑鄙最不择手段的男人,竟然拿鸡毛痒痒我!”
她咬牙切齿的讲述着,是遭受到了怎么样的非人的待遇,江玉颖听到一半一口水喷了出来,“咳咳咳——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然后呢?你都告诉他什么了?”
“我把……”
初桔话还没说完,看到手机上的来电显示,美国的电话。她跳坐到江玉颖的身边,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臂:“你接吧!我哥要是知道我把你的事情说了出去,一定会把我大卸八块的。”
“你知道,为什么还要说?”
初桔咬咬牙,恨恨的看着江玉颖,她当时不是被逼无奈吗,所以现在是只躲过了一时,要用一世来弥补自己犯下的错误。
她可怜兮兮的眸光中,泛着泪花,蓬松的短发像一只炸毛的松鼠。
江玉颖拿起电话,来到阳台,电话另一边响起沙哑的声音。
“嗯,她在我这里,正在洗澡。”
回国这么长时间,她都没有给他打过电话,想着他工作太忙,不应该打扰,没说几句对面的人就轻咳了几声。
“你感冒了?刚才就听你的声音有问题,又熬夜了吧?”
江玉颖依靠在阳台上,对着屋子里的初桔,指了指自己的房间,让她去洗个澡,好好的睡一觉,一转身就看到阳台下面有一抹熟悉的身影。
电话另一边的人叫了几声,她才回过神来:“没有,我告诉初桔去洗个澡。你一会儿让助理给你买点药……算了,我一会儿给他打电话吧!我要是不亲自监督,你是不会听话的。”
两个人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不知道对方说了些什么,她柔和的神情中,变得严肃起来:“那就让他们调查吧!我就不信还能够把死人调查活了,你不用担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顾总,有一份文件需要您看一下。”
两个人正聊着,电话里面传来一个尖锐的女音,“你有事情先忙吧!注意休息。”
她在阳台上打了多久的电话,楼下叶旻风就站了多久。
秋寒露重,江玉颖看了看屋子里正在洗澡的初桔,拿着钥匙,偷偷的下楼。
她摇晃着钥匙扣,笑盈盈的说:“叶总,白天刚见过,晚上就过来蹲点?”
“刚才在跟谁打电话?”
大概有一个多小时,叶旻风语气中带着淡淡的醋意,江玉颖用鼻子嗅了嗅:“一股什么味道?我说叶总,你不会吃醋了吧?”
不过是一个电话而已。
“谁?”她所问非所答,叶旻风很不满,拉着她的手把她抵在车门上,冷冽的追问。
想到电话里面说有人调查她的事情,眸光微闪,“跟你有关系?”
叶旻风的身体不断的往下压,冰冷的薄唇,一点点的靠近,这张喋喋不休的小嘴,怎么看怎么……招人喜欢,他双手紧紧的握住她的手腕,低头吻了下去。
冰冰凉凉的,不知道是体温还是在外面呆太久,冻得。外面的寒风呼呼的吹着,他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加深这个吻,温柔细腻。
仿佛是回到了那个夏日,微风徐徐,她第一次吻他,青涩而又急切,想要证明些什么。
可江玉颖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病床上,夏父消瘦的模样,猛然惊醒,咬了他一口,一脚踩在他的脚上,对着他的脸就一拳,慌乱过的跑开了。
爸,对不起,江玉颖身体紧紧的靠在墙上,她这次回来就是要报复他的,愚蠢的行为是要付出代价的,她已经家破人亡了。
初桔洗澡出来,就看到江玉颖失魂落魄的坐在沙发上,她把手伸到她的眼前晃了晃:“想什么你?你的身体怎么这里冷?”
“没什么,早点休息吧!我明天还要上班。”
江玉颖低着头,避让开初桔,脚步匆忙。
初桔挠了挠头,感到奇怪,她把江玉颖的异样表现,如实的回报给了她哥,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江玉颖回到房间,抱着床上的大娃娃,泪眼朦胧,三年,三年的时间,她以为她能够完全的放弃以前的身份,重新回到叶旻风的身边。
她确实也做到了,可每当和他亲热的时候,脑海中就会出现那些快乐的时光,还有父亲临死前的遗愿。
“不要嫁给叶旻风。”
夏父临死前,在她的耳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