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缓缓的走上木头楼梯,传来咯吱咯吱的声响,他轻轻的将猫笼放在地上,缓缓地打开房门,一股房间很久不通气的味道扑面而来,他下意识的捏了捏鼻子。他蹲下身将猫笼提起,径直朝窗户走去,随手将猫笼放在桌上后推开紧闭许久的窗户,清爽的晚风吹进有些空旷房间,发出了轻微的嗡嗡声,他缓缓的坐在办公椅上。
一个长相阴郁的白人缓缓走进一家咖啡厅,朝着咖啡厅深处走去,他拍了拍沙发上的灰尘,随后缓缓的坐下,他自然的翘起二郎腿,一旁的服务员将菜单递他的面前,他慢悠悠的伸手接过,很随意点了一杯咖啡。
大概过了一钟头后,一个身着黑衣的男人缓缓的推门而入,朝着那个白人背后的位置走去然后坐下,他点了一杯同样的咖啡,就这样两个人安静的坐着,时间又过去了一个小时,黑衣男人用闽南语说道:我是陈志明。随后用食指有节奏在的在桌子敲了几下,在他背后的那个白人也在桌子有规律的敲打了下。
西蒙回到乡下的房子,缓缓的脱下外衣,他脱下一半的时候居然有种不适应感,他快步走上楼梯,回到自己的房间,他把手伸进猫笼,将肥嘟嘟的猫从猫笼中抱了出来。他懒散的坐在沙发上,一手轻轻的抚摸着猫的头颅,猫舒服的发出呼噜声。一通电话打进了一旁的座机,西蒙缓缓拿起电话道:我需要一个清洁工(意大利俚语“清理凶杀现场的人”)
对方试探性的问道:刷墙壁?(爱尔兰俚语“杀人”)
西蒙没有犹豫的回答:是的,不需要太远的。
对方问道:你还有其他要求吗?
西蒙犹豫了一下说道:爱干净的,就可以了。
对方有些疑惑的重复道:爱干净的?
西蒙用食指轻轻敲了几下桌子,对方一下子意识到自己没有想错后回答道:好的,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记下我们的地址,这是我们清洁公司的地址,到时候把你的房屋风格(目标)发给我们。
西蒙点上香烟,猛吸了一口,手不停的在猫背上抚摸着。过了一会,西蒙拿起了电话。
对方冷冷地问道:你是?
西蒙用闽南语:五阿公
对方立马用闽南语回道:您是本家的人?
西蒙:嗯
西蒙用食指在桌面敲了敲后道:我需要一辆货车。
对方没有迟疑直接回答道:好,你把你的地址发给我,至于钱,你可以打给五啊公。
西蒙猛吸了一口烟。放开怀里的猫。它从西蒙的腿上一跃而下,走到以上躺下舔舐着自己的爪子。
西蒙带着一群西装革履的人们,他们手臂上统一套着白色的袖环,在这袖环上别着一枚女人的发夹。
西蒙冷冷的看着对方的人道:今天我想要你交出我想要的人,我愿意用柏林所有合法产……
对方为首的一个光头不屑的打断西蒙道:怎么着!都是脏东西,还想登天!
西蒙并没有理会这个人自顾自的说道:我就想要个说法。只要你们把人交出来。我们都可以安心待在自己的位子上。
对方朝着西蒙的脸吐了口口水道:妈的,你算什么东西,还威胁我们。
坐在西蒙一旁的周时贤欲要把出腰间的左轮,被西蒙一把按了回去。西蒙拿出手帕擦掉脸上臭烘烘的口水冷笑道:我的妹妹,我最心爱的妹妹。死了!蒙羞了!可该死的人,还在法外游荡着……
对方为首的光头打断了西蒙的话道:你妹妹死了关我弟弟什么事,法院不是判我弟弟无罪了。你还能怎么样!
西蒙愤怒的站身来,拔出腰间的枪连续扣动扳机。随后房外传来密集的枪声。
周时贤将枪口顶在那颗光头上,双眼通红,眼里闪着泪光。西蒙俯视着那个光头,手里拿着雪茄冷冷道:你原本有选择的,你我都有可以后退的余地的。只要你交出你的弟弟。你就可以保下你所谓的地下王国。我也可以为我逝去的妹妹复仇。
光头再次朝着西蒙吐了一口口水。西蒙狠狠朝着他的肚子踹了一脚。他蜷缩的跪在地上,冷汗直流。
房门缓缓被推开,西蒙手下的人下意识的把枪口对向房门,西蒙伸手压下那个人的手臂。
阿拳缓缓的走进房间内,恭恭敬敬的说道:表少爷,外面的东西都清干净了。
西蒙手并没有说话,他自顾自拿起火柴点燃越雪茄。阿拳瞥了一眼那个光头道:这人怎么处理?西蒙没有回答,他冷冷的看着时贤。
光头激动的喊道:你们想干……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时贤手中的左轮枪口一缕白烟缓缓飘起。
西蒙和时贤,阿拳等人走出房间,随后几个清洁工模样的人,走进刚刚发生过凶杀现场的房间之中。
时贤夹烟的手不停的抖动着,身子微微的颤抖着。西蒙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没事的!以后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就在这时两个伙计拽着一个人来到了西蒙的面前道:陈先生,这个人要怎么处理?
西蒙冷冷的看着那个人缓缓的拔出腰间的枪。那人一下子跪到在地上,不停用着让人听不懂的口音苦苦哀求着。西蒙内心并没有什么波动,命令两个伙计把他拽过身去。那个人大声的哀求着。时贤拦住了西蒙说道:我们今天杀的人够多了。
西蒙一把推开他说道:也不差着一个。
时贤不忍心在看下去便转过身去,西蒙朝着那个人的胸口开了一枪,随后一脚把他踹进海里。西蒙吩咐今天在场的人务必要把今天所用的武器全部融毁。随后西蒙率先把枪交给了阿拳。
西蒙掏出手帕擦掉手上沾染的血液,随后透出手机拨打了一通电话:你那边可以开始了。
西蒙缓缓的摘下那枚狼头尾戒,阿拳单膝跪地,将一个木头盒子高举过头顶。西蒙缓缓的将戒指放进木头盒子之中。他对着阿拳说道:我的一却都是东西给的。在我那还未出生的儿子成人前。由太子的长子继承。
时贤一脸惊愕的看着西蒙,说不出一句话来。
一个瘦得只剩下骨头的男人,他站在马路边上,看着场馆里那三个有说有笑的男人,他们在为自己获得所谓的“胜利”而庆祝着。一颗黑色的气球缓缓升上天空。那个骨瘦嶙峋的男人扔掉手里的香烟。他快不走向餐厅,他毫不犹豫的抬起手中的枪。子弹穿过那几个人的身体,瞬间那三个男人顿时躺在血泊之中。街头上的人们抱头鼠窜,一下子陷入了混乱。那个杀手并没有过多的停留,他趁乱朝着附近的巷道跑去,在他冲出巷道的时候,一辆卡车极速的驶来。在他冲出巷口的一顺间。他被一辆卡车迎面撞上。卡车撞上那个杀手后,卡车连续撞断了几根路灯后便缓缓停下。
两个月后西蒙躲在一家餐厅门前,天上下着倾盆大雨,雨水打湿了西蒙的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