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二月三日这一天的渔汛就非常明显了,赵勇他们的船开到那处小岛时,不止是在它的西北部,其他方向的浅水处,都有黄电鱼准备产卵的迹象,捕猎旺季开始了。
孙汉民熟练的掷出鱼叉,叉住一条黄电鱼,再直接将其从水中拖上船,动作简单粗暴,赵大叔配合叉住鱼尾,然后孙汉民一手叉住鱼鳃,一手拿着尖刀把鱼刺死,同时吸走逸出的能量,整个流程下来,完成得极为顺畅。
如果看到赵勇叉到的黄电鱼过大,或者赵大叔刚好不在附近时,孙汉民也会主动过去帮手把鱼拉上来,当然最后赵勇把鱼杀死时,孙汉民也会顺便把逸出的能量吸走。
很快,他们的船舱就装满了黄电鱼,甲板上还放了五条,比昨天多出了两条,他们就去湖中间的大船处送鱼了。
尽管多了两条鱼,但最后买的价钱并没有比昨天多出多少,那个收购船老板同样满脸堆笑的解释,他们是按每天的行情价格收购,一直都很公道,绝对不会少算他们的。
估计今天其他渔船也会比较顺利,所以他们简单吃过中饭,休息一会后,一直干到下午三点钟,就把鱼舱装满了,赵大叔让他们再捕几条,说今天大家收获都会很好的,回去时甲板上放几条鱼,不会再有什么关系。
果然,他们的船快到岸边时,前面也有十几只船在排队进入泊位,这些应该是在离湖岸较近的区域作业的渔船,今天各处的鱼情都很好,所以他们捕够了以后,就先回来了,船老板都很开心的互相招呼着,他们停船还多花了一点时间。
晚上,赵勇同他老爸卖鱼回来时,赵琳看见她老爸脸上不是很高兴的样子,就问赵勇是不是鱼卖的不好,赵勇说,今天有一条船上出了事情,一个渔民下午拉鱼时不小心掉下了船,等把人拉上来时,已经不行了。
吃晚饭时,赵大叔心情不好,就多喝了两杯,话就多了起来。
他先说那个船老板太贪心,今天鱼情好,就催着工人加油干,所以一般船上人员都是自己家人会好很多,给别人打这种工的危险性较大。
后面又不知怎么谈到那个船员的家属,他家里还有老婆和两个孩子,赵琳妈妈说,已有传闻说,他家老人让死者的弟弟娶他嫂嫂,这样才好把两个孩子养大,看到孙汉民和张玉虚脸上有些愕然的样子,赵勇说他们这里几乎每年都有这样的事情,没有亲兄弟就是堂兄弟,或者血缘近一些的都行。
“人,再怎么都要想方设法活下去。”赵大叔干了一杯酒,放下酒杯,颇有感慨的说到。
孙汉民已差不多吃饱饭了,但又不好意思马上放下饭碗走开,就在旁边随口回应一句两句的,只是有点后悔,刚才没有同赵勇赵琳他们一起放碗走开,他那里知道,这姐弟二人早就给老爸的酒话唠叨烦透了,现在有一个顶岗的傻瓜,暗中庆幸还来不及,那里会去提醒他呢。
“你们有没有考虑改变一下捕鱼方式,用拖网或者什么的。”孙汉民大脑里工科男的思维启动,自然就想到改进生产工艺。
“当然以前也有人提过用大的拖网作业来捕黄电鱼,但是那样船大网大,需要的人手多,不是现在一家家小船东能承担的,还有就是有人担心,如果有钱人买了大的渔船来拖网捕捞,会让现在的大多数人失业,所以这种提议在部落会议上通不过,就一直维持现状了。”
“不管怎样,他们上面收取的什一税,或者叫十一捐,都是不变的,都是按照鱼获收入的十分之一的比例,由那些指定的采购商代为收取的。”
“再说那些出事的渔民,大家最后还是要按鱼获收入摊分救济款项的。”
所以,赵大叔最后总结,这种捕鱼方式就这样一直延续下来了,喝完了最后的酒,孙汉民才结束了他的陪聊工作。
其实,赵大叔最想对孙汉民说的一句话,就是昨晚他们老夫妻两人在房间讲到赵琳时说的一句话,要是孙汉民每年能过来帮忙捕这一个月的鱼,那他们对赵勇就放心多了,只是女儿的态度不确定,这句话暂时还开不了口。
第二天早上,他们三人照常出船捕鱼,只是下午回来时,远远看见西北方山上有人群在吹号,上面有鹰群在飞舞,赵勇说那应该就是昨天出事的那个人在那里天葬,也许见得太多,也许年轻自带的乐观,他到没有太多的忧虑,还问后面不忙的时间,要不要带孙汉民去看看。
“那种地方有什么好看的?”正在开船的赵大叔刚好听见了,就大声的斥责他。
其实真的有很多游客专门来看这些的,赵勇本来想这样辩解的,看见他老爸真的生气了,就不敢再说了。
孙汉民知道,即使在另一时空,专门到特定地区观看这些事情,也是一个专项的旅游项目,游客还不在少数,这些都是别人的习惯,旁人也不好多说什么。
他自己还是照样每天晚上去练习吹奏,与笛子里的器灵之间传递的能量,随着时间的推移,也越来越强大。
由于白天湖上信号不好,他自已只有早晚在岸上时,才能同家里和纯子讲几句话,信号也时好时坏,纯子告诉他,她奶奶的身体已经康复了,她已经准备回来上学了,这对孙汉民倒是个好消息。
他们白天照常出船捕鱼,由于产量大大超出赵大叔当初的预期,所以相应的补给品也要提前一一补充,赵琳和张玉虚她们也就不时要去外边采购这些物质。
孙汉民知道,由于他们护照的特殊性,他们两人不用每天去当地政府管理机关办理登记,可以到处自由行走,所以感觉张玉虚也会收集一些本地社会、经济等方面的资料,这些事情他也不太懂,只是提醒她们外出时注意安全,尽量不要去一些陌生的地方,她们两人口中答应,但貌似只有你孙汉民才是刚出校门吧,你自己还是在船上注意安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