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他们是把她当做奸细了!
何欢低下头,想来她重生在战场之上,又是女儿身,穿着男人的兵服,一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可这具身体的前生记忆,她一点儿都没有印象啊。
“两个可能,第一,你有个哥哥或弟弟,或者父亲叫何宝,而你,是替他们而来。
二,就是,你根本就是敌人派来的奸细。”
好一会儿,白起转身面向何欢,语气是揣测神色笃定。
何欢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急忙摆手,“那个,恩公,将军,我真的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真的,你要是不信,就……”
“将军,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漏网之鱼,后患无穷!”毒牙急忙喊道。
何欢头嗡嗡地,白了他一眼,忽地愣住。
“你,你中毒啦!”
霍地起身,何欢赤足下床,快步来到了毒牙的跟前,伸手就要去摸他的脉搏。
下一刻,一柄长剑便横在了她的脖颈之前,她甚至都嗅到了剑上的血腥味儿。
白起目光深深地望着何欢,这个小丫头,表面看上去天真无暇,简单纯粹,但是他的心里就是觉得,她整个人,特别又神秘。
何欢看着毒牙,讪笑地抽了抽嘴角,认真道,“大哥你最近是不是只要一打仗,就觉得浑身有种血脉喷张,胸口发闷的感觉,而且,你总觉得口干舌燥,有时候腹部还会隐隐作痛?”
伴随着何欢的话,毒牙的嘴越张越大,手中的剑不由自主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
“你,你怎么知道!”
“你看你,印堂发黑,嘴唇发紫,鼻翼两侧发青,还有,你额头鬓角全是痤疮,整个人看上去都不对劲,是以我判断,你可能是中了慢性毒了。”
“来人,请军医!”
不等毒牙开口,白起走到两人近前,冲外面喊了一声后目光落在何欢的身上,目光奇异。
见白起一动不动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何欢忍不住炸了毛,眨着眼睛向后退了一步,“你,你这么看我做什么,那毒可不是我下的。”
白起瞪着何欢,眸子闪动到下面,盯着何欢那双洁白如玉的赤足,眉头拧成一个疙瘩。
“哪儿有女子光着脚在男人面前随意走动的,有失体统!”
何欢在心里重重松了口气,她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白起,一路踮着脚跑回到床上,用被子将全身盖好,只露出一个小脑袋,弯起眼睛,讨好地望着白起。
白起不耐地转过头,心中有些烦躁,“你给我老老实实在这儿待着,别想玩儿什么花样!”
说完,他拉着毒牙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一副避如蛇蝎的模样。
听着白起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何欢低头看了眼身上着的中衣,转眸在一椅子上看到了一件看上去还蛮干净的黑色长衫拿过来穿。
只是,这衣服穿上又肥又大,没想到她重生过来的这个小身板这么瘦小啊。
将袖子挽起,拿起一旁的匕首,将下摆割短,何欢满意地抿了抿嘴,齐活!
转了个圈,何欢四下看了看,最终目光落在剑架上的那把看上去就不一般的宝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