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知道了”
收起手机,陈川走到路边,没急着去干活儿。
他身上没带什么东西,一身连帽衫,黑色运动长裤,小白鞋,正常的学生打扮。
兜里,就放了一部手机,手套,还有裤脚里别着的一把短刀。
刚才结束和委托人的电话,事实上,陈川和老头,都不知道委托人的身份,只知道一个电话,电话那头是一个中年男子,倒是没什么情绪,也没有对陈川提出什么必要的要求,好像不在意要杀的人,是否会死。
陈川没多想,既然老头已经安排好了,自己便去就行了。
脚下积攒了一地烟头,这是陈川的习惯,干活时候不能抽烟,会误事,所以他得先抽个爽。
陈川没什么乐趣,对手机不是特别感兴趣,偶尔无聊了会刷刷微博,嗯,
至少不能落伍了不是。
所以陪伴着陈川的,一直都是烟灰缸和打火机,当然,
嗯,
还有杀猪刀。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起身,拦了辆出租车,跟司机报了地址后就闭目休神了。
没多久便到了,这里离家不是特别远。
陈川下了车,当即皱了皱眉,他不喜欢这个地方,
观前街
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都是人流量很大的地方,
白天,你可以来这里逛街,
而晚上,
则是狂欢者们的圣地,
无外,
紧挨着这边的就是一条酒吧街,
充斥着欲望,野性,令人作呕的酒精味和荷尔蒙激发出的原始味道,
有些人对这些不感冒,而多数人,则是乐此不疲。
陈川不喜欢这个地方,没什么原因,太热闹了,且环境真的不适合干活儿。
记得自己前两天在朋友圈还看到有个女的在这里果奔,朋友圈都刷爆了,都上热搜了,陈川的手机里,都是杂七杂八的各种人。
摇了摇头,没多想,委托人没给出具体的位置,让自己到了地方后再打电话,陈川有点不耐烦,这个委托人,比自己还谨慎。
号码还没拨出去,短信就发了过来,是对方的号码,地址就在短信上。
嗯,
省事儿,
省
话费。
找了一会儿,陈川走到一条巷子前,
是这里了,带上手套,正打算进去,
里面便传来一声声咒骂,还有肉体与肉体相撞发出的声响。
“你他妈的,老子女人都敢碰。”
“砰!”
“忘本的东西!”
“砰!”
“老子今天就看你以后还能不能石更起来!”
“砰!”
“砰!”
拳拳到肉
........
这种地方,这种事儿,还真不少。
陈川看了一会儿,点上一根烟,得等人走了他才能进去,他有点想笑,你女人让别人碰了,自己却只能找这男人的麻烦。
陈川没管,自然不可能管,他还没这么闲。
男人起身,似乎是打累了,地上那倒霉孩子脸上遍布血迹,却一直捂着下面,也没惨叫,倒是躺在地上不停倒吸凉气。
男人看了眼陈川,丢了根烟过去,
陈川没接,烟掉到地上,
陈川不喜欢在办事的时候被人看到自己,会误事。
男人愣了一下,也没在意,
“别介意啊兄弟,这人马上就带走。”
陈川点了点头,继续背过身去。
又是几声碰撞和惨叫。
男人把那“倒霉孩子”拖走了,还对陈川笑了笑。
差不多了,拉起帽子,一步步,
走进,
黑暗。
........
就是面前这个门了,地址是这里没错,是一条小巷子,里面都是矮平房,周围几乎都废弃了,让人住肯定是不行了,也就面前这间屋子,里面还亮着灯,没跑了。
敲了敲门。
没反应。
陈川倒也光棍,
一脚踹上去,本就残破的木门,当即炸开,木屑散落,木门中央,
破了一个洞.....
咳咳,有点尴尬,陈川愣了一下,倒也是,这种门经不起折腾。
陈川不像是来暗杀的,倒像是
“嘿!查水表!”
没在意,问题不大,对着门锁位置又是一脚,
“嘣!”
门直接倒下,掀起一片尘土。
手随意挥了两下,陈川走了进去。
整个房间泛滥着一股异味,像是烂苹果的味道,陈川知道,那是人长期吸毒在身上驱散不去的味道。
他后悔没带口罩了。
一名男子坐在床上,左腿裤腿膝盖以下都是空的
男人叫苏辉越,就是此行的目标。
手里拿着一个塑料瓶子,里面插着根长管子,吞云吐雾着。
以贩养吸,呵呵
美滴很呢。
苏辉越听到声响后先愣了一下,随后吓得从床上蹬起来,可是瘸了一只腿,不平衡,直接摔的脸着地,鼻孔里血滋滋往外冒。
还是用双手撑着从地上爬起来单膝跪着,随后从床板下摸出一把长刀,看着陈川喊到
“你要干嘛!”
“哟,这上头的人还真猛啊。”
陈川本以为这小年轻会吓得不敢动了,怎么说也得把自己当警察吧。
然后陈川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嗯,手插兜,帽子遮住上半脸,成吧,
自己,
和“便衣”俩字就不搭噶。
没在多说什么,直接一个胯步过去把苏辉越提起来,对方根本没反应过来陈川会如此决绝
提膝!
“砰!”
苏辉越只感觉自己腹部好像被重锤猛击一般,腹部一阵翻江倒海。
而陈川没有放手,继续用膝盖撞击对方的腹部,直到对方已经没有反抗之力时,才停下来。
兔子急了尚且都咬人,这瘸子,可不比兔子差。
随后陈川勾住苏辉越的脖子,绕到身后,再一提膝,击向尾椎位置,
“咔嚓!”
也不知道是不是碎了,随即顺势从裤脚里拔出短刀,
一刀封喉!
“嘶啦!”
刀直接深入脖颈一半有余,
血溅三尺!
献血如井喷般从苏辉越脖颈位置喷到天花板上还不停歇。
而陈川,除了手套,身上则是一滴未沾。
整个房间,一片猩红,血腥味夹杂着毒品的异味,异常难闻,陈川讨厌这种味道,把尸体丢在地上。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仿佛经历了上千遍般。
陈川也坐倒在地,大口大口喘息着,倒不是他累了,只是每次杀人后,总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并没有丝毫快感。
他是人,不是变态,
也没有什么重口味的癖好。
苏辉越的尸体已经不再喷血,但血液还是咕嘟咕嘟往外冒,显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其实对这个毒贩,可以不用这么暴力的手段去对付,完全可以伪造成吸毒过量致死的死法,可他没这么做,纯粹是因为麻烦,这种事情,老头可以搞定,陈川自然不用担心什么。
陈川起身,通知老头处理后事,随后原地销毁手套,准备走了。
可就在此时,
身后,
突然传来一句幽幽的声音,
好似在抱怨,
又好似在庆幸
“我...等...了...你...好...久...”
“你...才...来...”
“就...一...刀...”
“可不够我受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