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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吵架*

这里要说明的是老杨大风儿13岁,还是二婚,本来风儿的妈妈是不同意的,是风儿力排众议,在没有婚戒,没有婚房,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嫁给了老杨,就是因为老杨这个人和老杨的那句“放心,有我呢”,就图老杨对风儿的贴心。这也就奠定了婚后的各种争吵。

十一长假,风儿没有回老家,而是和老杨一家去了华东五市,孩子应该就是那个时候有的。十一假期结束后,老杨和风儿马不停蹄的安排了双方父母的会晤,商定婚期以及领证日期。老杨和风儿在2012年10月26日登记结婚,本来计划旅行结婚不办婚礼的,奈何时有了宝宝不好出去,所以就有了开头的那场2012年12月30日的婚礼。风儿和老杨一起查过黄历,宜嫁娶典礼的好日子,共同迎接婚姻生活和2013年的新年。

风儿小候是听着邻居夫妻吵架长大的孩子,从小就对婚姻有深深的恐惧,但自己的父母却十分恩爱,自己的父亲不善于言辞,但是却十分宠爱母亲,结婚十几年没有过脸,也没有拌过嘴,在风儿看来他们是幸福的,但父亲因为没有儿子在,被兄弟排挤,在风儿12岁那年去世。风儿是个纠结的,有着恋父情结的双子座,本来是没打算结婚的。迫于风儿父母的花式催婚,就相亲遇到了老杨。

风儿是一个比较传统胆小的人,总是觉得家里有老人,好似有个宝,在下班回家的时候能有人给你开门的幸福。婆婆妈是产科医生,返聘在一家私立妇产科医院上班,公公爸是退休在家里买买菜。

风儿孕期在家追追《甄嬛传》,十月怀胎的日子就这么过去了,风儿在2013年7月顺转刨生了一个八斤一两的男孩,孩子出生后就开始可各种争吵,和老人育儿观念的各种不合,每个新手妈妈都是希望和孩子一起成长的,老人也是凭经验来的。孩子十个月后风儿开始上班,请了个阿姨帮忙收拾家务带孩子们,奈何婆婆妈总是嫌弃阿姨种种,期间换了一个阿姨,这个阿姨在我家做了两年,受不了也辞职了,公婆带了一个月,在孩子两岁两个月的时候就上有幼儿园了。

15年底风儿一家三口就搬到另外的房子居住了,和老人分开住了,也许距离有了,矛盾就没有了,然而公婆做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那就是把房子抵押给p2p,借款400万,在加上100万的现金,一共500万借给了,婆婆妈的外甥孙浩,每个月10万的利息。风儿知道这件事儿,整个人都崩溃了,原本是发生在电视电影里的事情却出现在了风儿的世界里。

这里要详细说一下这个孙浩,他是婆婆妈妹妹的儿子,父亲是廊坊某部门的干部,母亲是全职太太;孙浩上面还有个姐姐供职于北京某国企物流公司,姐夫张领波是总参军人;孙浩在廊坊有个专修路桥的工程队,孙浩的老婆张胜男在北京电视台上班,有个儿子叫嘣嘣。

不是风儿看人有多准,但风儿始终觉得孙浩他不是好人,风儿见过他的次数屈指可数,但从他的言谈举止就能看得出来,风儿也和老公私下说过,离他远些可风儿的老公说,就他们这几个小辈在北京,当然需要多多走动。风儿不排斥这种亲戚的走动,但需要是诚信相待,而不是用到你的时候就哥哥长哥哥短,用不着你的时候你就是老杨,太势利了。刚结婚的时候总是说:哥,你去我公司上班吧,帮我看着公司。说了8年了一直都没实现过哈,倒是从家里拿了很多钱。比如:二姨,马上过年了,我最近发不出来工资了。风儿的婆婆马上取了三十万给他去发工资。具体还没还风儿也不知道。

他从来没管风儿叫过嫂子,记得风儿刚生完孩子出院,还没出月子的时候,他们来家里看孩子,孙浩坐在餐厅和老杨聊天,他媳妇圆圆在客厅沙发上看孩子,风儿坐在椅子上看手机,晚上居然给风儿婆婆打电话说,看着孩子妈妈和孩子不亲,坐在旁边看手机不看着孩子,说不尊重他们。晚上婆婆回到家就和风儿吵架。

风儿答复是:“你们都围着孩子看,我还堵在那里做什么,说我不尊重他们,他们尊重过我么,结婚这么久,到孩子出生,他们谁管我叫过嫂子呢?难道就是因为我年纪比他们小么?”

婆婆没说话,从此后孙浩他们夫妻俩在见到我就管我叫“小嫂子”,风儿只能呵呵了。

风儿最不喜欢的就是吵架,刚决定和老杨在一起的时候就和老杨聊过她的生活观念。

风儿说:“我和老杨您结婚是来过日子的,不是来吵架的。以后生活有意见不统一的地方,可以试着去说服对方,如果说服不了对方,那就站在对方的立场上考虑考虑。”

风儿说:“虽然我没有结婚过,但是我知道婚姻生活是需要两个人来共同经营的,总是要争个你长我短的话,日子是没办法过下去的。夫妻双方总得有认错的一方,今天是你认错,明天就是我认错,就像跷跷板一样,总是有高有低。”

风儿还说:“如果两个人真得吵架了,那就是一定要今日事今日毕,晚上睡觉前都说开了,把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不能带着气睡觉。不能让对对方的不满累积,因为当累计到一定时候的时候,人就会爆炸了。”

风儿还说:“在怎么生气,是也不能牵扯到双方的父母,也不能对双方父母说脏话。”

这就是风儿对婚姻的观点,老杨头也是认同的,所以两个人就走到了一起。

风儿最喜欢老杨头说的话,不是:“我爱你!”也不是:“我喜欢你!”而是那句:“放心,有我呢。”那个时候风儿觉得这句话是有担当的,是有温度的。现在确实赤裸裸的讽刺。因为只要风儿的意见和偶德奶奶的不一样,老杨就直接站到偶德奶奶那边,老杨常说的一句话就是:“那是我妈妈,生我养我的人,我能有什么办法?!”

老杨说得也没错,人可以选择一切,就是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父母。

风儿婆媳之间的矛盾在没有孩子的时候都还好,自从生了偶德就各种的矛盾铺面而来。风儿的婆婆作为过来人,再加上风儿的婆婆是妇产科医生,总是看不惯风儿的带孩子的方式。风儿呢,刚生完孩子对与角色的转变还是非常迷茫的,总是希望和孩子一起成长的。这不矛盾就来了。

“风儿,你喂奶的姿势不对,你这样喂孩子容易呛奶。”风儿的婆婆走过来纠正风儿的喂奶姿势。

“风儿,月子里你要多吃小米粥加红糖。”

“风儿,你要多吃鱼,这样奶水足。”

。。。。。。

“风儿,为什么孩子的尿布每一片上都有屎点子?我在卫生间搓洗了好长时间,拿到阳光下一晾晒才发现。”风儿婆婆的声音在阳台上传过来。

“我也不是到孩子怎么了,每次尿片上都会有屎点子。”风儿抱着孩子说到。

“我在洗一遍吧。”风儿的婆婆端着尿布盆回卫生间继续搓洗。

“妈,您放那儿吧,等偶德爸爸回来在洗。”风儿抱着孩子走过去。

“还是我洗吧,偶德爸爸上一天班挺累的了。”风儿的婆婆一边搓洗一边说。风儿伸手打开卫生间的灯。

“不用开灯我看得见。”风儿的婆婆说,要知道卫生间可是没有窗子的,不开灯里面都是黑的,能看见尿片上的屎点子才怪了。

哎,风儿叹了口气,抱着孩子上楼了。

第二天,风儿想着用尿片,还得洗,用好奇尿不湿吧。等风儿的婆婆回来,看到门口放着一袋子尿不湿就嚷嚷道:“今天怎么用了这么多尿不湿,这一片就三块五啊,这一包有十片吧,三十五就没了。”

“偶德现在月子里,屎尿总是一起来,所以今天用得尿不湿多些。我这不是心疼您上班累,回来洗尿片累着嘛!”风儿抱着孩子吐着舌头说。

“明天还是用尿片吧,我下班回来洗。”风儿婆婆一边说一边回屋换衣服。

。。。。。。。

哎,这还没出月子呢,咋就这么多事儿啊!?风儿心里想着,晚上和老杨头吐吐槽吧,可真没想到老杨居然连个安慰都没有。

无论风儿怎么说,老杨头就是一句话也不说,就闭着眼睛躺在那里,气得风儿给了他三脚,这可真是三脚都没踹出一个屁来,风儿坐在床上嚎啕大哭,哭着哭着心里想,眼泪就是那么不值钱么?!气得我又踢他一脚,掉头过去搂着孩子睡觉不理他了。

过了足足有十五分钟吧,老杨头爬过来搂风儿,风儿很不耐烦的用胳膊肘怼开他,不耐烦的说:“起开!别烦我!”

老杨头又来搂风儿说:“老婆,小媳妇,别生气了,妈妈年纪大了,你别和她计较了,你让着点儿她呗。她是我妈呀。”

风儿推他一把:“我还在月子里呢,你妈妈要不要这么多事儿啊?”

“好了,老婆快睡觉吧啊,有什么事情有老公呢,你有什么火冲着老公撒,趁着偶德睡觉,你赶紧休息。”老杨头搂着风儿说。

“别碰我,离我远点儿!”风儿搂着孩子去睡觉了。

偶德其实很乖,非常好带,睡醒了,饿了也不哭,可能是因为当妈的敏感吧,只要偶德一醒风儿立马睁开眼睛,查看偶德的情况,看是尿了,还是饿了。喂偶德和奶的时候风儿从来一边睡一边睡奶,时刻盯着偶德,二十分钟的样子偶德就吃饱了,也睡着了。风儿用湿纸巾擦完偶德的脸、嘴巴和脖子,在用干纸巾擦一遍,防止遗留奶液,避免长湿疹。关了夜灯在去睡,月子里偶德几乎是每两个小时醒一次,风儿每次都是这样的。

偶德的姥姥,在快到偶德预产期的时候,来陪偶德的妈妈生产,提前一个月来的。偶德姥爷说:“偶德是男孩,肯定会提前出生的。”奈何偶德是四十一周加八天出生的,当然还是催产针催得动产的。风儿生偶德的时候是顺转刨,受了两茬罪,风儿婆婆妈预估胎儿重量在七斤左右,偶德出生的时候八斤一两,偶德的头很大,卡在骨盆出不来。风儿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很是慌张的,好在很快偶德就被取出来了,很健康的男孩子,就是头太大了,被卡了一个产瘤,脑袋尖尖的,有一圈印子。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风儿对偶德奶奶产生第一个意见的吧。

风儿听过一句话叫作:“医者不能自医。”字面意思就是医生不能给自己看病,当遇到给自己的亲人看病的情况,会出现误诊。偶德奶奶给病人胎儿估算体重那是一两都不会差的,说多重就多重。

风儿术后24小时拔了到脑管,撤了止痛泵,简直是要了风儿的半条命,没有收腹带的情况下,需要下床去溜达,疼的直哆嗦,为了一个收腹带,偶德爸爸还要问一下偶德奶奶的意见,是否有买的必要。风儿听了这句话,简直气疯了,自己鬼门关走了一道,这还要问婆婆的意见。

偶德姥姥问护士道:“医院哪里有卖收腹带的,我去买。”

护士说:“楼下商店就有。”

偶德爸爸说:“我去买”

偶德姥姥扶着风儿,风儿哆嗦着扶着窗台的栏杆,内心是凌乱的。

风儿在医院经历了涨奶,发高烧,终于在四天后出院了。

然而偶德的姥姥并没有陪风儿做完月子,就待了7天,就受不了了,梅儿带着小姐姐来看偶德,顺便接走了偶德的姥姥。风儿就开始了一个人的手忙脚乱,一开始的时候还有妈妈叫,后来什么都是自己解决。就连午饭都是叫外卖解决。等上手了,就开始倒计时,什么时间出月子,因为出月子就可以挪骚窝,去偶德姥姥家了。

17、16、15、14.。。。。。。。

深夜雨一直在下,偶德睡得非常好,偶德也许知道明天就满月了吧。风儿想着明天就可以回偶德姥姥家啦,想吃妈妈做的豆角焖面、想吃妈妈做得红烧肉,只要是妈妈做的都想吃,所以风儿失眠了。

风儿每天听着婆婆像唐僧念经一样叨叨叨叨,一个月整整一个月哦,明天终于解放了,可以自己妈妈家了。

风儿从此变开始了一个月一换地方的日子,8月在偶德姥姥家生活,9月在偶德奶奶家生活,偶德爸爸乐此不疲的往返接送着风儿娘俩。

随着偶德的长大,风儿开始力不从心了,偶德精力太旺盛了,真得是充电半小时,耗电一整天。风儿的腰和后背开始疼了。风儿和老杨头商量是不是找个阿姨,老杨头在风儿这里是同意的,然而。。。。

吃饭完的时候偶德奶奶问:“春节后你们打算怎么着,偶德一天天的长大了,活动量太大了,偶德爷爷看不住。”

风儿边吃饭边说:“偶德爸爸和我商量说春节后找个阿姨帮忙照看。对吧偶德爸爸?”

“我不知道啊,妈您有啥想法?”偶德爸爸说。

偶德爸爸的这句话,把风儿雷得外焦里嫩的,头疼都冒烟了,真真的。

“你什么情况,前几天不是商量好的么?”风儿吼道。

“陈风儿,你能不能好好说话!”老杨头训斥道。

“行,行,行!那你们商量吧,商量好了,在通知我吧。”风儿放下没吃饭的饭抱着偶德上楼了。

可能是真得气急,晚上风儿就发烧了,偶德也低烧了。风儿是偶德的粮食袋子,风儿生病了,偶德也避免不了。娘来一起病了,母乳期不能吃药,风儿就一杯杯的热水喝着,希望能扛过去。然而祸不单行,又起了满嘴的口腔溃疡,就这样风儿还是忍着痛在努力的吃饭,风儿想多给孩子母乳,做到自然离乳。

一周后,偶德娘俩感冒好了,春节也过去,老杨他们一家也商量好了,说是让老杨老家的妹妹来照顾麦兜,风儿是坚决不同意的,老杨的妹妹来了,照看的不好,风儿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在风儿的强烈反对下找阿姨照看偶德。风儿心里想这是何必呢?阿姨从开始的一天换一个,到一周换一个,最后天津的王姐留了下来,早上来,晚上晚饭后下班,周六日休息,晚上不住家,每个月三千元费用。王姐在风儿家照顾偶德,一直到偶德两岁一个月,风儿出差都带着阿姨王姐的,王姐也是真心喜欢偶德。

王姐最后走是因为和风儿婆婆吵架走的,风儿的婆婆嫌弃王姐做饭不好吃,洗衣服洗得不干净,说话嗓门太大,反正就是种种理由吧。风儿下班回来,王姐已经结算工资走了。偶尔爷爷奶奶说他们照顾偶德,没有阿姨风儿也只能同意,总不能辞掉刚找好的工作吧。也就一个月吧,风儿下班回来,老杨头说给孩子找了一个私立幼儿园。

“what?偶德才两岁一个半月,这么早就去幼儿园?幼儿园收么?不用说生活还不能自己,面对陌生的幼儿园老师,偶德能提出自己的需求么?”风儿怒了。

老杨头说:“我咨询过幼儿园了,可以收的。偶德的爷爷奶奶现在已经不能在教他所需要的知识了,偶德也需要探索幼儿园的新世界了。”

风儿真得很无语,让风儿无语的还在后面,偶德上幼儿园的第一天,偶德爷爷奶奶就去新疆旅游了,说什么照顾偶德太累了,去放松一下。什么话都让他们还人说了,而且人家还都是占理的。

两岁两个月的偶德就开始了他的幼儿园生活,比其他小朋友早上幼儿园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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