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难听的，在末世你要是保持现在的想法，你兴许活不过明天。”
顷南冷冷地留下一句话后，离开商场，坐回到车上。
“你什么意思？你是在咒我们死吗？”其中有人不满，对着程一舟一行人发牢骚。
“你们不是军人吗，军人不应该以保护我们为天职吗？”
但大多数人还是懂分寸的，他们争辩几句。
“他们也不容易，这丧尸那么多，怎么可能挡得住？”
“要不是有他们，我们早就不知道死在哪里了！”
皎月扫了一眼刚刚愤愤不平的人，最后视线落在祝强身上，“我是人，不是神。”
说完，她抬腿便往外走。
走到一半，忽得停住，转身看向众人，“噢对了，既然你们不满意我的保护方式，那么以后，我只会顾好我的人。我不是军人，保护你们不是我的义务与职责。”
皎月离开后，整个商场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程一舟看着眼前的人，淡淡地开口：“军人以服从上级命令为天职。”
言外之意，却是再说，不是以他们的命令为天职。
话音一转，程一舟的声音冷酷而严肃，“你跟我过来。”
祝强知道程一舟说的是他，他立正站直，声音洪亮，“是。”
程一舟走后，人群中开始有人埋怨起来，互相推卸责任。
皎月知道程一舟叫走了祝强单独谈话，只是两人说了什么，皎月就不知道了。
回到车上，皎月看到顷南再处理伤口，他袖子往上撸起，露出一截结实有力的胳膊。
胳膊上有一道长长的抓痕，伤痕周围已经异变。
见皎月不说话，顷南故作轻松地抬眸，“我如果变成丧尸，直接杀了我。”
“你不会的。”皎月看着可怖的伤口，神情笃定。
接着，她拉开车门，来到人群，找到刻意掩藏在人群，不怎么突出的林乔。
“你跟我来一下。”
林乔心慌了一下，不安地问：“怎，怎么了？”
“你先跟我来。”
皎月说完，往回走。
林乔望着皎月的背影，犹豫了许久，才缓缓跟上。
上车后，林乔看到顷南手臂上的伤口，顿时吓了一跳，“他，他被抓了。”
皎月平静地看着林乔，对她说：“将空间的水拿出来，给他治疗。”
林乔瞳孔猛得一缩，满脸惊骇之色。
她目光躲闪，“我，我不知道你再说什么。”
“是吗？”皎月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只要你给他治好，玉佩归你，我绝不拿回。”
林乔只觉得手脚冰凉，心中的恐慌更甚几分，她颤着声音否认：“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皎月忽得冷笑出声，“既然你不愿，那我只能强取了，到时候你死了或者残了，别怪我没提醒你。”
皎月说完，作势就要动手。
林乔吓得不轻，颤抖着声音开口：“我，我拿我拿！你别杀我！”
林乔将空间的泉水取出来，双手微颤，对顷南说：“你，你过来点。”
顷南目光落向皎月，见皎月点头，这才将胳膊伸向林乔。
林乔将泉水倒在顷南的伤口上，反复清洗几次后，伤口的处变回原本该有的颜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