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九王爷来了。”祁风看着正在练书法的七王爷。
季允辰没有瞧他:“请进来。”
“七哥这院子倒是雅清得很。”季允景信步而来。
“九弟无事不登三宝殿,有话直说便好。”季允辰语气淡淡,手里的笔写下一娜。
九王爷毫不介意,随意坐下:“都说七哥温润如玉,怎么为弟倒觉得七哥变了。”
“人是否又变化,又怎是全凭别人感知。”他放下笔。
“本王倒怀念幼时与七哥一处玩耍的日子了。”
九王爷和七王爷,小时候脾气秉性最合得来,常常在一处玩耍。虽然贵妃和素妃合不来,但两个孩子之间倒无嫌隙。
皇上很喜欢九王爷,幼时的九王爷聪明机灵,又是招人喜欢的性子。但七王爷相反,他自幼就比较冷淡,小时皇上觉得这孩子不爱讲话,总是静静的,对他也没有多少关心。后来七王爷渐渐长大,也学会隐忍和温和待人。
“年幼无知的事情,九弟又何必再记得。”他如是说,声音却多了几分柔和。
季允景看着他的眼眸,敛了笑意:“七哥,你想要皇位吗?”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二人对视良久,季允辰微微一笑。
“九弟,你想做什么?”他温和的看着九王爷。
季允景也笑了,笑过之后道:“昨日孙大人和胡大人去了太子府邸,七哥想必已经知道了。”
“这二人都是父皇十分器重的老臣,他会笼络他们,又有何意外?且不说父皇身体大不如前,不想管朝中事务,即便他知道,他也不会说什么的。”季允辰重新拿起笔,写下一个容字。
“那七哥又为何不去笼络他们呢?得了这些人的支持,便是父皇,也会重视的。”
季允辰抬眸看他:“所以呢?”
九王爷走到他跟前,拿起那张写着“容”字的纸:“结盟。”
季允辰还没有说话,祁风在门外求见。
“进来。”
祁风进来看了九王爷一眼,又转眸看着王爷,见他没有异议便直接说:“密报说,胡大人千金吵着闹着要嫁给太子殿下,胡大人斥责了女儿,但胡夫人哭闹了一场,胡大人没法子,正在考虑。”
“七哥这耳报神倒是灵通,连人家家宅内院之事都了如指掌。”季允景打趣道。
季允辰没有在意,让祁风出去了。
“九弟怎么看?”他问。
“还能如何看?胡大人此人做官是个好官,只是当家不是一把手。怕夫人又娇宠女儿,他那女儿眼高于顶,看不起一般官家,一心想要攀高枝。如今太子正在笼络胡大人,把他女儿收进府做个夫人也是一举两得。既笼络了他,也以此好给胡大人施压。”他端起茶喝了一口。
季允辰不语。
“七哥想拉拢胡大人吗?要不你先主动求娶,许她侧妃之位。反正胡小姐只想攀高枝,做太子的一个妾室夫人不如做七王爷的侧妃。”季允景想起进来时听到对面院子里的练剑声,猜测是萧雪瑟,便故意这样说。
季允辰眸中一黯:“七弟娶了去也是不错的。”
“罢了罢了,本王府中有佳人,还是留给太子殿下。”季允景露出一个邪气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