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华宫。
金贵妃突发高热,病情加重。九王爷脸色阴郁,吩咐王妃:“本王去太医院,你和侧妃好好照顾母妃。”
“是。”
太医院。
季允辰衣不解带的寻找良方,太医们也是焦头烂额。
“七哥。”九王爷走了进来。
“允景,你来了。”他抬眸看了他一眼,又低眸翻看医书。
九王爷扫了一眼桌上被翻看过而胡乱放着的医书:“七哥,可有找出良方了?”
“暂未。待看完这一本,本王打算出宫一趟,去寻找江湖名医,或许能和太医们一起找出办法。”季允辰声音疲惫。
九王爷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给他:“我随七哥一同前去。”
七王爷与九王爷素日没什么往来,如今能兄弟联手倒也是难得。
“贵妃娘娘如何了?”他喝了口茶问。
“情况不好。”
这时,太医院往各宫送药的小太监急匆匆进来:“两位爷,不好了,太后发了高热,情况凶险。”
七王爷翻书的手一顿,猛地抬头:“疫症已经如此凶猛了,本王现在就出宫。”
“好。你去告诉太医们,务必要好好照料太后和贵妃!”九王爷吩咐完,两人一起出了宫。
御书房。
“父皇,儿臣已经让人将得了疫症的人隔开医治,也吩咐了太医院熬防御之药给满宫未得疫症之人。”太子正在回禀。
皇上一夕之间老了许多,太后病重,这几日他也是食不下咽,难以安寝。
“好。可有查出那宫女为何得了疫症?”
“是那宫女穿了家中送来的衣裳,儿臣得到消息,霖城也在闹疫症,已命霖城官员好生处理。没有大范围扩散。七弟正在寻找良方。”
皇上揉了揉眉心:“现下能做的,便也是等了。”
“父皇可要注意龙体。”太子安慰。
“朕这些日子也觉得疲累,太后病重,朕要去玉香殿为她祈福。太子监国,必得好好处理政务以及疫症之事。”
太子行礼:“儿臣谨遵父皇旨意!”
寻找名医的皇榜已经贴出去了,七王爷和九王爷也亲自踏上了找名医良方的路。
霖城。
“王爷,属下已经提前查探过,霖城的疫症这几日没有继续扩散。说是这几日来了个行走四方的大夫,姓炎。经他诊治的病人病情都控制住了。”祁风回话。
“人在何处?”九王爷紧接着问。
“城南医馆。此人性情古怪,颇有原则。要让他诊治都得按轻重缓急,若是给钱或强逼的,便是死也不治。现如今他颇受霖城百姓爱戴。”
“走,先去医馆。”
几人来到医馆,馆外搭了几个棚子,下面躺的都是病人,看上去病得轻些。医馆内也有病人,一看都是重病患,有的已经奄奄一息。
一个青色布衣的男子奔波在这些病人之间诊治,旁边有一个年纪不大的男孩打下手。
“炎大夫。”七王爷唤他。那人淡瞥了她们一眼,没有理会,仍是自顾自的救治病人。
九王爷怒了,正想走上去,却被七王爷一把拉住,低声:“九弟,本王知道你担心金贵妃,但是急不得。此人性情刚直,你若强逼,他誓死不从,岂不是更要耽误。”
七王爷说完,走出去照顾那些躺在棚下的病人,亲自给他们熬药喂药,又命祁风去买来米粮熬粥,分发给大家。九王爷没说什么,也默默地加入照顾病人之列。
直到天黑尽,两位王爷才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歇息。
“从前只觉得七哥才不外露,不想七哥却还有这般济世胸怀。”九王爷看着棚下病人。
“他们的命也是命。”
“你说得对。”大夫跨出门槛,看着二人。
两人起身,七王爷俯身一拜:“炎大夫。”九王爷也抱拳相迎。
“城主之前告知了我二位王爷要来。我是个行走四方的大夫,不在意银钱,也不在意名声,更不惧权势。在我这里,命都是一样的,不过是一呼一息的事情。”炎大夫说得也是清淡。
“我与炎大夫所思一致。”
炎大夫转身:“二位随我进来吧。”
他走进去,从匣子里拿出一张纸:“这几日我一直在试这个药方,今日已经告成。两位王爷便把这张方子带回去罢。”
季允辰双手接过方子,躬身道谢:“多谢炎大夫。炎大夫高洁,也不在意赏赐,本王便把这个送给你。若炎大夫有需要,还可以换个酒或是换个药。”他将自己的玉佩递给了炎大夫。
“哈哈哈,有意思,既如此,我就收下了。”
九王爷在侧,绕有深意的看着季允辰。
既得到药方,二人便快马加鞭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