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压压的敌军中显出了一小片的空地---鯉被敌人围了起来,形势如同羊入虎口般危机,可此时鯉却浑然不觉,他站直了身子,斜了斜嘴角:“西方的魔族都是这般令人作呕吗?先是让哥哥杀了烟柔,再是利用我来和哥哥耗费兵力?”空气中荤腥的血气微微飞扬,鯉轻轻整理了一下发丝,然后猛然怒视着周边的魔族,“听说你们魔族比我们人类要普遍强一些啊!那我来看看这到底是真是假!”
电流般的速度在魔族中穿梭,鯉的动作带着些许揉动,明明看上去并没有用力气,可是但凡是被鯉推动的魔族都像是失重了一般飞起在空中,曝血、失去感知。
啪,啪,啪!一位身着黑甲的将士斜挎着一柄大刀,对着眼前这场厮杀,哦不,确切的说是屠杀,发出了噗噗赞叹。
“你这么厉害的人本应该尊驾于我魔族的麾下,在东陆那么久的流浪真是委屈你了!”
“我可是義朝的皇,尔等蝼蚁,呵!”鯉的身上逐渐散发出一种令人想要屈服的气息,并且愈来愈烈,正在此时,那名魔族将士猛地跃起用刀背生生砸向鯉的后背。
在这种腹背受敌的战局里,魔族将士的攻击他根本避无可避,乍然间,那股令人想要屈服的气息戛然而止,周边的魔族再一次恢复了神气,浪涌般扑了过去。
嘴角处鲜血直流的鯉猛地大吼一声,强烈的声波震退了周边的魔族,后边義朝的将士们见自己的王在孤军中力不从心,哪里还顾得上军法,一个劲的蜂拥而上,最后硬是用一条人墙将鯉给从敌军中拖了出来。
此刻的东流岛上,堺仍日常的在那具躺椅上‘养神’。
“你能教我点东西吗?”夏珊在他身旁轻轻的拨动着那朵曼陀罗花。
“我拒绝!哈哈,女孩子要矜持,不能成天想着打打杀杀!”堺撇过脸来,看着那朵曼陀罗,不知为何,感觉这朵不怎么惊艳的小花今天格外的入眼。
“呸!你就偏心吧!薇儿姐不也是女生吗?”夏珊努了努嘴,看起来有些在撒娇的样子。
堺随手摸了摸夏珊的脑袋:“那不一样!”
窗外一群金色的光芒一闪而过,一群身着锦绣服饰的中年人出现在了宫殿的门口,堺缓缓站了起来俯视着这些人。
空气凝固了一下,然后这群人猛地单膝跪了下去叩首道:“望堺王海涵,救大義于水火。”
“身着绣兽,武官不去战场,怎么当起了文官的活?真是可笑。”
“堺王说笑了,巍巍大義,虽曾横越千里,令蛮族胆寒,可如魔族压境,我们却除了鯉殿下再无可御敌之人!望堺王来助战。”
堺摆了摆手,“我只是一个小小国主而已,那硕大的義朝已然与我无关了。”说罢顺手拽过夏珊转身准备离去。
“我们已经推测出您是无辜的,真正的凶手是魔族,是他们控制了你杀了那个人。”这话音未落,只见宫殿内像是有什么东西爆炸了一般,浓郁的黑气怦然而出。
“咳咳!”鯉在那张临时拼搭的大椅子上发出剧烈的咳喘,“有多少赢的几率?”
台下一名发肤蓬乱,令人作呕的老妪蹒跚上前,半跪着:“报殿下,我们还有一半的军队不在这里,只要时间足,那么可以和他们拼一次,只是……”
“混账!所有人都来了,那么谁来守国?”鯉暴怒地将随手处的器皿砸向地面。
“报!殿下,那个……堺……堺王来了。”正在这个危及时刻,一名士卒慌忙跑进了军帐。
“别报了,已经进来了,事情的大概我已经清楚了。“冷静的声音。与慌乱的声音在空气中交杂,强大的气场震惊了再做的众人,鲤猛地坐起然后由于扯到了背部的伤痕而又痛苦的坐下,活像一只意图咬人的家鹅。
“不论如何,烟柔都是你杀的”鲤面露凶色恨恨的瞪着堺,眼中似有猛虎妄图撕裂堺。
啪啪,堺用力地拍了拍鲤的肩膀,“放心吧,这个国家也是我的一份心血,我会为它二战,哪怕是死,记得在烟柔的墓碑前替我放一束花。”堺无声的冲鲤笑了笑,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是啊这个随他出身入死的哥哥怎么会忍心他独自一人面对困难呢,就像是很多年以前的那个晚上,在那个满是鲜血的囚牢中堺对他说,把剑刺入堺的心脏让他替堺活下去一样,这一次的灾难也不例外,哥哥依旧准时的来帮他,“哥哥!“面对堺离去的背影,鲤不顾君王的威仪,清澈的泪水划过他的面颊。是啊!亲情就是即使你深处炼狱,我也愿替你仗剑前行。
阵前,大翳的军士在魔族的侵蚀下一个接一个的倒去,“弟兄们,顶住,我们的身后就是朝歌,就是大翳的未来,我们的妻儿还在等待着我们。”
在战场的中间处,一股电流瞬间落下,震的魔族军士连连后退了五六步,堺独自一人屹立在战场中央,“所有人后撤!带着鲤退守朝歌。”
“可,,你怎么办?”一名士兵颤颤巍巍的说到。
“噗,自己小命都快不保了还有心情管我?快去吧”
“,,,”
“喂!小子,看你这气势,,你叫堺吧!”那个方才给予鲤重创的魔族将士挑衅地笑道“自己亲人血肉的味道生吃起来如何?”
堺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扶了扶自己的发丝,“一开始我还不确定,听你这话,,呵呵,我想几分钟后你一定会为自己这句话后悔的。“话音刚落,堺就瞬间闪身出现在了那位魔族将士的背后,不知何时堺的手中多了一柄小匕首,哗的一声匕首刺入了魔族将士的腰部,鲜血像是止不住的泉水纷涌而出。
“我记得我们大翳好像有五六年没有和你们打过仗了吧!”堺好似神出鬼没一般的再一次出现在了魔族将士面前,“怎么?好了伤疤忘了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