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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天亮以后(4)

连续三天,李亘都在两栋楼里来回地磨。王局长态度暧昧,没说给也没说不给,似乎一直在电话里忙着跟一位女人调情,李亘找不到说话的机会。

江局长见李亘来了,就把两只脚架在办公桌上,坐在对面沙发上的李亘只能看到,两只皮鞋夹着一张阴沉厌恶的脸。第三天的下午,他面带冷漠和厌烦,对李亘说了一句话,让李亘在大热天里感到彻骨之寒。他说:“你要是这么急,当初你就不该接这个活!要是分期付点钱给你,又像是打发叫花子!”

这话像一把锉刀锉着李亘的自尊,李亘似乎都能听到锉刀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音。他扭头就走。这一走,随后就出了事。

出了那栋楼,李亘觉得有些头重脚轻,神情也有些恍惚。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预感到接下来不远处还有一件更糟糕的事,在等着他。这样想着,内心又添了一份焦虑。

这天的下午,雷阵雨过后是零星小雨,李亘骑车回城。骑到了城里,一家商店传来歌声:可当初的我是那么快乐,虽然只有一把破木吉他,在街上在桥下在田野中,唱着那无人问津的歌谣……

李亘听了心里有些触动。他抬起右手,朝脸上摸了一把,全是水,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在这当口。就听咚地一声巨响,一个人从李亘的右前方斜切着飞过来,姿势像蛙泳。

李亘脑袋嗡了一下:自己闯祸了。

一位染着黄头发的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坐在泥水中,一手拍打着大腿,一手指着李亘,哎哟,你把我撞残了哦!你跑不掉!你往哪跑?李亘懵了,而这位妇女的意识很清醒。她的第一要务是预防李亘逃跑,因而情绪相当激昂澎湃,她要用言辞为李亘布下天罗地网,让李亘尽快放弃骑车逃跑的念头。

其实,李亘没有想跑,他很快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想做的是,在这种突如其来的事件中,厘清责任。

他俯下身,想把她拉起来。本来她可以站起来,但她显然是想了会儿,觉得自己此刻不应该站起来,又重新坐了下去。

呻吟声越来越大,听起来有些夸张,声音越大,李亘觉得自己越被动。汗,密密地渗满一额头。

李亘说:“大妈,你怎么能逆向行驶?”

黄头发妇女觉得李亘在推卸责任了,于是给自己的怒火添了一把柴,眼睛放出两道光:“你把我撞了!还说什么逆向行驶?我卖菜的摊子就在这一边,我要是骑到对面去,是不是离我的摊子越来越远?是不是?那才叫逆向行驶!还跟我说什么狗屁逆向行驶!你以为你骑电瓶车是驾驶员我骑自行车是司机啊?”李亘不说了,他意识到“逆向行驶”这个概念,跟她永远都掰不清。

很快,现场周围聚拢了一群人,朝着他们指指点点。李亘意识到这群人是因自己而来,观赏的主角是自己时,显得有些忸怩。十字路口的一位交警远远地跑了过来。地上的黄头发妇女发现戴大盖帽的交警站在眼前时,呻吟声顿时演变成了哭声。

交警看了看,说:“电瓶车和自行车撞了,照理不该我管。你们要么私了,要么直接上法院,这样吧,我既然在现场,你们如果同意,我就给你们调解调解?”两个当事人都点了点头。

周围的人像看演出一样伸长了脖子。此番情景,让交警觉得自己不能不有所表现,他转过脸对着李亘,李亘顿时感觉貌似对自己不利。他早就听人说了,四个轮子跟两个轮子撞上了,那事故大队肯定判四个轮子负全责,因为汽车毕竟有保险。现在是两个轮子对两个轮子,都没有保险,看交警怎么说?

交警把一只手臂放在李亘的肩上,拍了拍:“虽然你们俩是两个轮子对两个轮子,可你毕竟是电动的。是吧?”“人家是准老太太,你还是小伙子,是不是?”“他是个卖小菜的,你是开公司的,你的经济条件比她好吧?”“电瓶车比自行车跑得快吧?”

在这些语言的空档,李亘想为自己争辩几句,但都被交警密集交叉的火力给严严实实地封住了。其实,交警未必想做出什么结论,他享受的是,在这个过程中体现出的自己的语言的说服力和权威性,说白了,以自己不到一米七的瘦小之躯,把眼前一米八的黑大个训得一愣一愣的,这不就是功夫吗?

周围一群人心有不甘地散去。见目的达到了,交警一挥手:“这样吧,明天你们俩一道去事故大队!”

去哪里结果都是一样,黄头发妇女此刻还是如愿地躺在了内科病房。躺在病床上,是事故中谈判的砝码。

两个小时前,事故大队给出建议,最好是私了。如果私下协商不成功,再直接去法院民庭,让他们判,去医院检查是必须的。

随后,现场转移到医院。黄头发妇女要求自己先进门诊室,李亘必须在随后的十分钟才可进入,这样避免李亘作弊。李亘进去的时候,发现她不是在谈伤情而类似诉冤情以博得同情加分,原来是自己要提前进去打感情牌。他只听到一句“他伸手拉我一把都不肯还准备逃跑,你看现在的人多坏哟!尤其是小青年!”老医生的面部明显浮起了认同感。李亘在门边站着,眼里含着委屈的怒火,看着她,四目相碰,说者才没有接着往下说。

坐在靠墙的一排长椅上,李亘突然毫无先兆地大声唱起来“葫芦娃,葫芦娃,一根藤上七朵花。风吹雨打,都不怕,啦啦啦啦。”一屋子的人,都吃惊地看着他。就连黄头发的妇女也没有想到李亘会这样。

对面坐着的老医生,把眼睛抬到眼镜的上方,吃惊地看着他:“小伙子!没事吧?”

李亘不好意思地笑笑,指了指一个靠在医生办公桌边的孩子,说:“我是逗他玩的!”

他也没料到自己会这样,或许潜意识里是为了解闷吧?不想吓着了周围的人。这些天李亘的心情糟透了。昨晚,他打电话给小朵,小朵说在外出差。接着,他又爬到楼顶看星星,星星却不出来看他,只有灰黑的夜空,蹑手蹑脚地把他罩住。他心里像爬着一只蝎子,焦虑、痛苦、不安、烦躁,反正什么坏情绪都有。自此,也有了时刻想唱歌的念头。

经过一轮协商,尽管医生负责地诊断“右额角皮肤擦伤并伴有皮下软组织轻微损伤”黄头发妇女还是不依不饶地躺在了骨科病房的病床上。此刻她用右臂盖着额头。其实,她是在用眼偷偷瞄着李亘。

突然,她像梦游回来,怔住了,冲着李亘说:

“是你?嘿,还真是你!上次没撞上你不甘心是吧,这次撞瓷实了没有?我说你是哈人你不服气,你一看就一脸的倒霉相。”

这个世界说小也真小,李亘回忆起来了上次去药房买药那一次。他感到困惑的是,为什么自己这么自以为很优秀的人,别人的第一印象却是“哈人”(“哈人”是本地“怂人”的意思)?为什么这么英俊的脸却是一副倒霉相?

哈人就哈人,此刻的李亘还真就认了,他觉得这样认了,态度怂一点,或许有利于问题的解决。他不想为此打官司,耗费精力和时间,只想尽早结束这种无聊的纠缠,就当自己倒霉,赔点钱算了。于是,他说:“我是个哈人,如果不是倒霉,怎么会老是遇上你这样最美卖菜姐呢?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

话音刚落,门就被撞开了,进来三个五大三粗的家伙,剃着光头,矮而健硕,目露凶光,长相非常相似,像一个流水线上生产出来的。进门就嚷:“肇事的那小子呢?”躺床上的黄头发妇女,用下巴朝李亘抬了抬,同时告诉李亘说:“这是我三个弟弟,刚从监狱里放出来的!”

李亘扫了一眼,这三个人的胳膊上还都绣了一条青龙。他们一言不发,盯着李亘的脚尖,围着李亘先转了三圈,等待李亘的反应。一般哈人,被他们这么一转,吓得立马说好话,赔小心。但李亘的境况显然不在他们的预料之中,李亘一米八五的身高,黝黑健壮,大学时是校足球队主力,练过拳击和散打,是个厉害的角色。开始还有点慌,但很快就冷静下来。看着三个光脑袋在眼底下穿花,他想,有种再转三圈,他想等他们转累了再发威。果然三个人又转了三圈。

所有的憋屈和焦虑,在瞬间爆发,“有完没完?”李亘吼了一声。这三个人怔住了,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随后脚步停了下来。

接着是谈条件,说白了,就是朝李亘要钱。李亘搞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啦?向他这个挣不到钱的人要钱,张口的人都毫不手软,而他想拿回自己该得的一部分,几乎所有的门都朝他紧闭着。

这户人家的意思是,必须让李亘拿出五千块钱才同意私了。各种检查下来,李亘已花了一千多元。事到如今,李亘很漠然,只有八百元,要就拿去,不要直接上法院。三个家伙凶相再生,让李亘去门外等着。

市第一人民医院大门口不远处的公交车亭,不远处是建设中的一处工程,乱砖碎石四处都是,李亘边用脚踢一些乱砖边等。阳光下,医院大门口依次晃出三个光脑袋,像三只肥鸭子,一颠一颠地过来了。李亘弯下腰,捡起半块红砖攥在手里等他们。

到了跟前,他们竟然冲李亘讪笑。

年龄最大的说:“我姐说你是个哈人,八百就八百,算我们倒霉。”

“你们不是刚从监狱里放出来的吗?”李亘揶揄道。

“谁刚从监狱里放出来的?我们是郊区的菜农。清早刚准备去地里打农药,喷雾器都背上身了,我姐一个电话把我们打来了。”

老二说:“我们亏大了,怎么就摊上你这个穷小子,我姐许诺给我们每人五百块钱的误工费看来是黄了。”

“你兜里好像还有硬币,快掏出来给我们搭公交!”剩下的一个说。那只绣着青龙的胳膊伸过来的时候,李亘看清楚了,是圆珠笔画上去的。虽然是个小小的伎俩,但是个阴谋,而且是冲着自己来的,李亘感到一阵恶心,把一把硬币扔在了地上,上了公交。

透过车窗,李亘看见,黄头发老夫妻出了医院的大门,他们手提着花花绿绿的塑料盆塑料桶,说说笑笑地转移了战场。

李霞的服装店门前,似乎有些冷清。李亘进门的时候是个中午,李霞和小金正凑在一起吃盒饭。李亘见小金在这里,心里有些疑惑。李亘坐下了,小金惶恐地站了起来。寒暄几句,李亘问李霞的生意。

“勉强维持吧,我同学说我开服装店没错,但男女装搞颠倒了,应该开个男性品牌店,说不定还能遇上几个大款。”李霞调侃道。

“她们懂个屁!”没想到小金发了火。他把一次性筷子拍在降解泡沫饭盒上:“这么说,考虑我的感受了吗?”

“咦,乖乖,你还有什么感受?我跟你八字还没一撇!”李亘一听就明白了,他们俩岂止是有“一撇”,连“一捺”都有了。

小金蔫了下去,把饭盒推到一边,椅子向后退了退,点支烟,低头玩手机,不再言语。

李霞把椅子向李亘身边挪了挪,端详了一会儿,感觉李亘最近瘦了一圈。她想了一会儿,欲言又止,还是说了:“哥,小朵的事你要想开点。”

“小朵能有什么事?”李亘感到不快,看来李霞真的不够成熟,她不该当着小金的面说这话。“小朵好好的,她做事是有些急功近利,那也是为了给乡下的父母争个面子,让她全家抬起头来。是不是有人在背后说三道四?”李亘的话里带着几分不爽。李霞感到难堪,有些被动了,再不说清楚,自己仿佛就成了那个说三道四的人。

索性把话亮在明处。她说,“上次我们同学聚会,我同学的同学跟小朵一个房间,恰巧碰上了,她对小朵的事一本全知。小朵在‘格林华泰’为父母买了个大套了,过几个月就要交钥匙了,你还不知道吧?你什么都蒙在鼓里,她哪来的钱,这么快就买房?她现在住的地方,老总让其他三个女孩都搬了出来,这又算怎么回事?她最近一段时间跟你联系了多少?哥,你别太老实了,你看小朵那双不安分的眼睛!”

“小朵能有什么事嘛!我说过了,小朵有什么事我还不清楚!”李亘把一次性纸杯重重地掼在桌上,水从杯子中跳了出来。小朵买房的事,李亘是知道的,他也一直疑惑,怎么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够买大套住房,这些钱果真如她自己说的靠双份工作加奖金提成挣来的?后来李亘不愿意去多想,虽有疑惑,他最终还是选择相信小朵。李霞是为自己好,说得也有道理,不过这些话在这种语境下当着外人的面,只能加重猜忌伤害自己的自尊。李亘真的生气了,话未说完就冲出了店门。

李霞和小金惶恐地追了出来。李霞躲在小金的身后,不安地看着李亘,三个人都笼在阳光投射到玻璃橱窗形成的强烈反光里。

小金很知趣地转移了话题,说:“哥,听说你要买房,虽然我们也不宽裕,首付款我们无论如何也给你凑点。”小金的尾巴终于自己露了出来——俨然以妹夫自居了。李亘听了笑笑。他来李霞这里,多少也有这么一点意思。另外,他为李霞感到欣慰:小金人是个懂事的人。心情于是随之平复了些。

一路上,李霞的话都盘桓在李亘的脑海里。但他不想去深究什么,如果生活是拍电影,他真愿意把最近的这一段剪辑掉。他想,解决他和小朵问题的当务之急在于房子,在于那一米八的席梦思,如果有了,一切都将有一个新的开始。

想到房子自然就想到了讨债。看来,第三招还得硬着头皮用:黑。

当李亘重新出现在沿江开发区王局长和江局长的办公室,他一言不发,事情都明摆在那里,也没什么好说的。他黑着脸,自备水和干粮,准备把这里当作自己的一个新的据点。两栋楼离得不远,坐厌了这间坐那间,办公室仿佛棋盘,李亘和他们坐在汉河楚界的两边。连续四天,每一天都是沉默的对弈。中间某一天,李亘突然笑了起来,他想起一句诗“相看两不厌”,此情此景是彼此相看,越看越讨厌。但李亘觉得彼此厌恶感越深,越有利于问题的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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