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闺女的彪悍一次又一次地刷新定阳侯夫人的三观,她不禁深深地反省自己是不是太不关心女儿了,竟然今日才发现女儿还有这样的一面?!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揪着衣角,忍了许久才维持住脸上得体的微笑没破功,故作镇定地回道:“娘娘,作为一名大家闺秀,这些话是不应该当众说出来的。”
阿诺虽然不明白为何不能当众说,但她是个听话的好孩子,既然娘亲都这么说了,便从善如流地对李嬷嬷等人吩咐道:“你们先退下吧,这里不需要你们伺候了。”
“是。”李嬷嬷等人知道自家娘娘要和定阳侯夫人说些体己话,欣然地领命退下,心中都希望自家娘娘和定阳侯夫人谈完后,能够别再惦记着骆昭媛那个祸害了。
待主殿里只剩下阿诺和定阳侯夫人两人时,阿诺方旧事重提:“娘,现在你可以告诉我怎样才能怀上小宝宝了吧?”
定阳侯夫人不由地觉得好笑:“怎么?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地想要孩子?”
阿诺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嗯,宫里太无聊了,有个软软绵绵的小宝宝陪我玩多好。”
定阳侯夫人闻言眼皮直跳,她怎么有种自己闺女要的不是孩子而是玩具的错觉呢?一定是她昨晚没休息好才会有那么奇怪的想法,一定是……
阿诺见自家娘亲不说话,着急地追问道:“娘,你可是告诉女儿呀!”
定阳侯夫人定了定神,方回道:“只要陛下有在娘娘这过夜便好了,其他一切随缘。”
自家娘亲的答案阿诺表示很不满意:“怎么随缘?这缘要多久才会来啊?”若是一直不来她不就一直都没有小宝宝了?!阿诺想到越来越无聊的后宫生活,一张小脸立马就垮下来了!
“孩子这事真的要尽人事听天命的,有的人注定孩子缘薄,努力了一辈子也怀不上,有的人幸运,仅一次就怀上了,娘的阿诺向来运气不错,一定很快会怀上的。”定阳侯夫人见自家闺女听了她的话后依旧是垮着一张脸,不由地低声补充道,“虽然怀不怀得上要看天意,但还是可以做些什么让自己更易怀上的。”
“真的?”
见自家闺女终于恢复精神,定阳侯夫人也不藏着掩着了,将自己知道的和盘托出:“那事完了后,拿被子将腰垫高,等大概一炷香的时间才将被子撤掉,这样会更容易怀上的。”
阿诺听得很认真,却也听得很糊涂:“那事是指什么事啊?”
定阳侯夫人恨铁不成钢地回道:“还能是什么事?!当然是洞房之夜做的那事啊!”
洞房之夜做的那事?阿诺仔细回想洞房之夜做了什么事,好像她和萧煜宸玩游戏,然后还喝了酒,那游戏无聊死了,那酒虽然味道不错,但喝完第二天醒来头仿佛要炸开一般疼,真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阿诺一双秀眉不禁皱起:“一定要做那事才能怀上小宝宝吗?我不喜欢那事,做完了难受。”
定阳侯夫人哪会知道自家闺女还是完璧之身,听到闺女说难受,便以为是第一次的缘故,柔声宽慰道:“第一次难受是在所难免的,习惯了就好,不做这些当然不行,你当孩子是怎么到你肚子里去的?放心,多做几次,你会喜欢上这事呢!”说罢,定阳侯夫人一张老脸都忍不住泛红,可对上自家闺女依旧清亮的双眼,掩饰地干咳两声,暗骂自己定力越来越差了,竟连自家闺女都不如了。
话说阿诺还真不知道孩子是怎么到她肚子里去的?难道是因为那壶酒?想到酒后的难受,阿诺便觉脑袋发胀,可娘说做多几次就会喜欢上,阿诺便信了,乖乖地点了点头:“既然娘都这么说了,女儿做便是了。”
得到自家闺女的保证,定阳侯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至于和女儿讨论闺房之事的那点尴尬就忽略不计吧!两人又闲话了一会儿家常,定阳侯夫人才起身告辞,虽然阿诺留饭,但定阳侯夫人心中记挂着府中身怀六甲的儿媳妇,虽然儿媳妇没有自家闺女重要,可她已经见到自家闺女在宫里过得好好的,也就放心了,终是没留在宫中用饭,叮嘱了阿诺几句,便告辞离开了皇宫。
让定阳侯夫人意想不到的是,她才刚踏进侯府,宫中就传来消息,骆氏与太医院谭江勾结谋害皇后,贬为庶民,骆君岩教女无方连降三级,扣半年俸禄。
定阳侯夫人刚得到消息时,怔了好一会儿,方回过神来,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没想到这皇帝女婿的办事效率还挺高的嘛!孺子可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