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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打人打脸

江湖,就是如此残酷。

江湖,就是实力至上。

“我知道要想不被人打倒,最好的办法是先打倒别人……”

陆枫眯起眼睛,死死地盯着对手,暗运《菩提禅五功》,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一双拳头捏得紧紧的,寻找可以取胜的战机。这样的机会绝对不多,也许只有一次。一旦错过,将不再出现。

一念之间,生死一线。

不说张昊的武功修为比他高上一筹,光是以剑对拳,就占据了巨大的优势,陆枫可没有学会“空手入白刃”之类的功夫。

张昊长剑垂下,斜指地面,左手掌平伸出来,做一个请的姿态,正是《柔云剑法》的起手式【白云苍狗】:

“陆枫师弟,莫说我以大欺小,我就让你先攻三招。”

“是吗?”

陆枫等的就是这一句话,身形暴起,抢先上去,双拳齐出,使出《长拳》里的一招【狮子搏兔】。

张昊暗自冷笑,浑然不把陆枫的这一招放在眼里。先前他已暗中观察一番,自以为对陆枫的拳法有了大概了解,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光明正大的欺负同门师兄弟了。他对陆枫的评价就两个字:慢,弱!粗糙的拳头打起飞天蝙蝠都准头奇差,就算打中了也孱弱无比,造不成多大的伤害。

张昊信心十足地斜让一步,踏开了去,既然说明先让三招,自是不能动剑反击。

呼!

陆枫拳头打空,不等招式用老,双手一翻,变招成了【贯耳冲击】,横捶张昊面门。

武当长拳乃门派粗浅的入门功夫,招式直接简单,没有什么复杂变化,多为横击直劈,看起来虎虎生风,实质上用来练气修身打基础还尚可,但对阵破敌就颇多不足了。这是内家拳的特点,基础武功注重锻炼筋骨肌肉,想熬出头,起码要把高级拳法《无极玄功拳拳》学到手,才算有了几分依仗,等学到《纯阳无极神功》,有了内功做后盾,则跃上另一个台阶。

张昊脚底横滑,又轻松的躲开了,嘴角露出一种猫戏老鼠的虐笑,甚至双臂抱胸,根本不把陆枫放在眼里。

“最后一招了,倘若还无法击倒对方,等他出剑,自己必输无疑。那么,有了前两招的试探麻痹,现在是时候拿出真本事了。”

陆枫一个念头掠过,右拳突前,左拳收缩于胸口作势,双脚蹬地,准备跃起,使出一招极具隐蔽性的【降魔踢斗】。在这一招里,不论是打出的右拳,还是踢出的左腿缩,都是幌子,在后方的左拳才是真正的杀招。

张昊再度轻而易举闪过陆枫的一拳一脚,正要说几句“轮到我出剑了”之类的场面话,蓦然听到陆枫大喝一声,震得耳膜发疼,暗忖不好。电光火石之间,陆枫左拳猛然捣出,速度快得离谱,挥舞之际竟扬带出一股劲风,吹得张昊额前的几绺头发都飘了起来。

怎么回事?

张昊的瞳孔蓦然收缩,想做动作已经迟了,陆枫的拳头在眼帘内无限放大,砰!面部挨了重重一拳,一瞬间鼻血与鼻涕齐飙,金星与银星争光,脑袋嗡嗡作响。整个身躯像个陀螺般原地打两转,然后仰天推金山倒玉柱般倒地昏死过去。

陆枫慢慢收回拳头,压抑不住内心的兴奋,喃喃道:“原来脱去护腕后的全力一击这么快,这么强……”

他微笑着,俯身拾起先前悄悄褪掉放在一边的镔铁护腕,重新戴上,继续打蝙蝠。

至于倒在地上的张昊,已不再值得理会。过了一会,张昊缓缓醒来,羞怒交加,一言不发,掩面离去了。

此后,陆枫再没有遇到纠缠麻烦,安心练拳,把长拳提升到了【大成】的境界。武功修为高了,原先五只蝙蝠的刷新点已不够打,陈客便换了一处每次刷十一只蝙蝠的地点,埋头苦修。

打武力值修炼武功的过程极其枯燥,打的是同样的东西,翻来覆去使的是同一套拳法,十分无聊。但这种过程必不可少,属于必经阶段。

为了驱除烦闷,门派弟子往往三五成群,男女组队,一边聊天说笑,一边打武力值,隔几天还换一个地方,增加新鲜感。像陆枫这般数月如一日地蹲点埋头苦修的人并不多。

陆枫可是个能耐得住寂寞的人,连端茶递水的杂役生活都得坚持的三年的他来说,这些都是小意思。不过,能做到如此的平静的对待,还真是得感谢老舵主当时对自己心境的提点。

不知不觉间,三个月的时间过去了。……

“陆枫,站住,我要和你再打一场。”

陆枫走出洞窟时,被等在门口的张昊拦住了。这张昊倒也守信用,上次被打败后再没有踏进冲虚洞窟半步,连来挑战都是安分地守在外面。

“上次我一时大意,着了你的道,我不服。”

张昊脸色阴沉,挽个剑花,长剑嗡一声响,颤动不已,经久不停。

陆枫淡淡道:“你输了,留下你的剑,还有,以后不要再来烦我。”

张昊哈哈大笑,咬牙切齿道:“好大的口气,好,我答应你;你输了就要叫我一声老大,另外,日后见到我要绕道走。”

陆枫神情平静地道:“这里人多,我们到旁边树林子去。”

张昊大踏步先行,气势十足——他认为上次落败,很大因素是自己大意了,措手不及之下挨了一拳。这等奇耻大辱之事,他从没有跟第二个人提过,只卧薪尝胆苦练,把《柔云剑法》修炼到【大成】的境界再来报仇雪恨。

他绝不相信剑宗会输给拳宗,尤其是一位有着“白痴”头衔的拳宗。

陆枫手腕上空空如也,没有戴上镔铁护腕。一天前当《长拳》达到【圆满】之时,镔铁护腕便完成了历史使命,失去了作用,而被陆枫舍弃了。

他寻思着要换上另一副更重的护腕或者其他道具,才能取得新效果。《长拳》【圆满】后,陆枫可以回门派用贡献度换中级武功《镇山铁掌》和《绵掌》,以及进阶身法《八禽身法》。只是他目前只有寥寥四十二点贡献值,根本达不到要求,这趟出来就是为了刷贡献值的,不料刚冒头便遇到张昊来挑战。

有了【圆满】的《长拳》作为依仗,陆枫内心淡定许多,气度悠然,没有半点第一次对战张昊时的忐忑。

倒是张昊莫名感到一阵心虚,心想陈客莫非真有必胜的把握?可恨派内拳宗几乎绝种,大家对于拳宗的了解都十分肤浅,不知底细,可是兵家大忌呀。他不禁全神贯注起来,起剑式【白云苍狗】摆开,可攻可守,一时半刻倒不敢轻易主动攻击。至于让招之说,开玩笑呢,他张昊可不是傻子。

“我来也!”

陆枫一声大喝,如猛虎下山,双拳平举,曲臂成半圆,呼的,一招【贯耳冲击】打出去,攻的正是李焕的两面太阳穴。李焕不甘示弱,喝道:“来得好!”

摆出一个金鸡独立的姿态,剑刃横挑过顶,乃是一记攻防兼备的大招“天马飞瀑”。但他这一动作虽然做得圆熟潇洒,可陆枫的拳头却快如闪电。后发一拳突然从一个不讲理的绝妙角度奔出,比先前两拳快上数倍,声势惊人,一下子穿透防御,打到李焕脸上。咔嚓,脸骨折断的声音听得人的心都要碎了。

“不可能,他怎能这么快,这么准……”

带着一脸的不甘和疑惑,张昊昏死过去,昏得比第一次快得多。

“挥起拳头打脸的感觉还真是不错呢!”陆枫长呼了一口气,点开了自己的属性模板:

主模板:

人物:陆枫

称号:无

门派:武当派

职位:记名弟子(低阶弟子)

装备:灰色道袍【防御+2】

武功:长拳【圆满】

轻功:无

内功:无

特殊功法:菩提禅五功【初窥门径】

寿元:95

根骨:35

悟性:45

魅力:15

福缘:?(+15)

名望:?(+5)

副模板:

体力:130

力量:100

耐力:170

精神:150

敏捷:110

陆枫内心平静,他拾起张昊的佩剑,飘然离去——加上重生之前的修炼的时间,毕竟陆枫已经修炼《长拳》长达九个月了。埋头苦修的日子里,他不但把《长拳》炼到【圆满】,而且记住了《柔云剑法》的所有套路,包括一切招式的破绽和漏洞,这才能准确地做到料敌先机,一击取胜。

而这一击,还包含着陆枫在苦修过程中获得的点点滴滴的个人感悟,临阵发挥出来,效果竟出奇的好,不费吹灰之力便击昏了张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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